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暗度陈仓
“斩”
“斩”
“斩”
一连三剑过后,孔德儒嘴中喷出一口鲜血,血洒在竹简上后,他突然双膝跪地,大呼:“请先祖护佑后世不孝子弟,德儒跪拜了”
此时,远在两千多公里外的曲阜孔府,孔子祠堂内供奉的孔子雕像忽然冒出一团光蕴,祥和的圣道之气直冲天际而起,孔府内原本熟睡的人都纷纷被惊醒,这一幕已经有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大执事披着衣服铁青的脸,皱眉说道:“哪位孔家直系子弟有难,能请得动先祖的也就不过五人而已,你们速去联系一下,看是谁出了状况”
“是,大执事”
庄园里,跪拜的孔德儒面前,那竹简突然飘起,随后从其内忽然蹿出一条虚影来,那虚影面容奇丑长须过胸,身穿白色长袍,头发高高的挽起,手中拿着一只毛笔,眼神中散出一股泯然的威压。
“噗通”
这虚影一出,首先没有任何修行在身的李言和老管家同时身子一颤一屁股跌倒在地,随后徐锐咬牙硬挺了下没有动弹,李默念同样如此,向缺则是忽然间汗如雨下,一股极其强悍的威压使得他承受了几乎难以抵抗的压制,那是孔圣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感。
“我道门子弟拜天拜地,敬鬼神信三清,你孔子虽是圣人但对我既不是师也不是祖,我凭什么要拜你?”向缺指尖在剑刃上“唰”的一划,血珠顺着长点滴到了剑尖上,他忽然把剑指向上空说道:“冒犯孔圣人我是不敢的,但破你一道圣气凝成的残魂也算不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斩”一瞬间向缺的气势急速攀升,瞬间超越巅峰状态,他以血祭强势把白起的杀神剑中蕴含的煞气都给唤了出来。
“向缺你太过分了,我先祖孔子你居然也敢触犯,你疯了不成”孔德菁急的有点跳脚了,她尖着嗓子说道:“你收手,我们撒手不管了,此次算你赢了”
向缺真要是破了孔子残魂,孔德儒也基本上就相当于没了半条命,这绝对是两败俱伤的架势,向缺可能不在乎,但她们不行。
“你说收就收,你嘴开光了啊?”向缺阴着脸根本不管孔德菁的叫唤,挥动手中长剑,从天而落直劈而下,长剑透出的煞气让天地都几乎为之色变了,煞气自剑尖透出之后刚要离去时,向缺手腕忽然轻轻一拧,方向随之发生了转变,那股冲天的煞气居然擦过孔德儒,直冲着匍匐在地上的李言冲了过去。
是的,向缺的这一剑,从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要破孔圣人的虚影,因为就算他全力一击恐怕也动不了孔子虚像,除非换成老道或者余秋阳来害差不多,凭向缺是很难撼动圣人之威的,向缺要的就是虚张声势,让人以为他依旧想要针对孔德儒的时候,他改变了方向,扫向了被孔子圣威压迫在地的李言身上。
和孔家兄妹来比,向缺杀李言才是最终的诉求。
“唰”瞬间,几道错愕的目光看向李言,因为向缺动手之前谁都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要诛杀李言呢。
李言茫然的看着把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的几人,因为他是察觉不到那正在冲向自己的那缕煞气的。
“少爷”李默念心惊的喊了一声。
“轰”李言最后的一个念头才反应过来,向缺依旧还想着要杀了他,但这个念头刚过,李言顿时就失去了知觉,他的肢体在顷刻间就变的四分五裂了,哪怕是死后刚刚离体的魂魄还没有产生出灵智的时候,就悄然灰飞烟灭了。
李言,到底还是被向缺在无声无息间给一剑劈死了,可能他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向缺放弃了孔德儒而把长剑对向了自己,因为李言想着的是,向缺至少得拼掉孔家一个人才能有脱困的可能,他要是杀了自己还拿什么来挡下孔家兄妹的再次出手呢。
“噗通”向缺一剑过后已经虚脱了,一头栽在地上,先前的伤势加上这全力的一剑,几乎已经让他成为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错愕的孔德儒愣了愣之后,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孔子一缕残魂悄然散去了,孔德儒举起了手中的竹简,思量着接下来他到底要还是不要下手。
“唰”就在这时,一直和徐锐对峙的李默念身形突然极快的蹿了出去。
徐锐犹豫了下,终归是没有追上去,走到向缺身旁看着孔德儒和孔德菁说道:“还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么?”
孔德儒阴着脸笑了:“他还拿什么和我拼,都脱力了,站都站不起来了,杀他不就是如杀土鸡瓦狗了么”
向缺喘着粗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鄙夷的说道:“那你再试试看,我要是临死了还能不能拉你们两兄妹中的一个当垫背的”
“嗡”这时,地上的长剑颤动了一下,然后飘于向缺手中,他随即伸手轻轻一划,面前一道缝隙裂开,向缺冲着阴曹地府喊道:“师叔”
片刻之后,余秋阳面无表情的自阴间踏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孔德成的亡魂。
余秋阳背着手,眼神淡淡的扫了下孔德儒和孔德成说道:“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会插手,但回去告诉你们孔府的老人们,年轻人打打杀杀那是年轻人的事,老东西要是敢蹦出来别怪我们古井观的人把你们孔府在外所有的年轻子弟全都给杀一遍,公平下手,竞争我们是不会管的,以大欺小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谁家没有几个老东西呢,还有至于你们家中人是怎么死的,你自己问他吧”
余秋阳说完转身又回了阴曹地府,身影消失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剑,你留着吧,别辱没了它就行”
孔德成叹了口气,说道:“儒哥,菁姐是我的不成器被李言给摆了一道,让他当枪使了,我虽然是死在向缺的手里但罪魁祸首却是李言和我师弟李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