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33
  周早跟原也冷战了，男人也绷不住脸，差点就要把周早拖到那间被改造成笼子的房子里关起来。
  是因为她不愿意在父母面前承认跟原也的关系。
  尽管周父周母先认出了他，但是善良的夫妻俩也知道他当年都是为了妹妹，看他现在出狱又开始了新生活还是很开心的。
  他们想邀请原也进家里喝杯茶寒暄。
  周早替原也回绝了，并很慌张地就要赶他走。
  原也起初只是有些委屈，但还是自我安慰，因为他现在还是拿不出手的无业游民，这样子跟她父母见面不够正式。
  后来他想跟周早道歉，便又偷偷去接她下班。
  周早一路都在打电话，没有发现他。原也跟她到了停车场，两人隔得不远，他清楚地听到女人讲电话的内容是关于他的，一字一句听得格外清楚：“只是谈恋爱而已，我又没爱上他。……疯了才会见我爸妈，他俩看到个男的就恨不得把我打包塞过去……我知道，还没想分手呢……”
  太刺耳了，原也感觉自己的脑袋轰地炸了。
  他再控制不住自己，不管不顾周早的尖叫，把她绑到了市中心的住所里。
  周早吓得不敢反抗，被男人钳制着一声不吭。
  直到她看到被改造成笼子的房子，崩溃地哭了。
  周早尖叫着要逃走，她说求求你放了我，我不会报警。
  她说原也你不是答应过不会报复我吗？
  她还说我跟你道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有一笔钱，都给你。
  她说了很多，唯独没说“我爱你”。
  原也骗不了自己了。
  身强力壮的男人很快把女人扒干净，又拿出了精心准备的金锁扣，锁在她的脖子和脚腕上。周早吓得瘫软在地，无暇顾及此刻赤身裸体。
  她瑟瑟发抖地看着男人一件一件折好她的衣服，脸上胳膊上还有她用力挣扎留下的血印子。她曾经也在原也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但那些都是暧昧的，是男人屈服于她的标记。
  她张嘴想要求饶，却发觉自己惊恐地已经说不出半个字来。
  原也把衣服整理好，又从床底下拿出工具，他把卫生间的门也拆了。
  然后一脸爱恋地看着周早：“我要一直看着你，早早，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不再奢求周早的爱了，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就行。
  金丝雀还是适合呆在笼子里。
  这一夜漫长，原也给她喂饭，看着她上厕所，晚上又亲手给她洗澡。
  他抚遍她全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吻她。
  男人的怀抱好温暖，她太累了，也不敢反抗，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买的情趣内衣还没送给原也呢。
  好像也再没有机会了。
  34
  周早的适应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
  她知道偏执的原也不会轻易放他走，没有衣服穿，周早将自己尽量缩成一团，她看着还有心情做习题册的原也，壮着胆子跟他商量。
  她说需要打电话请假，她说自己编好了借口，可以陪他在这里住一个星期。
  原也皱眉，纠正道：“是一辈子。”
  周早没有反驳，只是提醒道：“如果找不到我，会有人报警。”
  现在手机定位很方便，他也知道的。原也屈服了，他拿着手机开着外放，听着周早跟人娴熟地扯着谎话。
  最后她又打电话给父母，许是在做手术，没人接。她便口述，让原也帮她发信息。
  原也收回手机，冷静地盯着她：“我的早早太会说谎了，难怪会把我骗得团团转。”
  他语气平平，只是在陈述事实。
  周早鼓起勇气反问：“你不也是吗？”
  关于杀死周早的一百种姿势里，周早没想到最后会是死于原也对她的爱。
  她瞪着男人抬起的手掌，他要掐死我吗？
  粗硬的指节的确能圈住她任何脆弱的部位，周早很害怕，却不服输地固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原也只是拂去她的眼泪，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滚烫的眼尾，低叹道：“我只想有人真心爱我。”
  我只想周早真心疼我，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