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的钱,你随便用
“单独说话?”
还没等楚湛开口,左愈就一脸威胁之意,恐吓般盯着我,冷笑道:
“温潇,你当我不存在?我告诉你,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先生,你最好把我放在眼里,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真是异想天开,居然当着我的面,要和别的男人——”
我不过说了一句要和楚湛单独谈谈,左愈就一下子蹦出了这么多醋味十足的话,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男人,他对我的独占欲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莫名其妙的吃醋,又因为吃醋而智商骤降,还不如一个小学生,就知道专横地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左愈,你这么小气吧啦的,也太没有排场了吧?”
楚湛在一旁出声嘲讽:
“人家温潇说的,听到没,她要和我单独说话,你别在那里废话,白让人看不起。难不成,你还担心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我就能带着人跑了?”
正在吃醋的左愈就像是火药桶,被楚湛这么煽风点火,还不立刻就着。刚才一脸冷酷,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和楚湛一起密谋能决定沪城商界风向标的大事,转眼就变成了西怒形于色的幼稚鬼。
“难道你不会带着她跑?”
左愈怒气冲冲地对着楚湛说:
“之前,是谁在我和温潇的婚礼上,费尽周折把她带走?是哪个不是人的东西?楚湛,你别夹着尾巴在我面前装样子,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楚湛脸色一变,收起笑脸,正要和左愈翻旧账,我实在受不了,沉声道:
“左愈,如果你不放心,我不介意你一起听。”
闻言,左愈的神情才好看了几分。他竟不拒绝,不高冷的说一句不用了,反倒紧紧地把我搂入怀中,在楚湛面前宣告着他对我的所有权,又是得意,又是警惕地望着对方。
楚湛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我道:
“温潇,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听着。”
我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将心里所想说出口:
“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想知道,黛西是不是还在你开的天堂工作。”
自从那个在天堂噩梦般的夜晚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黛西。之后,虽然接到过她的电话,但对于她日后的情况,我一概不知。现在想想,当时黛西在电话里哭着喊着要我为她和她母亲求情,她的内心是真的很恐惧吧。
她真的担心,会有人对她母亲下手,以此来威胁她,就像温霏曾对她做的一样。
“黛西?”
听到这个名字,楚湛的眼里闪过一丝隐忍的怒意,脸色变得阴冷,缓缓道:
“早在我查到她做了伪证之后,就把她开除了。我的天堂,不留背叛朋友的人。我只是开除她,没追究她做伪证的责任,就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你觉得要追究,我可以帮你找到她。”
闻言,我把那句她最近过得怎么样给咽了下去。
“我,我不想追究。”
停顿片刻,我苦笑了一下,对楚湛道:
“黛西曾经救过我一次,这一回,她出卖我,也是为了她的母亲。我想知道,她母亲筹够钱做手术了吗,如果没有,我想给她补上不够的部分,就当是彻底偿还她救过我的恩情。”
做完这一切,我和黛西就两不相欠,从此再无干系。
“左愈,你之前说要送我一辆法拉利,但我不想要跑车,你把给我买车的钱,给黛西吧,就当是送我的礼物了。”
回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左愈,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左愈面无表情,让我不禁紧张起来,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我时,他冷着脸道:
“温潇,你是左氏的夫人,我的妻子,想用那么一点钱,还用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低声下气的问我?跑车是我要送你的礼物,这点小钱,你想用就随便拿去用,不必多此一举。”
我看着左愈认真的目光,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个男人,他现在对我简直称得上百依百顺,我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如果我开口,几百万几千万都如过眼烟云,但前提条件是,我必须完全遵循他的意愿,没有自由,没有抗拒。
不知是该说他深情,还是说他无情。
“谢谢。”
沉默半晌,我还是对左愈感激道。他毫不吝啬给我的钱,可以救一个人命,我确实该感谢他。
“说什么谢谢?温潇,你又开始不乖了。”
听到这声由衷的谢谢,左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那张臭脸反而越来越冷。
“呵,左愈,你别在我面前摆你的霸道总裁范儿,这笔钱,我不用你拿。”
说着,楚湛对我歪头一笑,眨了眨右眼,尽显风流,却并不轻浮:
“温潇,难得你主动想要和我说话,这笔钱,我直接给黛西,就不劳烦左先生了。”
我张口,急道:
“不,楚少,还是——”
然而楚湛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我未说完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当着左愈的面,牵起我的右手,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在上面落下温柔的一吻,含笑道:
“我的温潇小姐,如果日后你还有什么需要,一定联系我。姓左的对你不好,我帮你出气。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左愈的身体在楚湛话音落下的这一刻绷紧,但楚湛没有给他发作的机会,转头就走。
楚湛头也不回,只对左愈丢下冷冷的两句话:
“别再囚禁温潇,不许她和外界接触,除非你想把她逼上绝路。等人没了,你再后悔,可来不及。”
喧闹落幕后,我又回到了冷清的世界。但好在,左宅里有墨墨陪着我,看着他每日的笑颜,我的心就已满足。虽然这份满足下,隐藏着的是难以解决的忧虑。
之前叶洵提着行李箱,忽然提出要住进左宅,可不夜天的那一晚之后,他连带来的行李都没取走,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问过左愈,叶洵的事最后是如何解决的,他只是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脸,笑着说我不必操心这些事。
没了挑刺的人,平和的日子一直毫无波澜地持续着,直到这个星期二,左愈带我去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