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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二)

  “在聊什么?”,阿尔法加特递了杯甜甜的果酒给你。
  “刚才遇到的那位小姐很友好。”
  “是吗?”
  话未落,舞会的音乐响起,阿尔法加特向你发出邀请。
  你怯怯地伸出手,“阿尔…大人,我…我跳的不太熟练…”
  “没事,我穿的是黑色的靴子。”,他笑着牵过你的手。
  你鲜少和异性这样近接触,短暂的视线交接后你就羞怯地低下头。
  “尤妮莉亚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你有些意外,“阿尔大人…也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尤妮莉亚是觉得哪里不一样?”,金发的男人灰绿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你。
  “感觉…感觉是很温和的人。”,你小声补充,“和传言里的很不一样。”
  “传言里我是怎样?”,
  你想了想,红着脸摇了摇头。
  宴会很晚才结束,洗漱完已到深夜。你看着床头穿着睡衣长袍的阿尔法加特莫名紧张。尽管短暂的接触下来,你并不讨厌他。
  你内心不断安抚自己,却听他说,“尤妮莉亚如果感到害怕的话,我可以等你做好准备。”
  他揉了揉你略微湿润的长发,“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你小心翼翼爬上床,盖好被子,接着男人在距你还有些距离的位置躺下了。你拽着被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道了句,“阿尔大人,晚安。”
  “晚安”,寂静的夜里你听他说。
  之后的日子,阿尔法加特虽然很忙,但每天也会抽空与你相处,你和他之间也从最开始的紧张与不自然,变得逐渐熟稔。
  你渐渐适应了菲尼克斯的生活,这里比赛维利更自由。偶尔你会穿着平民的服饰去往王都的街道,在那里你看到了精灵、兽人,还有很多曾经在书里才能看到的物种。
  你在宫廷的西南方向还发现了一处荒废的小花园,里面种的多是些从南方迁移来的花木,因为不适应菲尼克斯的天气,多数都枯萎了。
  想起昨天才勉强救回来的菟葵,你加快了脚步。
  来到小花园里,你脱下斗篷。为了方便活动,华丽的斗篷下你偷偷穿着女仆的服饰。
  昨天才从外面移来的那株菟葵已经蔫了大半,你忙驱动起白魔法向盆栽里注入,看到逐渐变绿的叶子,你才收回手,就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你还会白魔法。”
  你惊讶地转过身子,特拉法尔慵懒的从树后的吊床上坐起。
  “我…”,在这个贵族女眷将学习魔法视为下等人想往上爬的时代,从母亲遗留的书里学来的魔法,你从来不敢在人前使用。
  “我…”,你颤抖着想要解释。
  “过来。”,特拉法尔朝你勾了勾手。
  你缓步走到了吊床前,“会治愈术吗?”
  你呆呆地点头,他解开了手上的绑带,“能帮我治疗一下这道伤口吗?”
  应该是剑留下来的痕迹,虽然已经在愈合了,但仍然可怖。
  你将手轻轻地按在伤口旁,开始吟唱起治愈术的咒语。洁白的光晕从指尖燃起,照亮了你柔和明丽的眉眼,特拉法尔看着你有瞬间愣神。
  伤口处肉眼可见的愈合,直到不再渗血长出新肉,你长舒了一口气。
  “治愈术只是催生了骨骼肌肉的生长,接下来你还是要尽量避免这只手的使用。”
  特拉法尔轻笑一声,“怎么现在就不结巴了?”
  在赛维利,你会给受伤后来找你治疗的仆人一些术后的建议,刚才你也习惯性地嘱咐了他。
  满意地看你瞬间涨红了脸,特拉法尔从吊床上跳下,“这里的花,现在都是你在照料吗?”
  “嗯…”,你害怕他会讥笑你做出这些不合身份的事情。
  特拉法尔却道,“你养得很不错。”
  那天以后,你再去小花园里偶尔也会遇到在吊床上休憩的特拉法尔,只是以后你们再无交流。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到了冬日。这天,你等了许久特拉法尔才从风雪里归来。
  “怎么还没休息?”,看到你还没睡他有些诧异。
  你接过他被雪打湿的斗篷,“我不困。”
  房间里的暖意缓和了他的情绪,他点头,朝你伸出了手。
  你虽然不解,却将手放在了他手心。阿尔法加特的手掌很大,轻松将你包裹,接着他整个人从身后拥住了你。
  你有些羞涩却没有躲开。
  “我要出征了。”
  你很好奇,这些日子你并没有听到战事的消息。
  “你喜欢战争吗?”,他突然问。
  你下意识摇头。
  他笑了笑,略带些嘲讽,“也是,没有战争的话,你也不用离开自己的国家嫁给我。”
  “我…我没有这样想…”,你辩解道。
  许久,他又说道:“我也讨厌战争。”
  你有些诧异,他从未成年时就上了战场,大大小小也经历过了数百场战役,你以为他天生是好战的。
  “战争会带走敌人的性命,可战争也会带走菲尼克斯人的性命。”
  “这场战役我并不看好,可陛下坚持要我出征。”
  察觉到他话里的失落,你安抚似的回握住他的手,“是要打哪里呢?”
  “西达尔。”
  西达尔毗邻赛维利,你十分惊讶,“怎么会突然要进攻这里。”
  阿尔法加特向你解释,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误会,陛下动了怒气。
  “大概是什么时候出发呢?”
  “叁天后。”
  “阿尔大人,如果方便的话,这一次可以带上我吗?”
  对上男人不解的目光,你鼓起勇气,“我和西达尔如今的国王曾是旧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或许…我可以劝一劝他。”
  在你幼年时期,佛伦斯经常会来王庭找你玩耍,他继位后你们偶尔也会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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