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还能站起来吗

  接下来的日子，时杳看起来跟以前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照常学习，按时吃饭，好好睡觉，生活作息甚至比以前更规律。只是话越来越少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淡。
  傅樱从那之后没再来找过她麻烦，也不知是她那次威吓起了作用，还是傅晚做了些什么。
  她周末会出去兼职赚学费生活费，虽然傅晚大方地给了她一张卡，但她没再收下来。
  已经住他的房子了，再花他的钱，那跟被他包养有什么区别。她只想跟他维持普通的交易关系，他庇护她，而她允他一件事。
  她更加努力地学习了，已经没有人可以为她的任性买单。她只想快快长大，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大人。
  周末和寒暑假她都住在傅晚所提供的住所，她以为他会经常来找她，带着些恶意的心思作弄她，毕竟她现在寄人篱下，确是好把捏极了。但他没有，甚至很少来这里。
  她再次见到他，是在她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他坐在她房里的阴影处，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盯着她，轻笑，“毕业快乐。”
  她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
  他问她：“想报哪所大学？”
  时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她想了想，也没有瞒他，“S大。”
  他把玩指戒的动作停了一下，勾唇：“果然是还记得。”他眼睛微眯，一副慵懒的模样，“这两年都没跟我打听沈昱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忘了他了。”不过，没忘就好，他还等着，她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呢。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她吸了吸气，这两年，已经努力在让自己不想起他了。她看了看傅晚的腿，突然开口：“你的腿，还能站起来吗？”
  似是被刮到逆鳞，他的气压突然降低，室内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
  熟识傅晚的人，这个时候都是不敢再说话的，而她却走近他，继续问他：“为什么不去复健？”
  他面色阴郁地看她一眼，动手转了转轮椅，朝向落地窗，“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极低。”他顿了顿，竟与她吐露了心中的想法，“与其之后徒劳又失望，不如不要开始。”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肯定会失败。”她静静看他，似是在用心规劝他。
  他冷笑：“你在关心我吗？”
  她没回，心中却是想，如果他的腿能变好，他对沈昱的恨意，应该能够淡些吧。
  时杳最终成功去了S大，她本身资质就好，以前懒，一勤奋起来，成绩也是顶拔尖的。
  去S城的那天，她在机场候机，傅晚的管家来送她，“少爷在忙，没法来送您。少爷让我转告您，不要忘了你们的约定。”他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少爷让我交给您的。”
  她拆开，一只手机，一张银行卡，那张她当初没收的卡。还附带一张纸，纸上的字有些潦草：“你的手机太旧了，可以换了。大学不比高中，刚到那边需要花费，先借你的，以后还我。密码是你生日。”
  她捏紧了卡，终是没有推了回去，“帮我向他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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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现在还不喜欢时杳，他对她好，自然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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