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筹码与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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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像是被下了降头，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你的关注，之后和陆雨空的和谐运动你也浑浑噩噩的，脑中一片混沌。这不是你，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你无法将自己的神志完全地从陆雨空那句“结扎”里面剥离出来，他结扎了就结扎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安慰自己。
  你聚了聚眼神，涣散的瞳孔中终于有了光芒，你的瞳眸颜色不深，在灯光下更显得澄澈通透，如同一汪碧水，一览无遗。你抬起脸蛋，边上是冠军得主陆雨空，他站在最中央，第叁名也是熟面孔了，你笑得有些僵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的状态不太正常，特别是你的指导老师和萧风疏，他们明显忧心忡忡，担心你因为这次比赛信心受挫。
  台下的评委上台颁奖，你手持着证书，那个大大的“二”字刺激着你。
  你翻弄着这本证书，你打算将它放在最角落的位置去吃灰。
  在照过相之后你终于被允许下台了，站得腿脚有些难受，你坐在椅子上揉弄着脚踝。陆雨空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萧风疏坐在你的边上，他拿起你的证书，“第二名也很厉害啊。卷月不要难过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你敷衍地笑了笑，低着头，冷淡的声音从喉头处传来，“第二名就是第二名，没得辩解。”
  萧风疏一怔，在他印象里你是一个害羞、向上、分外优秀的人，他知道你有着慕强心理，但从未设想过你对第一名竟如此的执着。
  你觉得你真是病入膏肓了，哪怕今天是个陌生人拿走了你的第一名你也不会这样，可为什么偏偏是陆雨空呢。
  萧风疏瞥过你的脖颈，突然之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腰腹发力，绷的紧紧的，他微低着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双手攥在一起，过于用力让手臂上浮现了纵横交错的青筋。
  你感受到了来自他过分灼热的目光，你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闭了闭眼，但就算是堕入黑暗中，眼前闪现过的都是雪白的脖颈处那一点碍眼的红色，痕迹像是谁故意吸吮出来的，耀武扬威的向他证明点什么。
  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又是一副阳光开朗的样子，他有意无意地提起了陆雨空。
  “……你和那个第一名认识吗？”
  你哼笑了一声，“你很敏锐嘛。”
  萧风疏玩着卫衣上面的抽绳，他的眼睛突然直直地看着你，你看到他平时柔软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像是要看透你所有的想法，又像是在琢磨怎样才能把你那层虚假的外皮给剥下来。
  “我总觉得你们关系很不一般的样子。”你有种被看透的烦闷感。
  但你还维持着嘴边的笑容，萧风疏不是个笨蛋，“的确不一般，他是我前男友。”
  “前男友？”
  你挑了挑眉，看着萧风疏摆着一副臭脸，英挺的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他阴阳怪气地说：“你前男友还挺厉害的。”你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有意所指，但你乐于看到他一副不甘吃瘪的模样，你觉得挺有趣，之前因为陆雨空而产生的坏心情现在也消散了一点。
  你突然大笑了两声，高中少女不施粉黛已经漂亮得耀眼了，一双闪亮的眸子弯成月牙，米白的牙齿像一块糯米糕，你的身上总是一种令人沉迷的气质，你站起来踮起脚尖亲了亲萧风疏的侧脸。
  “他不厉害，他一点也不厉害。”
  “你现在才是最厉害的。”你说。
  毕竟，萧风疏现在才是你的目标。可惜这个恋爱脑的目标没有什么上进心，而现在也并非是一个甩掉他的好时机。你好要用他来牵制陆雨空，
  他亮起眼睛，像一只被主人表扬了的小狗，萧风疏抱住你往上提了提。
  “就是嘛，我才是最厉害的。卷月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前男友什么的怎么可能比得过我萧风疏啊。”
  你欣赏他的自信，不过一旦被你缠上之后，他就不要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雨空的出现，你总觉得你对萧风疏有了一些软化——当然了这个软化是一种提前的说法，具体是表现在你早已经拍摄好剪辑好的视频当中，你现在居然不太忍心将以前用在陆雨空身上的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大概是看到陆雨空带着一身伤口回来的样子有些可怜。
  你突然之间不再纠结结扎这件事情了。
  毕竟你和陆雨空之间陆雨空一直在一厢情愿地付出，他说他爱你。
  他想要你爱他。
  那他总得拿出一些什么筹码来感动你吧？
  事实证明——就算是他趴在地上任你踩，任你敲碎他的尊严和傲骨，你也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而已。
  你再把视线转到了萧风疏的脸上。
  那么就希望男朋友能坚持得久一点啦。
  萧风疏抱着你，那块红色的痕迹随着动作愈加的明显，他冷着脸，完全没有刚才那副阳光洋溢的模样，淤泥在他的眼底滚动着，恶意夹杂在其中，他紧紧地抱住你，眼前闪过那个陆雨空的面孔，那双眼睛……他瞥了一眼你的侧脸。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吞咽着口水，像是一个等着把猎物吃柴入腹的猛兽。
  ……断了关系还会上床的前男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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