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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他的女人

  车子一路狂骁奔驰的在半山之间,行驶到一处看似有规划的营区广场上停驶,营区的入口处站着许多身穿墨黑色军服的士兵,各个肩上、手上都被披着重装武器、对讲机。
  每个人的眼神没有一丝毫的放松,均都是提着高度警戒的心在站岗着,深怕被突如其来的敌人有机可趁的攻击。
  营区里看的出来,四周有许多处都是被炸弹攻击过的痕迹,简陋屋舍的墙壁和泥地上,遍布都是战火袭击过的残骸,还有些老弱妇幼们彼此相偎痛诉的情景,但这些场景对营区里的人们来说,却是见怪不怪的家常便饭。
  曦月透过车窗看到了疮痍满目和断垣残壁的景色,她无法相信这是她眼前看到的场景,因为这样惨烈无比的景象,是生存在民主法治的国家里所不会发生的震撼。
  然而,今天这让人恐惧的无情战火,真实的上演在曦月的眼前。
  「唔…」为什么?这到底是个甚么地方?都甚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战争!
  单纯的女孩,禁不住自己内心所看到的震撼,颤抖的双手,紧紧摀住自己的嘴,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垂泪下来。
  「知道金叁角吗?知道毒品是甚么吗?」伭烨看着单纯地像天使一样的曦月,他很希望曦月的世界里永远都是那么善良、美好。
  但是,他知道这样只会害了她,再说,经过她这一路被掳获贩卖的日子里,她坚韧的心性,让伭烨知道他的小月儿并不是一个那么脆弱的陶瓷娃娃。
  「金叁角是处于在缅甸、寮国、泰国的交界地区,原先这交界也只是块土地,湍急的湄公河经常夹杂泥沙的倒灌在夜赛河上,久而久之,便在这两河之间产生的一个叁角洲,经年累月下来,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农民们的庄稼也就一片金黄,故称金叁角。」
  「但相对地,丰沛的物产和土地的肥沃造成毒品的原料-罂粟,生长丰沛!」
  「曾经罂粟是用于救人的药品之一,但后来却成为了许多人欲望下的产物,金叁角的特产是开满遍地的罂粟花,鲜红又娇嫩,一旦沾惹上它,就是陷入无底深渊的地狱,或许可以说,比地狱还要可怕。」
  「既然有毒,当然就会有毒枭和贩卖商,甚至还有重装武器的贩售和人口的贩卖,这里是属于叁不管地带,但却有着各个地方的军阀势力在把持着。」
  「只是,这大部分的军阀武装都是以兵贩毒或是以毒养兵的循环着,这里不缺乏毒赌黄,更不缺孩童兵和女人。」
  「但这里,最缺的是地盘,因为这里只要是强悍的军阀,就无人敢动,这里的武装份子很杂乱,甚至还有国外的雇佣兵也来争抢一席之地。」
  「所以,在这里,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乱跑,呆在我身边,就不会有危险,懂吗?我的小月儿。」
  伭烨修长的手指在曦月凌乱的长发中,像似以指当梳的方式帮她整理着,但显然这个方式只是让曦月原本还没有那么凌乱的长发,更乱的像个落入田野间玩耍的脏乱小猫。
  「唔…」曦月乖顺的点头回应着伭烨。
  「这里是营区,我们这几天会暂时的待在这里,等事情办好了,我再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伭烨说完话后,下了车,走到副驾驶方向,开了门,伏下身弯着腰,双手伸过曦月的腰下,连着外套的将她的脸都包裹住,十分珍惜的像捧在手心里的奇珍异宝一样横抱着下了车。
  他边走边惦了惦双手上的重量,心想,小月儿也太轻了,看来往后要多喂她吃点饭,这样才有力气喂饱他。
  心里这么想,嘴角的嗤笑就显露出来,他抱着曦月走向一间门外站着两位士兵的木屋。
  进了木屋,他说着缅语,朝着门外的其中一位士兵吩咐道:「去将云姨叫来!」
  伭烨轻巧的将曦月置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将覆盖在曦月身上的外套取下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和说着缅语的女声。
  没多久,门外进来了一个看似年约四十四五岁的女人进了屋。
  曦月茫然的看着伭烨和那个女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但即便不懂,她还是从女人的眼里看到她对自己的震惊和喜悦…
  她看着伭烨交代她几句话后,那个女人就又朝着门外出去了,曦月带着疑问又茫然的表情看着伭烨,正要开口询问时…
  「她是云姨,我的奶妈,因为她一生都奉献给我的家族,所以没有结婚生子,即便现在年纪大了,她依然不愿意退休,也不愿意住在我安排给她的地方,所以我人在哪里,云姨就在哪!」
  「云姨会说中文,你有甚么需要可以找她,我刚刚请她准备些适合你穿的衣物,然后再请她带你去冲澡,你放心,我会等云姨进来,我再离开,我都在营区里,因营区收讯不好,有事你用这个对讲机呼叫,我会来找你,月儿,乖,听话。」
  伭烨自小到大,开口说那么多话的一次,似乎是从遇到曦月的这一天开始。
  曦月没有等太久,很快的,云姨手上就抱着许多东西进了门。
  伭烨看到云姨进门后,用缅语跟她交代了些事情,然后他当着云姨的面前,走向曦月身边,伸出手将曦月拥进了怀里,冰凉的薄唇贴上曦月略显脏污又布满汗水的额头 ,亲吻了下,说道:「小月儿,乖乖等我回来!」
  伭烨看到她羞红的脸,然后羞涩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后,他伸出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在曦月娇嫩的脸颊上轻捏一下后,带着微笑转身开了门离去。
  当房门一关上后 ,冷漠无情的招牌脸,再次浮现在伭烨的脸上,他边走边谨慎地向身边的士兵交代些话,然后转向营区里的娱乐厅而去。
  云姨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伭烨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一抹欣慰的微笑很快的显露了出来,因为她好久没看到伭烨的笑容和与人如此亲暱的神情,曾经幼年的伭烨也是个笑容满面、活泼好动的男孩,但自伭烨的家庭发生剧烈的惨变后,这个男孩到成为男人的二十年里,却再也没有笑过。
  云姨看着伭烨离去后,她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听阿烨说,这个漂亮小女孩叫曦月,是堃骁抢来送给他的 ,从今以后她就是伭烨的女人。
  听伭烨说等过几天后,他就会带女孩回家拜祭阿奶和阿翁,只是这小女孩是阿烨的女人,但另一位婷媮小姐怎么办?难不成,阿烨真想学人拥有正妻和小叁!
  且说,眼前这小女孩虽发育很好,但年纪还那么小…唉,罢了罢了…反正在金叁角这边,有很多年岁小的女孩还被卖去做童养媳,所以云姨也就没有过问太多,她想只要能换得伭烨脸上的笑容多一点,那就即便是娶进来当小老婆的,她都无所谓了。
  云姨双手合十的向曦月行了个礼,亲切的走上曦月面前说道:「我听阿烨说,你叫曦月,对吧!你可以叫我云姨,我是阿烨的奶妈,你不用怕!房里后面有间浴室,阿烨请士兵拿了个大木盆在那边,水我也已经放好了,云姨先帮你洗澡清理干净后,再把床被和枕头换下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好吗?」
  云姨看着眼前精致的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心都化了,金叁角的女人因生活环境的关系,大都是皮肤黝黑或是面黄干瘦的,像曦月这样细白嫩肉的漂亮女孩,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从小就生长在富裕家庭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孩。
  连自己看了曦月这样子,都想疼着她了,难怪阿烨这个从不知情为何物的冰小子,也终于难得的开窍了,呵…
  「云姨,那个…我…我自己洗就好,我不习惯有人帮我洗澡,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谢谢你!」
  良好的教育,让曦月即便是拒绝了云姨的好意,她仍然维持乖巧礼貌的向云姨道歉的说道。
  「嗯,那好,浴室里面虽然很是简陋,但因为这是阿烨住的房屋,所以很安全,里面我刚各放了一瓶洗澡乳和洗发乳,还有一瓶乳液,你暂时先忍耐着用,等我们回到阿烨的屋子,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云姨边说着话,亲切温柔的牵着曦月走到简陋的浴室门口说着。
  「这里的水都是山泉水,这里的男人们都习惯用山泉水冰冰凉凉的就直接冲洗了,阿烨说怕你不习惯洗冰凉的山泉水,请士兵另外将水煮热,大木盆里面的水,温度现在是刚好的,若你觉得冷,这边还有一桶热水,你自己再兑水温,门边那有两个篮子,一个是放着要给你穿的衣服 ,另一个空篮是给你放你身上的脏衣,有甚么事你再叫我一声,我先去外面整理床被了,好吗? 」
  云姨轻声的向曦月介绍着,她一生未嫁,也没有孩子,以往,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将伭烨给扶养到大,好对伭烨的母亲有个交代,但随着伭烨年龄渐长,能力卓越,性子又这般冷冽,她那牵挂的心,也就慢慢少了些,如今此刻看着粉嫩漂亮的曦月就象是自己的闺女一样的欢喜,那牵挂的心就似乎是又被点燃了一样。
  「好,谢谢云姨!」曦月微笑的向云姨道声谢,亲切的云姨就像家中的雯姨一样,让曦月原本紧张的心逐渐放下许多。
  云姨听了曦月的话,点了个头示意一下,就转身走向木板床去整理了。
  曦月走进简陋的浴室,四处望了下,都是木头和竹子建造的房子,虽是简陋,但浴室却没有甚重的霉味,看来这浴室云姨是经常有在维护打理的。
  曦月拿起云姨帮她准备的洗发乳,闻了下味道,是淡淡清香的味道,她很喜欢,曦月本身就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她已经快受不了自己身上这黏呼呼的感觉,所以她也没有别扭的样子,赶紧自己动手清洗了起来。
  清洗过后的曦月,穿着云姨为她准备的粉白色棉裙,粉白色棉裙的质感很舒适,不会咬皮肤,曦月很是喜欢,只是,云姨怎么只有准备白色纯棉的小内裤,却没有准备胸衣给我呢?会不会是云姨忘了呢?这…这样怎么出浴室啊…
  曦月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提起勇气慢步的走向床边,站在正在整理床铺的云姨身后,她小声的说道:「云姨,我…我洗好了,那…呃…你准备的衣服,我很喜欢,谢谢你!只是,请问下有胸衣吗?因为我刚刚翻遍了篮子,都没有看到胸衣。」
  云姨平了平床被,听到曦月的声音,直起腰身,转过头,再次怔愣了一下,刚刚身上沾有脏污的小女孩,已是让她惊诧不已了。
  现在这清洗干净后的曦月,露出了干净洁白的精致五官,紫色璀璨的双瞳,白皙的肌肤穿在粉白色棉裙下,更衬出白里透红的柔嫩模样,更是让她感到惊艷,这是一个绝色美丽的女孩,难怪阿烨看的这么紧!
  他一回来就开始命令的去请士兵找自己来张罗女孩的衣物,甚至还特地命她去找女孩子适用的沐浴用品,更不用说,还请士兵们将山泉水大桶大桶的烧热,就怕这娇嫩的女孩没热水可洗。
  云姨照顾阿烨那么久,只知道他在军事、公事上是细心的运筹帷幄的掌握大局,还从没有看过他的细心有那么一天的放在一个女孩身上过。
  「胸衣?篮子里没有?」云姨记得刚刚自己在寻找张罗曦月的衣物里,明明有取一件白色纯棉的胸衣啊,怎么会没有呢!
  那件让云姨想不到的胸衣,此时,已被伭烨扔到衣柜了,云姨替曦月张罗的衣物,伭烨早已先看过,因此早在伭烨一发现那件纯棉白色胸衣时,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样的胸衣会阻碍着小月儿的发育,所以,为了小月儿好,更为了他的「福利」好,那件胸衣就先暂时被他收起来丢到衣柜里去了。
  云姨再次得到曦月点头确认后,也只能缓缓地先安慰下曦月,「可能是云姨忘了,这胸衣我去找找看,但因为这里的环境很不方便,你先忍着,等我找着再拿来给你。 」
  「好,那麻烦云姨了,谢谢!」曦月听了云姨的话,很是乖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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