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1）

  1997年1月1日, 上午，玫瑰碗花车游-行。
  加州理工多年没有参加花车游-行了，今年居然制作了一台不太大但很别致的花车。设计者没有用传统的花牌来展示加州理工的名字，而是做了一个星系图。星系图前面有一个别致的高台，放了一张用玫瑰花装饰的座椅, 加州理工最新的吉祥物奥黛丽·菲利普斯就坐在这张座椅上。
  助理吉娜早上4点就到科罗拉多大道上来占位子, 此时她正跟辛西娅·菲利普斯、托比·马奎尔在一起, 等着加州理工的花车开过来。
  “我听说每年都有选举21岁以下的女生做玫瑰皇后和玫瑰公主，奥黛丽为什么没去竞选？”托比问。
  “她？她不会去的。她不喜欢。”
  “但她今天——”
  “学校要她去当一下宣传大使。”
  托比笑着摇头，“她现在出场费你知道多高吗？”
  “我不知道。我需要知道吗？”
  托比讪笑。
  “你昨晚见过leo了吗？”
  “见过了。”
  “他怎么样？”
  “不怎么好。”
  “被揍的狠吗？”
  托比笑了，“不算太惨，脸上有点伤，不过还好。”
  “幼稚鬼！到底谁先动手的？”
  “马特。”
  “不可能。马特那种家境优裕的小孩, 有什么事情会用脑子解决, 而不是用拳头。”
  托比惊异的看着她，“哇喔——”
  “boys。”辛西娅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蠢蠢的？可是奥黛丽这么聪明，身为姐姐的我怎么会笨？”
  “我没有,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托比马上表忠心。
  “哼。你昨晚没理他就走了, 他没跟你绝交吗？”
  “他说幸好我带你走了, 不然奥黛丽会更生气。”
  “他倒是很清楚嘛。但我就想不明白，这么聪明——选择性聪明——的leo, 为什么一遇到奥黛丽就变成傻瓜了？”
  “那是因为, 他很爱奥黛丽。”
  辛西娅有些讥讽的笑了, “他爱奥黛丽？天哪！幸好奥黛丽不爱他，不然真的是要被他气死。”
  托比也没法为好友解释了。
  查理兹·塞隆跟詹森·阿克斯找到他们这儿，“我们出门晚了。我又忘了会有这么多人来看花车。”查理兹香汗淋漓。
  辛西娅扳过詹森的脸，“让我看看。还好，你这可爱的脸蛋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你得记住，你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你是奥黛丽的私有财产，是不允许随意损坏的。”
  詹森脸红了。
  托比觉得有点好笑，但想想还在家郁闷着的莱昂纳多，又深深为他哀叹。
  加州理工的花车缓缓驶过来，吉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横幅，几个人拉起横幅，“audrey， love you forever”。看到横幅的奥黛丽略有点惊讶，但很快就站起来，向那边挥手、飞吻。
  詹森忽然发现身边全是激动的喊着“奥黛丽！奥黛丽！”的年轻男女，这让他觉得骄傲，而又不安。
  11点半，花车游-行进行到尾声，奥黛丽提前离开了花车，在约定的地点与辛西娅他们汇合。
  “我订好了餐厅，我们去吃饭吧。”托比殷勤的说。
  由于来观看花车游-行的人太多，邻近的餐厅、酒店早就订满，托比提前了一个多月就订位了，还差点没订上，后来餐厅经理听说客人之一是奥黛丽，给他留了一个六人桌。
  他们12点到了餐厅，托比找到经理，“麻烦快点上菜，奥黛丽下午还有演出。”
  菜上的很快，几个人吃饭也都很快。奥黛丽、詹森、查理兹、托比都习惯了在片场飞快的吃饭，也不怎么聊天。
  快吃完饭的时候，莱昂纳多来了。
  他头发乱七八糟的，正一脸怒气的努力想要弄顺头发。他脸上有很明显的淤青，嘴角也撕裂了。
  辛西娅很高兴，“leo，你可被揍的不轻。”
  “是啊。马特这个混蛋！”他愤愤的说：“我应该多揍他几下！”
  “你住嘴吧！”奥黛丽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你还是小孩子吗？”
  “我还没吃饭，你们要走了吗？等等我。”
  “别点菜了，去买个汉堡吧。”辛西娅说：“奥黛丽要去玫瑰碗球场。走吧。”她伸手抽走莱昂纳多夹克外套口袋里插着的报纸，“我们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有昨晚的报道吗？”
  她飞快的翻了翻报纸，摇着头，“看你们的狼狈相！”觉得非常好笑。
  这张八卦小报用了两个整版刊登了昨晚的酒吧群殴事件，配了大量照片，说莱昂纳多与马特·达蒙为了奥黛丽争风吃醋，打得不可开交，却成全了基努·里维斯。说奥黛丽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又温故了一下，说前年莱昂纳多生日派对上，奥黛丽与布丽吉特为了莱昂纳多大打出手。
  “没什么好看的。”奥黛丽并不在意，“谁叫leo这个笨蛋决定犯傻呢。”
  莱昂纳多羞愤，“不是我！”
  “我说是你就是你！别跟过来！”她瞪了莱昂纳多一眼，站起身走了。
  詹森走过他身边，瞥了他一眼，跟上奥黛丽。
  莱昂纳多气得差点就要摔盘子了。
  吉娜最后一个走的，塞给他一张票，悄悄说：“她给你留票了。你——你快去吃点东西。你有零钱吗？”塞给他一个钱包，“这是她的备用钱包。”
  莱昂纳多又有点高兴了。
  今年的玫瑰碗邀请赛是俄亥俄州立大学七叶树队对阵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太阳恶魔队。两支球队的队员等在球员入口处，他们听说今年玫瑰碗邀请了奥黛丽·菲利普斯来唱开场国歌，都很激动。
  奥黛丽在vip休息室里换好衣服，穿了加州理工啦啦队的队服、天蓝色真丝夹克外套，戴一顶加州理工的天蓝色棒球帽，走出休息室。
  两队的队员们都抢着跟她打招呼：“奥黛丽！”奥黛丽微笑着向他们招手回应。
  一个球员大声问：“奥黛丽，我得了冠军的话，可以跟你约会吗？”
  其他球员都对他怒目而视。
  “可以啊，”她微笑，“谁拿了，那个叫什么？最好的球员？”
  “mvp。”
  “对，就是这个，谁得到mvp，我请他吃饭。”
  两队的球员都笑起来，纷纷说：“不是这样。”
  吉娜忙在她耳边说：“约会的意思，是男生付账。”
  奥黛丽恍然，但又有点疑惑：“可是我比较有钱啊，我不介意付账的。”
  吉娜很想笑，“有得是人想抢着付账。”
  奥黛丽耸肩，“男人，真麻烦！好吧，把你的名片给他们。”
  莱昂纳多找到座位上，奥黛丽正开始唱第一句。他跟全场9万多观众一起，站立听完了国歌。中场休息，奥黛丽又唱了《we will rock you》，回休息室换了衣服，这才到了看台上。
  她看到莱昂纳多，对他一笑，“你得处理一下你的伤，不然卡梅隆先生见到你的脸，一定气得发疯。”
  “那你呢？”
  “我？”她又笑：“这么好看的脸，是不能被损坏的。你要是弄坏了你的脸，或是长胖了，我就把你扔到太平洋里去。”
  他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困惑的看着她。
  奥黛丽没再理会他，走过去坐到詹森身边。
  俄亥俄州立大学七叶树队获得了今年的玫瑰碗冠军，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的四分卫乔·杰曼是本场比赛的mvp（最有价值球员）。刚回到球员休息室，立即有人塞了一支移动电话到乔·杰曼手里。
  “快打给奥黛丽！”
  莱昂纳多好生气啊。
  奥黛丽宁愿去跟一个陌生的橄榄球员吃饭，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托比·马奎尔看不下去了，“leo，你光是在那儿走来走去，没用。”
  他烦恼的抓着头发，又把头发弄乱了，“我该怎么办？送花？送珠宝？她喜欢什么？你该知道她喜欢什么的。”
  托比愕然：“我怎么会知道？”
  “辛西娅没跟你说过吗？”
  “辛西娅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个？你看，你总是说你爱她，却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喜欢看书，喜欢唱歌，喜欢写代码——啊！对了！我送她最新款的手提电脑！她总是抱怨她的那台电脑太重了。苹果是不是新出了轻一点的机型？”
  托比失笑，“她自己会买。辛西娅抱怨家里的手提电脑多到每个房间都有。”
  莱昂纳多又抓头发，“可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高兴。瞧我，连送个礼物都送不好。”
  “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你是真心的吗，leo？也许正因为你根本不是爱她，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你无动于衷。”
  莱昂纳多又露出那种茫然困惑的神情。
  1月6日，奥黛丽返回加州理工上课。
  几天后，她去二十世纪福克斯签了合同。冰凤凰影业拿出5000万，获得总票房收入的15%；片头厂标；制片人；另外在影片全部完成后，再拿出500万收购那条只有一半的泰坦尼克号复制品。二十世纪福克斯不用再去跟派拉蒙扯皮拉锯——派拉蒙狮子大开口，要了美国的电影发行权和碟片销售权——能在片头痛快打出自己的厂标，也是很开心的，尤其冰凤凰放弃了所有后期收益，这在有些福克斯高层来看是傻子无误了。
  一周后，冰凤凰影业将头期款1500万打进《泰坦尼克号》的第三方收账管理公司。
  很快就有杂志报道了这桩交易，不仅在娱乐版有文章，财经版也有文章。奥黛丽在财经版上说这是一桩普通的投资，投资都有风险，她很清楚；在娱乐版上她则说，是为了莱昂纳多。娱乐版非常感激她为杂志销量做出了贡献。
  冰凤凰影业增加了一倍的员工，在审查几个项目。奥黛丽去公司开了几次会，在被放弃的项目里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沃卓斯基兄弟的一个电影项目。
  她马上安排跟沃卓斯基兄弟会面。
  “据我所知，这个剧本已经被华纳兄弟影业买下了。”
  “是的，但是，他们一直不肯通过拍摄计划。我想，我们可能不得不寻找一些其他的投资人。”拉里·沃卓斯基挺直接。
  “你们连男主角的人选都还没定下来，找谁投资都很难通过。我看到你们希望约翰尼·德普能来做男主角，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华纳想要布拉德·皮特或是方·基默。”
  “他们会推掉的。”
  “确实。他们说看不懂剧本想说什么。”
  “你们只给了我10页剧本，我也没看懂你们想说什么。剧本定稿了吗？”
  沃卓斯基兄弟对视了一眼，“你想看到完整的剧本吗？或者你会对女主角的角色感兴趣。”
  “我假设你们也还没找到女主角。不，我没时间。我看到你们需要演员提前进行格斗和身体方面的训练。男主角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安迪·沃卓斯基试探的说。
  奥黛丽很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他也不太可能接。你们的预算是多少？”
  “8000万。”
  “太多了，适当降低一下。再说你们已经签了华纳，华纳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
  沃卓斯基兄弟笑了，“那，7000万？”
  “你们报给华纳的预算不是6000万吗？”她瞪眼。
  兄弟俩又笑，“预算总不嫌多，越多越好。”
  “我可以给预算的50%，但我要男主角的选角权，你们选定的男主角人选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同意，你们就别想拿到钱。”
  沃卓斯基兄弟又互看一眼，“我们考虑一下。”
  “跟我合作的好处是我有钱，很有钱，即将更有钱。我花钱还很爽快，又不会很麻烦。我不懂拍电影，这不过是我的一项投资，我不喜欢也没时间去对你们的工作指手画脚，你们跟我打交道远比去找那些老顽固或是真正的商人要好的多。你们可以考虑一下，但不要考虑太久。有需要就联系潘妮·林恩，她是冰凤凰的经理。”
  虽然她话说的很爽利，表现的挺风轻云淡，但沃卓斯基兄弟一离开，奥黛丽马上交待潘妮·林恩，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最低得拿到总票房收入的15%，其他后期收益都要按出资比例来计算。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又签了一部电影。导演兰道尔·华莱士看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后就认定莱昂纳多是男主，他没有再考虑第二个人选。莱昂纳多签了合约便去了罗萨里托。
  卡梅隆很快就开始拍摄水中的戏份。
  莱昂纳多几乎每天都在抱怨水太冷，片场职员想办法加热水池，但收效微乎其微，演员们只能在水中坚持十几分钟，不然就有可能体温过低对身体造成伤害。几乎所有演员都在抱怨天太冷水太凉，镜头最多的女主角凯特更是泡冷水泡到哭。
  在水中拍戏的进度比卡梅隆的拍摄计划要慢很多，如果说圣诞假期之前他还觉得有可能按期拍完，现在他已经不这么想了。完片担保公司的监制每天在片场挥舞着拍摄进度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制片人苛刻计算着每一笔开支，财务总监每晚的日常汇报总是提心吊胆。多重压力下，卡梅隆的脾气也日渐增长，经常逮着一点小错就把人喷个狗血淋头，整个片场的人几乎都用“暴君”指代他。
  这种情况一直到冰凤凰影业的资金划进了收账管理公司的专属账号才有所缓解。
  整个片组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奥黛丽是不是真爱莱昂纳多”。《泰坦尼克号》的成本已经高到就连福克斯也没觉得它能赚钱了，所以奥黛丽所说的“只是一项投资”直接被他们忽略，所有人的兴趣都在娱乐头条上：当红美少女歌手与好莱坞明日之星的分分合合。
  各家大小制片公司私下都嘲笑奥黛丽是纯蠢新人，有钱干点啥不好，买房子也行啊，怎么就砸去卡梅隆那个黑洞了呢？他们把这当成年轻女孩为了爱情的盲目投资，感叹好莱坞居然还有这么天真的爱情，奥黛丽也真是个珍稀动物。
  被动成为话题中心人物的莱昂纳多都不知道要怎么想了。他跟凯特抱怨说完全不知道奥黛丽在想什么，是，5000万的投资，好大一笔钱啊！这辈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她是为了他吗？才不是！奥黛丽对钱看的很重，她才不会为了前男友乱花钱，再说，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他十分愤恨，“只是因为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吗？爱情又不以时间长短来定份额。”
  凯特明智的决定不对此发表意见。很显然，他只是想“倾诉”，不在乎会不会不得到回应。她递给他一杯威士忌。
  “其实她说的什么为了我才会投资，全是屁话！她唯恐别人知道她真的很聪明，就用我来当借口！这对我公平吗？！”莱昂纳多气得眼圈都红了，“她明知道我爱她，就这么对我！”
  凯特有点糊涂了，“你爱她？你们会分手，不是因为你在交往期间在别的女人那儿过夜了吗？”她是不爱八卦，但有关莱昂纳多的一切在片组里都不是秘密，想装不知道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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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数学真的废了，搞了半天还是没弄对章节数。
  *又研究了一下，似乎最高分红导演能拿到20%（比如诺兰的敦刻尔克，但这个应该诺兰自己有投资，所以是制片分红+导演分红），演员最高能拿到15%。但我还是没搞懂投资人和演员是分别能拿最高25%还是一共只有25%。
  *又看到一个数字说卡梅隆大船拿了9700万分红，这个应该是总票房收入的5%。按我从杂志上看到的小李也拿了5%的分红，那也不怪他大船之后作成那样啊。
  *因为实在没搞清楚，投资分红比例就算随便写啦，不要计较具体百分比了。
  *影片的后期收益据说能达到票房收入的2倍之多，就是周期比较长。短平快的话肯定是直接只要票房分红比较好谈判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