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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九十七

  和剧情里一样。婚礼进行到晚上的时候,大批食死徒突然出现。
  我一下攥紧了弗雷德的手,他安抚性的看了我一眼,把我挡在身后。
  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那些惶恐不安的情绪那些苦涩晦暗的回忆通通都渐渐淡去,眼眶酸痛,有点想哭。
  我也有愿意保护我的人了。
  比起上辈子我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哭着离开……我现在幸福的太多太多了。
  兵荒马乱之中,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跟莫丽说了什么。见莫丽点头,弗雷德抓紧我的手,直接带着我幻影移形回了家。
  “弗雷德……”
  “乖。”弗雷德摸摸我的头发,“今天我们早点睡。”
  我点点头,伸手紧紧抱住他。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弗雷德低头轻吻我的额角,“不要怕。”
  “嗯。”我仰起脸冲他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弗雷德也笑了,他摸摸我的脸颊,低头吻了下来。
  我以为这是这阵子会发生的最后一件大事,但我错了。因为第二天我们还在准备开门做生意,突然有一只银色的鼹鼠守护神窜到了我们跟前。
  鼹鼠嘴边一张一合,俨然是亚瑟的声音。说是陶瓷有危险,喊我们回穆丽尔姨婆家去一趟。
  比起一脸茫然的陶瓷和皱着眉一脸严肃的乔治,我和弗雷德对视一眼,迅速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着中乌姆里奇折腾出来的最后一次幺蛾子。
  “没事的。”弗雷德拍了拍乔治的肩,“我们先回去再说。”
  乔治点点头,握住陶瓷的手,“走吧。”
  弗雷德也拉起我,一起幻影移形。
  我们猜的没错,果然就是血统审查。
  乔治气坏了,他一下把报纸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下巴绷的紧紧的。
  “放松点,乔吉。”弗雷德则悠哉的多,“瓷娃娃是不是麻种还不一定呢。就算是——那群蠢货也不知道中国的情况,到时候就说瓷娃娃出身于中国的魔法世家就行。”
  “还有,瓷娃娃,你还记得你那个姨母……叫什么吗?”
  陶瓷紧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半晌有些踌躇的慢慢吐出来两个字,“陶……醉?”
  “这个名字好奇怪。”她嘟哝道。
  亚瑟却兴奋起来,“你是她的侄女?”
  “啊?”陶瓷有些呆愣,她还想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了猫头鹰啄窗户的笃笃声。
  陶瓷就坐在窗边,她起身打开了窗户,解下猫头鹰脚上绑的信。
  还没解完,就听见她“咦”了一声。
  “这是给我的信?还是用中文写的?”
  她明显有些兴奋起来,坐回座椅上兴致勃勃的拆信。
  然后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脸色一瞬就从红润变成了煞白。
  乔治立刻凑过去看了看那封信,也许是陶瓷一直以来给他上的中文课挺有成效,他的脸色也陡然变白。
  陶瓷抬起头,眼眶里已经有眼泪在打转。她和乔治对视了一眼,乔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注意到他的手有点抖。
  “舒曼……”陶瓷带着哭腔唤了我一声,把信推给我,“怎么办……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拿起信,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信纸是古雅的宣纸,散发着淡淡的不知名香气。上面是潇洒的行楷,颇有风骨。
  “两个世界的融合接近完成……看在几天的相处情分上……”我慢慢的念出来,“提醒你一句……你该回去了……做好准备……?”
  陶瓷发出一声抽泣,乔治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发生了什么?”亚瑟皱着眉问,“这是谁的信?”
  “嗯……”我看了一眼只顾哭泣和忙着安慰的陶瓷和乔治,只能自己睁眼说瞎话,“就是……陶瓷的姨母寄来的说她回中国了以后都大概不会回来了。陶瓷她觉得……自己唯一的亲人也走了有点难过吧。”
  亚瑟和莫丽对视了一眼,暂且先放下了这件事。
  虽然知道他们大概没有怎么相信,但这件事暂且是这样过去了,我也先松了口气。
  本来我也是想陪陶瓷去参加那个什么审查的,但是乔治说他们想就他们两个人一起。我看看现在眼角眉梢都缀满了沉郁的他,叹了口气。
  现在他们的相处……是不是真的进入倒计时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两个更是抓紧一切时间腻在一起,陶瓷眼圈的红色就没有下去过。
  乔治主动在一次家庭聚餐中提出了想买房子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现在住店里还能凑合,”他现在看起来沉稳了不少,隐隐有上辈子荔枝出生后的影子,“等有了孩子就不太方便了。”
  亚瑟点点头,又看向我和弗雷德,“你们也要一起买吧?”
  “当然了,爸爸。”弗雷德笑嘻嘻的说,“我和乔吉是要一直做邻居的。”
  陶瓷则在乔治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呆住了,拿着筷子的手攥的紧紧的。
  我有些不忍的撇开了目光。
  ……
  “乔治……”晚上临睡前陶瓷有点犹豫的喊他,“你今天说的……”
  “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个,”乔治把被子往上捞了捞盖住他们两个,“你是不想买房子呢?还是……”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不想和我生孩子呢?”
  “我没有!”陶瓷急急的伸手抱他,“我不是……你不要误会……”
  乔治笑了笑,抱着她轻轻拍了拍,“我误会什么了?那你好好跟我解释解释。”
  “就是……”陶瓷的眼眶又红了,“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她说不下去了,把脸埋进乔治的怀里。
  “所以,我们生个孩子吧。”乔治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的孩子……”
  “……好。”陶瓷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乔治紧紧抱着她,压下喉中的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陶瓷的情绪才勉强平复。她摸了摸乔治睡袍上湿透的一片,“我好像经常把这里弄湿……”
  她动了动,仰起脸看着乔治,眼角含泪,“以后……你不要让其他人弄湿这里好不好?我、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可是……乔治……”
  “……你在胡说什么。”乔治给她擦擦眼泪,低声道,“哪里有其他人。”
  “总会有的。”陶瓷惨笑了一下,“总会有的。”
  “不会有。”乔治眯起眼睛,用了点力掐住她的脸颊,“看着我,瓷娃娃。”
  “不会有其他人。”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
  陶瓷眼眶里的泪又滚了出来。
  “你乖,瓷娃娃。”乔治松开手,放软了声音,“从十叁岁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没有想过会找第二个女孩子。”
  “所以,”他慢慢低头吻她,“努力多陪我一阵子吧,瓷娃娃。”
  “……求你了。”
  “乔治……”陶瓷用力的抱着他,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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