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节
“嗯。”严一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刚才她一直在偷偷打量艾蒙,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严一诺紧紧皱着眉毛,心里猜想。
佣人一走,房间顿时便空了,安静了下来。
严一诺回过头,视线落在裴逸白的身上,这才发现,因为他强硬要自己站起身,而导致伤口裂开了。
“啊,艾蒙,你看,伤口真的裂开了。”严一诺又急又怒,刚才都说了,她扶着他起来,没想到他竟然拒绝。
“我没事,帮我拿点药粉,谢谢。”
“怎么没事?我要找一下克鲁斯医生。”
“不用小题大做,一诺,你去吃饭吧。”
“我不饿,我要陪你。”严一诺抿了抿唇,在椅子上坐下来。
当初在街上,碰到他受伤的时候,她大着胆子将他救了下来。
一连抢救了三天,才保住他的命。
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所以,愿意放下自己的架子。
“随便。”裴逸白靠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让坐在旁边的严一诺很无聊,书本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比自己这个大美女还好看吗?
可是他一连看就看了二十分钟,一个抬头的动作都没有。
“我先下去一会儿,等会回来。”严一诺又想到他的伤口,有些不甘。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便是因为艾蒙对她的态度,才彻底吸引了她。
平日里见到的那些男人,甚至是包括杜克,哪个不是谄媚奉承的?
唯有在他的身上,她吃了闭门羹。
再者,她之所以对艾蒙产生好感,还有一点便是因为,他也是亚洲人,并且长得很帅。
内心里,严一诺喜欢的还是亚洲人,所以尽管杜克很帅,她也产生不了一点儿好感。
他应了,但是头都没有抬起来。
严一诺有些懊恼地退下。
“哐当”一下的关门声,将她人带走了。
宋唯一确定严一诺是真的出去了,才猛地从浴室里冲出来。
她浑身湿漉漉的,还往地上掉着水珠。
看书的裴逸白猛地抬头,宋唯一的身影顿时撞入他的眼帘。
她浑身还打着哆嗦,嘴唇都青了。
宋唯一冲到门口,将房间门立刻反锁了起来。
“你做什么?”裴逸白皱着眉低喝。
她转身,还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杜绝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独处的机会。”宋唯一往他的方向走,一遍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他的脸顿时黑了,“你再这样说话,我不介意将你扔下楼。”
扔下楼吗?
宋唯一的目光顿时往下,默默的看了他的伤口一眼。
凭他?
说句不客气的话,她估计可以做到将他扔下。
第719章 作你丈夫的待遇?
“出去!”她的眼神,让裴逸白觉得很不舒服。
挑衅?大概是。
这个女人有胆子带着人皮面具到严家来,区区挑衅他这种小事,她还不敢做吗?
“不出去,我的话还没说完。”宋唯一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瞪他。
如果不是看在他此刻是个病号的份上,不管失忆还是不失忆,不管是不是他的对手,她都会冲过去,给他一顿好打。
“我给过你机会,还是说,你想要被严家的人抓出去?”裴逸白冷笑。
宋唯一是生气的,气他对自己如此冷淡。
可是,对于一个失忆的人,你只会生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她转了转眸子,不怒反笑,抱着手慢悠悠地看他:“怎么?你自己不能把我扔下楼,要求助严一诺了?”
裴逸白心高气傲,否则也不会宁愿忍着痛起身,也不要严一诺帮忙了。
对,她就是在用激将法。
有本事,叫严一诺进来啊!宋唯一的眼睛瞪到最大,毫不客气地挑衅道。
“激将法?”
“对,就是激将法,有本事不上当啊,你若是叫了严一诺,行啊,大不了鱼死网破,被她知道就知道呗。”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被严一诺抓包,全身而退应该不太可能。
宋唯一想,若是真的到了那个场面,要不干脆将裴逸白弄死好了,让他这样对自己。
“是吗?一诺!”他嘴角带笑,突然叫了一句。
宋唯一脸顿时变绿,他真的求助严一诺,这个混蛋!
她冲过去,猛地捂着裴逸白的嘴,阻止他继续开口,免得真的引来严一诺,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宰杀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
“你的骨气呢?你心高气傲呢?这点小事都跟严一诺求助?你丢不丢人?我都为我儿子感到脸红!”宋唯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今天简直糟糕透了,原来裴逸白这么能气人,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松手!”裴逸白皱眉,嘴唇上的那只小手柔若无骨,皮肤的紧密相贴,让他感觉到陌生。
“松手?你还叫严一诺吗?”
她这么问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严一诺没来吧?好像没有动静。
“你若是叫了,那一会儿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我弄死你。”宋唯一咬了咬牙。
“弄死我?你说我是丈夫,这就是作为你丈夫的待遇?”他呵呵冷笑。
满嘴胡言,不知所谓。
“你不是不承认吗?你不是失忆了不相信吗?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跟严一诺双宿双飞了我也不管。”宋唯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涌。
她松口他的嘴巴,有本事叫啊?
刚才浴室里没地方躲,她怕被严一诺的人发现,最后忍着寒冷整个人泡到了盛满冷水的浴缸里。
幸好还有沐浴露,让整个浴缸被浮起来的泡泡挡住,否则是必被严一诺的佣人看到穿帮无疑。
“闭嘴!哭什么哭?”
“我都快冷死了,都是你害的。”宋唯一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糟糕,可不要感冒了才是。
她扯过一条被子,将自己狠狠捂住。
“你……”裴逸白额头突突的跳着。
“闭嘴!”宋唯一不甘落后,将这两个字还给他。
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面,形象……早就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你叫裴逸白,来自中国a市,我是你老婆,你来美国为了找杀害你弟弟的人,却被他们算计。”宋唯一不管他信不信,还是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至于那个什么艾蒙?
见鬼的艾蒙吧,那么低级的名字,肯定是严一诺胡乱给他起的。
“我们找你找了很久,我来严家也是个意外,不过载这里看到你,算是误打误撞。”宋唯一见他依旧寒着脸,继续说道。
只是心里没底,裴逸白的反应表明他压根不信。
她免不了感觉到难受,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他不信?
“你还有什么疑惑吗?我都可以解答。”如果他此刻不是受伤的状态就好了。
这样,她要将裴逸白弄出去方便多了。
只是,他的伤口真的很可怕,宋唯一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要什么时候才好?而且,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在医院?
将他安排在严家,是严一诺的主意吧?
她要气炸了,为什么裴逸白那么容易招蜂引蝶?
“出去。”裴逸白目光冷淡地移开视线,依旧是重复着那两个字。
宋唯一的雀跃,在听到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出去……疏离而又毫不客气的命令。
他不相信!
对,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她的举动确实古怪,就算是说出很多的信息,他不一定相信,这也是正常。
只是,她还是很难受。
找到裴逸白的欣喜,被他的冷漠态度伤得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