第44节
就在时盏走神的时候,闻时礼含着三分笑意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完了小东西,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时盏沉着脸:“我没有。”
“我给你的玉要戴着,一直戴着。”他强调,“就算你和闻靳深啪的时候也要戴着,明白么。”
“......滚吧。”时盏红着脸转身向上。
一到家,时盏就像是避病毒似的摘下那块烫手玉佛,胡乱掷在梳妆台上其中一个盒子里。
这要是戴着让闻靳深看见了,她直接原地毁灭。
今夜难得容易入眠。
半寐半醒间,感觉到一双手传过腰侧,后背贴上炙热紧实的胸膛。
她迷蒙间呢喃:“闻靳深......?”
也只有他知道她公寓密码,别人都不知道。
闻靳深从背后拥着她,微润细密的吻落在她脆弱耳后,用手捧着她的脸转为面向自己,黑眸半开半合,黑暗里,她却是看不见,只能听见低哑的声线,缓慢地说:“盏盏,我睡不着。”
也只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叫她盏盏。
他说睡不着。
嗯。
睡不着。
她怎么会不懂他的话外音。
可她今晚真的非常累。
时盏推他的肩膀,眼睛都没睁一下,“闻靳深,我今晚好累,你也知道我有多累不是吗......放过我一次吧。”
料峭春夜滚一遭,全为和他赌一口气。
他不会不知情这份累。
可那又如何?
可在他面前,她从没有说不的资格。
闻靳深纠缠着她的唇舌,强势蓄意地温柔着,声线是微醺时独有的喑哑,他像是安抚她似的,抽空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辗转回到她的软唇上,然后说了句我尽快。
尽快吗?
归根结底,他连一丝疼惜她的心都没有阿。
她任何的言语拒绝,都显得十分苍白,又告饶几声没有得到结果,只得作罢。是她迷念上的男人,任何下场她都认的。
狂潮涌来。
她不无辜。
自作孽,尝尽苦果。
第41章 九万40 “盏盏,乖乖听话,我带你回……
chapter40
时盏醒到天明。
晨光微熹, 窗帘将它挡在外面,只能隐隐看见光晕。她被他圈在怀里的,面对着他, 看他清沉的脸孔, 就这么看着,也还是会渐渐入迷, 哪怕眼前的他,昨夜曾有过恶行。
毕竟在那种事上, 他真的非常能折腾人。
很近。
他就在咫尺。
时盏心里却很清楚一点, 他遥遥在云端, 只会偶尔在闲暇时投下目光看泥中的她。两人所隔如天堑, 她觉得,也许永远也没有离他很近的可能。
睡觉时, 闻靳深的手机只开震动。
也不知现在几点钟。
手机在床头震个不停。
她伸手轻轻推他赤着的胸膛,轻声提醒:“你来电话了。”
“嗯?”
他慵懒应着,声线是清晨独有的哑喃:“......你接。”
时盏从他怀里和被窝里钻出来, 趴在他身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长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脸上, 和胸膛上。
拿起手机一看, 来电人初娆。
初娆。
第一次看见这名字。
也没有多想, 手指一滑点接听, 听筒放在耳边。
她接电话向来有个习惯, 一般会等对方先开口。
“靳深。”
年轻的女音传来, 带着难以细数的温柔。
时盏微顿, 说:“你找他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
几秒钟后,对方温温柔柔地笑说:“靳深在吗,麻烦手机给他听一下, 谢谢啦。”
当然在,他就被她压着。
时盏将手机递到他耳边,顺势低头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啄,说:“要你接电话。”
“......嗯?”
他现在的模样很慵懒,也很迷人,虚虚睁开眼睛看着正上方的她,清清嗓子后说了个喂。
没有开免提。
离得很近,还是足够让她听清对方说的什么。
“靳深,我明天回国,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林初娆?”
哦。
她知道是谁了。
那个所谓在耶鲁大学读mba的前女友。
原来姓林。
看他给的备注,还以为姓初。
“是我,刚刚接电话的是你女朋友吗?”
那边这么问了一句。
闻靳深抽出被她压着的手臂,勾着她的下巴带到眼前,极近距离地深邃看她,用唇语对她说了两个字。
时盏看懂了,他说——亲我。
她现在真的很乖,一点儿也没带犹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听见他干净利落地承认:“嗯,女朋友。”
时盏心脏重重一跳。
什么是安全感。
这就是。
林初娆厉害的地方在于,饶是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失落成分,只是开玩笑般柔声道:“好过分阿你,居然先我一步脱单,我这么多年以你做模板找男朋友,就是没遇着合适的。”
时盏静静听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前女友很厉害。
一语双关。
先是说自己分手后守身如玉地一直没有再谈,后是直接委婉表示自己忘不掉他。
闻靳深不可能听不懂。
他懂的,全都懂。
闻靳深的手落在自己头上,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声音从耳边清晰传来,他淡笑着说:“那祝你早日脱单。”
那边也跟着他笑:“我要是找不到像你的怎么办,靳深。”
闻靳深的手穿梭在她黑发间,温柔抚摸着,说:“别说这么容易令人误解的话,我女朋友听到要吃醋的。”
她已经听到了,正在吃醋中了。
酸。
酸死了。
怎么就没早点遇到他,让别人捷足先登。
林初娆笑盈盈的声音再度从听筒传出,她说:“不至于吧,分手后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吗?再说,我们共同好友那么多,总免不了见面。”
闻靳深云淡风轻地笑了声,说:“没把你当仇人,但尽量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总得照顾她的感受避点嫌才是。就先这样吧。”
闻靳深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旁边实木床头柜上,将怀里的她扒起来,手指捏着她的半边脸,眯眸浅笑:“怎么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她怏怏的。
看出她的表情不对,闻靳深手落在她腰上圈得紧紧的,让她完全贴着自己,说:“我的回答还不满分?”
不,他回答过关,但她就是有点不悦。
他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问:“因为什么不开心,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