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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三

  自打一年前被皇兄秦天佑封为容王起,秦月年便开始学习参政了。他如今年仅十四,尚且不用上朝,但与文臣武将的交际却已经有所涉及。
  各方各路的牛鬼蛇神接触多了,便难免会与东厂产生交集。
  恶其余胥,恨之入骨的人是东厂的一把手,秦月年在接触他手底下的人时也忍不住糟心。但东厂势大,想要除去必须好好筹谋,秦月年尚且只能按兵不动,在平时接触他们时,刻意避着点儿秦清璇。
  但有些事情,你越想避开,它就越往你身上撞。
  这天日头大好,秦清璇带着贴身丫鬟四处转悠顺便晒太阳,偶然在通往御花园的过道上碰见了秦月年。
  他正在跟人说话,目光睥睨,下巴也抬得高,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不似和她相处时那般亲和。
  没过去叨扰,秦清璇打发丫鬟先回宫,自己则立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看着,想等他完事儿后再过去说些体己话。等待的闲功夫,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背对着她,正和秦月年说话的陌生男子。那人身着黑色的飞鱼服,头戴高帽,腰佩短剑,看着很有气势,却让她一时间瞧不出是个干什么的。
  宫廷侍卫、内侍太监和皇宫大臣都不穿成那样。
  愣神的时间有些久,那边都谈完了她还在盯着人家后脑勺,下一刻那人转了个身,刚巧给她瞧到正脸。
  男子长得讨喜,小鼻子小眼,瞧着也就是十七八岁,和她目光相撞后便跪了下去,朗声道:“奴才单谨行,叩见清璇公主。”
  “……单谨行?”秦清璇皱眉重复这个名字,脑海中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又出现了。
  单谨行跪下的那一刹那让秦月年也瞧见了秦清璇。他脸色一白,甩袖驱赶道:“好了,你速速回去。”
  单谨行低眉垂首应了一声,抬步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秦清璇眉头还在皱着,直到藏在袖中的手指被悄悄勾住。
  “阿姐别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年儿会吃味的。”他放软了声调撒娇,脸色并不好看。
  “他是干什么的?”秦清璇收回视线,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有困惑盘旋,“我觉得他好眼熟。”
  “不过是个传口信的下人。”秦月年僵笑着回答。
  别说东厂了,他连太监两个字都不敢提。
  秦清璇不太相信:“下人怎么穿的那么气派……那身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看着会莫名的心慌意乱。”
  头顶的太阳晒得两人衣衫渐暖,秦月年的背后心却悄悄冒出一层冷汗,笑容也逐渐挂不住了。
  静默几息,他低着头突然出声:“阿姐,去我殿里待会儿。”
  眉眼都藏在阴影里,叫秦清璇看不清他的神色。
  “哦……好。”秦清璇心不在焉地点头答应,任他一路带到宁王殿。
  这里比皇宫其他宫殿都要朴素些,庭院没有鲜艳夺目的奇花异草,只有一株香樟一株菩提矗立在东西墙角,被细密翠草围绕着。寝殿也不逞多让,里面东西虽齐全却少有装饰,也就墙面上挂着几幅名家墨宝,桌面木柜上连一个盆栽都没有,典型的毫无风情。
  挥退下人,秦月年直接将她抱进天青色的丝绢床帐,欺身压住便吻了上去。
  这一下动作太猛,秦清璇被撞歪的发簪刺痛了头皮,她有些生气地别开脸:“干什么呀,突然这样……”
  少年没回应,勾着脖子继续亲过来。粗重的呼吸打在脸上,让她心慌地预感到今天不会再是浅尝辄止的亲昵。期待与畏惧如两道枷锁拉扯着并不坚定的意识。在不断升温的强吻中,纠结的推搡逐渐失去力道,直到瘫软如水般,彻底败下了阵。
  毫无底线的纵容之下,禁忌这道坎终究是突破了实质。
  即是时机不对,秦月年也管不了了。内心的恐慌压抑不住,他现在急需在她身上结结实实地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一切都进行得很急,灼烫的性器插进去时,他身上的衣襟还没来得及除尽。姐姐哭叫着喊疼,裙子上沾了不少血,触目惊心的样子让人不禁联想起她前世的临死场面。秦月年看得愣神,感觉不到多舒服,只觉得自己有罪,罪孽重得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都僵了好久。等到疼劲过去一半,理智回笼,秦清璇才发觉自己刚刚叫得太大声了。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泪水,哑着嗓子问:“你屋里的下人……不会出去乱说吧?”
  这道声音让秦月年回了神。他眼睫轻颤,低声回答:“不会,他们不敢。”
  秦清璇讷讷“嗯”了一声,转而又见他面色不好,以为是难受憋的,于是主动将腿盘上了劲腰,羞答答地催促:“你动一动吧……我好很多了。”
  秦月年依言顶了几下,却不太专心,半垂着眼帘一直问她问题。
  “阿姐,你心里有我吗?”
  “我对你做这种事,你会不会不开心?”
  “阿姐,我会对你好的,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
  见他这般患得患失,秦清璇有些无措。她将人搂进怀里,啄吻他微颤的睫毛,重复着轻声呢喃:“我爱你……月年……我爱你……”
  心上筑起的冰墙石锤也砸不破,却被她用温泉般的话语轻易捂暖了。
  “阿姐”
  他像个受尽饥寒的落难者拼命汲取怀中之人的温暖。圈拢她的双臂不断收紧,臀部也越发往下沉,很快抵到花心。
  都过去了,这一世阿姐是我的。秦月年注视着身下少女为他而绽放的动人模样,眸光终于染上了躁动的色彩。
  唇舌沿着那纤细的脖颈向下游弋,留下一路水渍,直到被交领拦住了去路。他扯松那领口,五指伸到里面,心满意足地捏起一大把软肉。
  “阿姐……我想舔舔……”少年目光迷离地望着她,捏住乳尖的两根指头不停捻动。
  胸上针扎般的微小刺痛渐渐蔓延成传遍全身的电流,秦清璇扭着身子想摆脱掉这种陌生又汹涌的感觉,亵裤上已不知不觉湿了大片。她任由弟弟解开衣襟又掀起肚兜,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瞧他,像只无助的小鹿。
  少年看红了眼,低头一口叼住那俏立于空气中的粉嫩乳尖,用涎液将它渡湿,又用力吮干,下身挺动得飞快,囊袋拍打臀瓣的声响整个屋子都能听见。
  “年儿……年儿……”
  秦清璇抱紧胸前的脑袋,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颅顶,情事的趣味她终于尝到了,身上也渐渐被绵密酥痒撩拨得泛起薄红。
  愈发水润的蜜穴让抽插顺畅了很多,一圈圈媚肉极其留恋地吮吸拔出的肉茎,又在它再次撞入时敏感地颤栗。秦月年要被这滋味美疯了,他吐出嘴里硬邦邦的小奶头,坐起身,架高那双颤巍巍的玉腿,一边抽插一边观赏交合处的淫靡胜景。
  阿姐的小穴已经被干充血了,红彤彤的小阴蒂高高立起,看着十分可爱。肉茎前端在入口处磨蹭时,她会馋唧唧地扭腰,眯着眼求他再插进来。当秦月年恶意地用力捣进去,又整根拔出来,便能满意地看到两人性器间拉出好几道黏腻的银丝。
  “阿姐,年儿表现得如何?”他笑得有些坏,再次插入后还故意在花心上用力研磨了几下。
  “嗯……好棒……啊嗯……”她被困在天国里出不来,像吃了春药一般,神志迷迷瞪瞪的,嘴角还有涎液不断往下流。
  快感一层一层堆迭,在一个毫无防备的瞬间到达了顶峰。
  见她突然方寸大乱,穴内的媚肉也跟着剧烈痉挛,秦月年呼吸乱了一瞬,紧接着便开始抽腰狂送。
  “唔……阿姐好淫荡……年儿的精液快被你吸出来了……”清悦的嗓音因为情欲而变得低哑,他死死锁着身下少女的目光,眼底尽是陶醉。
  屋内动静实在不算小,伺候在外面的人全部冷汗涔涔地跪趴在地上,噤若寒蝉。
  皇家竟然闹出了乱伦这种事,他们这些知情的下人就算不会即刻丢命,也一个都讨不着好!
  伏北没让一个人逃出去,待主子那边停止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冷肃着脸向跪在地上的众人警告:“都把嘴给我闭严了,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你们没一个能保住性命!”
  这番话仿佛是压垮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有几个年纪不大的丫鬟直接崩溃得哭出了声,其余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不怕疼般的往那粗粝的石砖上磕着响头下保证。
  庭院的喧嚣传进了屋内。秦清璇推推赖在她身上不肯下来的弟弟,红着脸叱他:“都怪你,跟个色急的猴儿一样,连天黑都等不得。这下好了,一院子人都知道我俩不要脸了!”
  没什么笑点的一段话,却把秦月年逗得开心极了。他埋在姐姐的胸乳里笑得抬不起头,声音嘻嘻哈哈传出来:“我就是不要脸了怎么啦,这样还怪有成就感的。不如下次去阿姐的殿里做,让你那边的人也惊上一回。”
  秦清璇哭笑不得:“……你还是把脸皮贴上吧,求你了。”
  说说笑笑腻歪了好半晌,等两人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月挂枝头了。
  刚破了身的秦清璇有些惨,在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站起来两条腿就打颤。身上衣服是秦月年派人给她新拿的,染血的那件她不好意思留着,想扔掉,弟弟却不让,像对待珍宝一样将它迭好收进了箱子里。
  少女翻了个白眼,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外挪。秦月年见了,转身走过去帮忙扶住,意犹未尽地沿着腰线往下摸,还软着声撒娇:“要不今晚就住这儿吧,阿姐。”
  “我才不要。”住在这指不定就没机会睡觉了,她拍掉那只不老实的手,然后指了指窗边的紫檀雕花木塌,“我去那里再歇一会儿,过一阵就回去。”
  秦月年搀着她走到那儿坐下,又倒了杯君山银针茶递过去。
  等那清雅的茶香萦绕鼻间,秦清璇才想起来做了半天羞羞事屋里还没散味。她红着脸推开身后的窗户,入目便是枝繁茂盛的香樟。
  从树上飘过来的香味有点像驱蚊液,却又更清馨一些,秦清璇歪着身子倚在窗前,边品茶边赏景。秦月年半跪在塌下帮她捏腿,力道适中,手法也不错。秦清璇调侃他,明明是个该一辈子受人伺候的金贵主儿,却没想到干起伺候人的活也能像模像样。
  秦月年笑了笑没吱声,其实他为了她去学的东西,又岂止这一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容王殿下,能让他屈膝弯腰费尽心思讨好的,普天之下也就眼前这么一位。
  少顷,他突然抬头望了望挂在天上的半轮明月,感慨道:“阿姐与我定情那天,刚巧赶上了新月。如今弦月初露头角,我们就将夫妻之事做尽了……这速度快得跟做梦一样,也不知等到满月时候,我是不是就能和阿姐做真正的夫妻。”
  少年说得轻巧,言辞中的希冀却透着沉重。
  禁忌的枷锁套在两人身上,秦清璇清楚这种关系想要走到阳光下比登天还难。她本不奢望什么名份,只争朝夕,却没想到弟弟还动了娶她的念头。
  虽然不切实际,但若说不感动也是假的。
  其实很难有善终吧她默默的想。
  后知后觉的难过袭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涌进鼻腔的酸楚。她红着眼圈将人拉起来,微凉的小手放进了温热的掌心。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夹杂着香樟味的冷气流透过窗棂吹到木塌之上,让冰蚕锦的衣摆与妃色天香裙一会儿交迭一会儿分散,而那双专注又深情的漂亮眼眸中,自始至终只有她的身影。
  前路再难又如何,此时此刻,秦清璇还是听到了心房彻底沦陷的声音。
  她嗅了嗅鼻子,慢慢靠进弟弟怀里,望着窗外的弦月轻声许诺:“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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