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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82 前任而已

  夏浩然去旁边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没看到田斯然了,目光扫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温少飞在他身旁,看到他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知道他要找的是谁,出声解释:“她回酒店休息了,说太累,不跟我们一起了。”
  夏浩然微微颔首,低低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田斯然回到了酒店的时候,还是进浴室里擦了擦身体,才换上浴袍,坐在沙发上,开了瓶红酒,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梦佳准备的红酒,确实不错。
  这时候的她,精神松懈下来,但是毫无困意,她刚才就是随便说一下,好回来休息而已。
  她现在已经不太喜欢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了。
  年轻的时候喜欢,现在年纪大了,反而不喜欢了,大概是玩够了。
  酒吧这边,夏浩然跟他们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说几天没休息了,不陪他们闹了,自己先回了。
  他们知道夏浩然之前一直在美国出差,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江流的婚礼,才飞过来的,所以也就放他走了,没多为难。
  可乔穗看向夏浩然离开的背影,带有几分深意,她总觉得,夏浩然是回去找自己姐们儿的。
  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要是不喜欢,夏浩然会跟她姐们儿再次纠缠?她是有点看不懂了。
  别说夏浩然了,就连田斯然,她都没能看懂。
  田斯然喝了好几杯红酒,越喝越觉得好喝,正要继续倒的时候,门铃声就响了。
  难道是乔穗回来了?她今晚是跟自己睡一个房间的。
  可田斯然开门,看到门外站的不是乔穗,而是夏浩然,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穿的是浴袍之后,就躲到了门后,探出一颗头去问他:“你怎么来了。”
  她躲到门后的这个小动作,让夏浩然有几分不满,她这是几个意思?她身上自己哪里没见过?别说是前段时间了,五年前他就见过了,不仅见过摸过还做过。现在才遮?会不会晚了。
  夏浩然不说话,跻身进屋,田斯然一下没注意,被他挤到了门后,门把手还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她腰部,伤口处。
  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的眼角都有眼泪出来了。
  夏浩然马上就注意到了,直接抬脚一踢把门给关上,避免再次碰到她。
  走到她跟前,伸手就要解开她浴袍:“我看看。”
  田斯然疼的动不了,但是手还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浴袍领口:“不用,没事。”
  可夏浩然明显不信,都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说没事。
  这话骗三岁小孩可以,骗他可不太行。他轻易就箍住了她的手,解开她的浴袍带子撩开。
  自己里面就穿了贴身的内衣内裤,其他的都没穿,她没想到夏浩然会来,不仅来了,还要撩开她的浴袍。
  夏浩然轻轻地扯开一点纱布,就看到里面伤口已经裂开,再次渗血了。
  “重新上药包扎,伤口裂开渗血了。”怪不得她刚才能疼出眼泪来,看来自己刚才挤进来,门把手碰都她,应该很痛了。
  想到这里,夏浩然眼底闪过一丝丝的愧疚。
  他走到房间座机前,拨了电话,让人送一些纱布,还有消炎的东西上来。
  酒店的工作人员,接到电话后,很快就送来了一个小小的急救箱,他们酒店这些医护用品,一直都是准备有的,以备不时之需,有时候客人确实是需要用到的,比如今晚。
  夏浩然让田斯然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蹲在地毯上,给她的腰部,小心翼翼的上药。
  可不管他再怎么小心,药水碰到田斯然裂开的伤口时候,她还是痛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直接滴在了他手背上,灼热的似乎是要把他手臂给烫伤。
  虽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因为不上药就不会好,甚至是容易感染。所以,不管怎么样,这药都要上,就算是疼也没用,必经路程。
  田斯然清楚的很,所以她咬着唇,让自己忍着。
  夏浩然帮她上好药,田斯然的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嘴唇也比刚才,苍白了许多,这都是疼的。
  把医药箱收拾好,他这才注意到茶几上,已经喝了大半瓶的红酒,俯身靠近田斯然身上闻了闻,酒味。
  所以,这女人喝酒了?
  夏浩然盯着她,眉头微微皱着,语气不算是友好的开口,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严肃:“不知道受伤不能喝酒?是想好的慢一点还是想加重伤口?”
  可田斯然这会儿不怕他,也没了在国内,每次见到他,都要叫他夏总的那种,虚伪的尊敬。
  这会儿她放松自己,不管其他。
  应了声:“知道。”
  又气死人的说了句:“但是想喝。”
  她劫后余生,就是想喝点酒,缓解一下。刚才饭桌上,他们没让她喝,这会儿到了酒店房间,这里就有酒,她要是还不喝,算是怎么回事儿。
  夏浩然听到她这话,眉头皱的更紧,可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她看着男人皱紧的眉头,忽然就对着他问了句:“你今天时不时担心我?”
  她后来听说了,说他知道自己乘坐的航班,机械故障需要紧急迫降,马上就抓上车钥匙,二话不说的去找她了。
  夏浩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还是这么直白,冷淡的回了句:“没有。”
  田斯然得到这个答案,隐隐有几分失落,又问:“如果我今天,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
  男人闻言,愣了几秒,失笑的道:“不怎么样,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该睡觉睡觉。”
  紧接着反问:“难道你死了,我日子就不过了?”
  田斯然怔了一下,笑着释怀的摇了摇头:“好像也是哦,难道我死了,你日子就不过了吗,应该不会吧。”
  她莫名的讽刺一笑,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他说:“前任而已,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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