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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原来如此

  看着皇后消失在乾坤殿门口,端木墨漓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停在大堂中央的那口棺材,唇角缓缓上扬:“十年了,你是不是该现身了?”
  一旁的新月一听,心中一紧,但仍谨慎的瞥了一眼端木墨漓:“王爷,您,您别吓妾身?您这是再跟谁说话?”
  端木墨漓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退下去!”
  新月脸上一僵,刚想要张口,却在看到端木墨漓冰冷的眸子时,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不住的点头:“是,是,妾身退下,妾身这就退下。”说完,迅速的退了下去,大堂之中,如今只剩下了端木墨漓,和那口摆放在正中央的棺材。
  端木墨漓倒是也不着急,缓缓的走向一旁的椅子,懒散的往上面一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大堂之中仍然静的可怕,丝毫没有人存在,可是端木墨漓仍旧在那里慵懒的坐着,势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如果你还想要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认为你能躲得了一辈子吗?嗯?躲在棺材里的元璟宗主,是你吗?”端木墨漓唇角上扬,凤眸微眯,那黑如星夜般的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这个幕后之人,可是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是他吗?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本宗主最终还是小看了你,端木墨然,喔不,该是端木墨漓才对,你真是太对本宗主的胃口了,你说,为什么你偏偏姓端木呢,嗯?”一道颇有磁姓且带着张狂的声音从棺材中响起,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棺材盖登时飞起一米多高,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里面跃了出来,缓缓的落在了端木墨漓的面前。
  看着眼前身着龙袍的‘父皇’,端木墨漓嗤笑出声:“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龙袍?居然还易容成我父皇的样子,你这样,是等着本王给你下跪请安吗?”
  元璟微微一愣,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碍眼的面具,露出那道从额头到嘴边的丑陋剑痕,让端木墨漓看的心中一紧,这个男人,难道是?然,还没等他想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讥笑,让脸上的疤痕更加的触目惊心:“笑话,本宗主会稀罕一个小小的皇帝之位?你未免太看不起我暗帝宗的胃口吧?”
  “暗帝宗?本王没有看错,你果然是四大陆最邪恶势力暗帝宗的宗主元璟,你与本王斗了这么多年,有意思吗?”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魂祸首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端木墨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芒,“你如此针对我赫连氏一族,究竟是为何?”
  “为何?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何?现在外面一定是一团乱了吧,哈哈,今日,我就让你们赫连一族从这片大陆上消失殆尽。”说完,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与生俱来的黑暗力量也缓缓蔓延而出。
  “恐怕,你不会得逞。”端木墨漓实在不想打击他,可是这个男人,太嚣张了。
  “不会吗?你没听到外面喧嚣的声音?你没听到外面刀剑相拼的声音?.”元璟大掌一挥,腿边便出现了一张椅子,霸气的往椅子上一坐,懒散的靠了上去:“说实话,本宗主倒是十分欣赏你这位年轻人,可惜的是,你居然姓赫连,所以今日,你必须死。”
  “今日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本王不想要放过。”端木墨漓俊颜瞬间冷了下来,凤眸微眯,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蔓延而出,与元璟那邪恶的力量相撞,形成了一个正邪不两立的巨大屏障。
  “不想放过?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能力与本宗主叫板吗?啊呀,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呢?你的新婚之夜,是不是很美好啊?你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儿啊?你现在是不是一阵阵的头痛啊?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元璟唇角轻扬,把脸凑到端木墨漓面前,一脸嘲讽的开口:“知道吗?本宗主在你房间内的蜡烛内放置了散功用的毒药散功散,这个,你听说过吧?还有,与你交欢的女人体内,有着剧毒幻心蛊,一旦与男人交欢,便会迅速的流窜在你的体内,轻则头痛,重则疯傻而亡,看你如今的样子,想必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哎呀呀,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本宗主较量呢,嗯?”
  “卑鄙!”端木墨漓眼眸里蕴含着无尽的风暴,俊脸一沉,冷声开口。
  “卑鄙?本宗主卑鄙吗?本尊主就算再卑鄙,恐怕也没有你的皇伯父端木紫铭卑鄙!”元璟眯了眯那双嗜血的眸子,脸色极其愤怒的低吼。
  “我皇伯父?他如何的卑鄙我不知道,本王只知道,他是闻名天下的紫衫侠客,一位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的侠客!”端木墨漓脸色一正,严肃的瞪视着元璟,原来,事情的症结在这里。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是侠客?他惩恶扬善?你见过,还是谁见过?”元璟一听此话,仿若是揭了他的短处般急得跳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向端木墨漓。
  “怎么?你嫉妒我伯父?”墨漓可不认为自己的父皇会骗自己,有那个必要吗?比起眼前这位乱杀无辜、残忍暴力的暗帝宗宗主来说,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父王。
  “我嫉妒他?你这个毛头小子,当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啊,嗯?”元璟一脸嘲讽的瞥了端木墨漓一眼:“既然你这么崇拜你的皇伯父,本宗主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也无妨,你端木一族今日.免不了灭族之危,权当让你们死得瞑目。”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元宗主此言,似乎放的太早了!”墨漓斜睨了他一眼,幽邃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温度。
  元璟一脸阴鸷的瞥了端木墨漓一眼,这才打开了话匣子,脸部的表情也没有刚刚那般僵硬,甚至居然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在其中,这一幕不禁让端木墨漓挑了挑眉,思考间,元璟仿若回到了从前,语气不再狠戾的讲述着:“二十年前,我十八岁,元氏一族与落氏一族结亲,轰动了整片大陆。我的未婚妻落霓裳更是闻名整片大陆的天下第一才女落霓裳,本少爷又是元氏家族嫡长子,这门亲事可谓是郎才女貌,何其的登对与般配,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可让我不明白的是,落霓裳居然在婚前一个月跳湖自杀,再次醒来,已经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甚至连人也变得陌生起来,周围的人,无论是亲人还是我,她都不认识,眼看婚期将近,她居然毫无愧疚之心的在我面前拍下一纸休书,自认自己配不上我,从此男婚女爱,各不相干,甚至还说,与一个陌生人结婚,她做不到?什么是陌生人?我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居然被一句陌生人否决了?那一刻我的心碎了满地。
  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直到半年后,江湖上出现一对神仙眷侣,男俊女俏,好不般配,细细打听之下方才得知,女人居然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落霓裳,而男人则是龙泽帝国的紫王爷端木紫铭,我甚至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变心可以变的如此之快,才过了半年之久就寻到了自己今生的真爱,还是说,他们早已经互定了终身?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置我元家于何地?让元家沦为整片大陆的笑柄是不是颇有胜利感?
  当我寻到他们二人之时,再度被她美丽的容颜所吸引,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仿若仙女下凡尘一样,夺走了我的魂魄。无论我再怎么挽留,她都没能多看我一眼,甚至态度也不似之前那样柔情似水,冷漠冰冷的让我近乎陌生:“元璟,实不相瞒,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落霓裳,她的确已经落水死掉了,而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附身在这具身体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我所要寻找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得到吗?我想你做不到,你府中侍妾通房丫鬟多的数不清,仅凭这一点,你就已经被我排拒在外,更何况,我不会嫁给一位陌生人,所以,请你放手。”
  “异世幽魂?落霓裳,你就算不愿意嫁给我,也不要拿这些糊弄人的故事哄骗我,为什么你早不死玩不死,偏偏在我们成亲之前死?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其实,我也觉得十分巧合,照你的意思,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很爱你的,至于她为何在成亲前落水,那你,可得真的要找找原因了,可惜的是,我穿过来的时候没有这具身体的半死记忆,否则,还能够帮你回忆回忆。”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我得寸进尺?既然与你成亲有那么多的好处,我又深深的爱着你,我为什么要去寻死?还是在成亲之前?你难道就不想想这其中的道理何在?落家可并不是只有我一位女儿,即便我是嫡长女,可是我母亲死得早,甚是不得宠,见不得我好的人大有人在,你为什么不去调查调查这些,非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半年前我就已经讲得清清楚楚,你我再无瓜葛,因为休了你,我被落家逐出家门,这些,都不够吗?”
  虽然当时觉得她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是,可让我去相信落霓裳已死,眼前这个女人是来自异世的幽魂,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这似乎太玄幻了,所以她一定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男人,才扯出这种谎话让我相信,我很,我恨这位夺走我珍爱女人的男人端木紫铭,如果没有他出现,或许我们早就已经共结连理了,也不会闹成如今这个僵硬的局面。
  于是我找到他挑战,那一场战斗,我们整整打了一整天,最终没有分出胜负,直到她出现,阻止我们再打下去,可是这是属于男人的战争,怎么可能让她牵扯期中?却没想到,在争斗中,端木紫铭的剑好死不死的划伤了我的脸,就此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我对他的恨也日益递增。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去围攻他们,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两年后,探子得知,他将会出现在龙潭峡,并且怀抱婴孩儿,那一刻,我气疯了,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已经有了子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霓裳的下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派出三千隐卫,围剿他质问霓裳的下落,可是他闭口不答,无论我如何问也问不出来,最后他被我活活折磨而死。想到他生前怀中的婴孩儿,我派人将他从龙泽皇帝手中夺了过来,当时,之所以没有将皇帝一并除掉,是因为当时我暗帝宗的势力刚刚崛起,实在不宜树立敌人,尤其是得罪皇室。因此我放过了他,也放过了你,如果我没猜错,当时你父皇怀中抱着的婴孩儿,应该就是你端木墨然吧?”讲到这里,元璟挑眉望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端木墨漓。
  “没错,当年我的确在现场,不过.我却不是父皇的儿子。”端木墨漓听完他的讲述,便知道他是因情生恨,本性并不坏,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一个误会,倘若解释清楚,不知道会不会化解这段长达几十年的仇恨?
  “不是龙泽帝的儿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元璟错落有致的疤痕因为震惊而拧巴在一起,格外的狰狞可怕。
  “意思就是,我叫做端木墨漓,是紫王爷端木紫铭的儿子,而我的娘亲正是你曾经的未婚妻,落霓裳!”端木墨漓剑眉横扫向一脸震惊的元璟,接着说道,“其实,你真的误会了我娘亲,她,她的确是来自异世的幽魂。”说到这里,从怀中拿出那本‘霓裳手札’走向元璟,郑重的递给了他,“这本手札是我娘亲生前所写,你看/看吧!”慎墨该唇。
  “你说什么?生前?你是说她,已经死了?”元璟的身体晃了晃,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死了?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我的娘亲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等了我父皇不知道多少年,最终郁郁寡欢而死,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死掉的。”说道这里,端木墨漓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父王当年带我出谷,也许只是想让父皇看一看我,却没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他甚至就没告诉娘亲他去哪里,亦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去的地方,不想让娘亲知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带着我去找你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元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他带着她的儿子来找自己?有可能吗?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一想到这里,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回想当年他临死时的一点一滴:“裳儿真的不是原来的裳儿了,请你相信她,千万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恨她。”“漓儿是我与她的儿子,如若可以,我愿意让他寄养在你那里,算是裳儿与我对你的一种补偿。”“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他,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当当年的点点滴滴在脑中过滤清楚之时,元璟那俊逸不凡的侧脸带着震惊看向端木墨漓,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端木墨漓便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这才缓缓的开口:“虽然我没见过父王,但是从别人的描述中我也逐渐清楚了他的为人,光明磊落,正直不阿,当年的他想必一直认为是自己抢了你的挚爱,愧疚于心,这才带着我去见你,他知道你会去找他,却没想到你来的如此之快,让他两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也因为他没有与我娘亲讲清楚,致使娘亲带着怨与恨离开了人世,从娘亲的手札中便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她心中的怨与恨,父王是善良的,然而他却用错了方法,让整个端木一族,因为他的优柔寡断,造成了今日的这个局面。”
  元璟没有再说话,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属于落霓裳的手札,当他全部看完之时,挑了挑好看的眉宇问道:“我又如何能够确定,你不是再骗我呢?这个手札上的字体,也不是裳儿的字体,你休想糊弄本宗主。”
  “你觉得我又必要骗你吗?既然她已经换了灵魂,字体怎么还会和之前一样?”端木墨漓懒懒的抬起眉眼,嗤笑道。
  “不可不说,你为这件事下足了本儿,可是.想要以此求本宗主放过你们端木一族,那是不可能的事,今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们,即便,即便你是她的儿子,亦如此。”元璟收起情绪,恢复了以往的冷酷嗜血。
  “既然说不动,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吧,你想要怎么战?”端木墨漓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龙纹白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向元璟。
  “怎么战?你觉得你还有与我战斗的能力吗?”元璟不屑一笑,显然已经不将端木墨漓放在眼里。
  “不战怎么知道本王没有战斗能力呢?”端木墨漓看好戏一般慵懒的往椅子上轻轻一靠,睨了一眼门外:“请你打开门看/看吧,是不是,还是你预想中的效果呢?”
  元璟心中一凛,清高傲岸的身影缓缓走向乾坤殿门前,缓缓的打开了门,有那么一霎那间,他的身体明显一僵,因为眼前触目的,早已不是自己宗中的人,而是各个面露煞气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元璟镇住了,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冷冽的弧度,转过身,清冷的眸光静静睨着端木墨漓:“想来,本宗主似乎低估了你,不过,你以为你拿下了乾坤殿,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乾坤殿附近的几处宫殿,接连传来一声声的爆炸声,这些声音不仅让元璟即刻闭了嘴,也让端木墨漓的心中一紧,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威力的爆炸声?他们邪尊可是没有这些东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的时候,一道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端木墨漓的身边,附在他的耳畔说了什么后,闪身离开,整个过程用了没有一分钟的时间,让元璟为之一愣:“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可能仅仅是皇室子孙这么简单吧?”
  “不好意思,本王还就真的只有这一层的关系。刚刚的爆炸声你也听到了吧?你暗帝宗的四大护法已经全部被捉,包括,本王的弟弟无心,还有那被你们软/禁起来的皇祖母、大皇子、二皇子也已经统统被本王的人救了出来,就连你吩咐前去截杀百官的人,也统统被本王的人一举灭杀,你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呢?”端木墨漓眸光倏地一笑,如果不是血煞的人带着爆破弹来,恐怕他们没有这么轻松就完胜,再加上圣水山庄、蓝羽盟的高手们前来助阵,此仗就是想败,恐怕也不容易吧?究竟是谁,在幕后如此帮助他?
  “你不,本宗主不相信,十年,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创造出暗帝宗,怎么可能被你一上午全部灭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究竟是谁?没有一个人可以藏的如此之深,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这样改变的如此彻底,你不是残暴嗜血吗?你不是傲视皇权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成竹在胸?更不可思议的是,你一个小小的王爷居然灭了我暗帝宗?你凭的是什么?”也许一个人可以藏得住性格藏得住一切,可是一个人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眼前的端木墨漓,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绝对不是一个残忍暴戾的王爷所拥有的,绝对不是。
  “我的确是残忍嗜血的,那要看对待什么人了,普通的老百姓我怎么可能如此对待?像你这种大奸大恶之人,本王可就不敢保证了;我也的确傲视皇权,因为本王深受父皇疼爱,自然不将你的姘头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她给本王安了一个傲视皇权的罪名,说来,你也该好好的感谢感谢她,在龙泽帝国窝屈了怎么多年,的确是很不容易的。若不是她与假太监的对话,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三皇子是您的骨肉呢,嗯?”端木墨漓突然之间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悲,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呸,那个贱女人也配?什么本宗主的骨肉?你有什么证据?”元璟嗤笑,冷冷的打量着端木墨漓,唇边扬起的弧度,诡异极了。
  “元璟,你忘恩负义,本宫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居然可以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墨擎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父亲,啊~~~”听到元璟如此残忍无情的话,皇后柳芳雅顿时发了狂,挣扎着想要跑过来,却被黑衣侍卫们牢牢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难道.他真的是本宗主的儿子?”元璟看到柳芳雅发狂的脸,犹豫着问道。
  “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位母亲,怎么可能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搞不清楚?他的确是你的儿子,是你嫡亲的骨肉啊!”柳芳雅哭喊着,早已没有了往日端庄的一面,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他人,只有眼前这位让她爱的撕心裂肺的男人。
  元璟看到这里,倏地一笑:“是本宗主的骨肉又如何?最终不还是沦为了阶下囚?”想到这里,他仰天长叹一声,缓缓的看向端木墨漓,叹了口气,神情复杂,苦笑了一声:“本王没想到凭你们这帮毛头小子定是干不出什么大动静的,如今看来,是本宗主低估了你们,你们不仅干的轰轰烈烈,甚至还非常的出彩,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我这个前浪,可是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前辈又何必妄自菲薄,只不过,本王的运气好罢了!”端木墨漓淡淡的答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可以麻烦你将那本手札递过来吗?”
  “手札?难道此物真的是你娘亲写的?”直到此刻,元璟仍然不大相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说完,不给元璟反应的空间,足下一点,跃入空中,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将手札握入手中,异常珍惜的放入了自己的怀中,这才嘲讽似的看向元璟:“既然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的爹娘,你觉得我的答案对你来说,还有必要吗?”
  “你你没事?你居然没事?”看着刚刚端木墨漓上好的轻功,元璟睁大眼睛,怒火重重。
  “想来是你太过自信了,本王可从来没有告诉你我失去了武功,也从啦没告诉你我头很痛,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端木墨漓微微一笑,笑的很是无害。
  “那昨晚昨晚你没有洞房?”元璟仍旧不死心的问道,他如此天衣无缝的设计,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自然是没有洞房的,本王今生只爱我的王妃,别的女人,入不了本王的眼,更近不了本王的身。”端木墨漓冷哼一声,眸中尽显讽刺。如若紫悠站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后悔冲动之下离开了他整整三年呢?
  “你该死的,毒燕,你居然敢欺瞒本宗主,该死的,该死的!”越想越气的元璟一掌劈碎了腿边的椅子,将愤怒的眼神扫向大堂之中
  “别找了,你的毒燕,已经被本王的手下解决掉了,这辈子,你怕是也见不到了。”端木墨漓目光一冷,看向元璟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忘记告诉你了,她并没有背叛你,她真的以为自己与本王圆房了,可惜一切都只是幻觉!”
  “你你这个畜生,毁了我一生的心血,纳命来!”越想越气的元璟,眼底一抹厉光闪过,挥着掌便朝着端木墨漓的天灵盖拍去,一旁的黑衣侍卫们心中一紧,大声喊道:“尊主,小心呐!”
  然而,端木墨漓是谁?以往从不露手的他,除了与他知交甚深的好友知道外,其他人对于他武功底子没有人清楚,自然提起了心,反观大堂之中懒散靠在一边的景飒几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状态走了进来,今日这幕后黑手,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啊,他端木墨漓出手,尚没有留下过活口,这元璟会是意外吗?答案,定然是否定的!
  这不,大堂之中,元璟挥着剑,怒气冲冲的朝墨漓杀了过去,墨漓嗤笑一声后,双手负背运用极其巧妙的躲避着,他的腿上仿若是长了磁铁,即便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也没有跌倒的倾向,而元璟舞的如此卖力,却始终近不了他的身,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那抹黑色的身影动了,在他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时候,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察觉到脖颈中的凉意,元璟愣住了:“你你居然会凌波微步?你是金庸老儿的什么人?”
  墨漓英俊的脸庞布满了冷冽:“不好意思,正是区区在下的师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元璟听完他的话,旋即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抬起头,黑眸凝视着端木墨漓:“放了他们母子,唯一的要求。”
  端木墨漓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从来不养虎为患,今日我杀了你,难保明日他们不来杀我,即便曾经我恭敬的喊他为三皇兄!”
  “你你好狠!”元璟紧紧的攥着拳头,眼里充斥着愤怒的火花。
  “比起你所做过的恶事,本王,简直不值得一提!你杀我父王在前,毒我父皇在后,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吗?”端木墨漓眼角微微上挑,随即一脸坏笑的看着元璟:“我似乎还没有告诉你吧?本王的父皇,还没有死哟,你们见到的那具尸体,只是易容过的,你们以为自己的易容术天下无敌了吗?是不是忽略了很多世外高人呢?”
  “噗”的一声,元璟太阳穴青筋暴起,心下气血上涌,脑中仿若充了血般,呼吸困难,只觉得口中一股腥甜味弥漫其中,最终瞪着那双嗜血的眸子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瘫倒在地,指着端木墨漓,仿若见了鬼般的嚎叫,“你你居然,居然可以藏得如此之深,哈哈哈哈哈端木紫铭,落霓裳?难道一切都是注定的?你的儿子,如今总算为你们报了仇了,总算为你们报了仇了,哈哈哈.。”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端木墨漓冷冷的打量着地下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元璟,愤怒的一脚将他踢到了皇后的身边:“你不是很爱他吗?那么,你就留着他,好好的回家过日子吧!”
  柳芳雅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张着大嘴,瞪着血眸的元璟,瞪视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远处的三皇子见状,一脸紧张的喊道:“母后,母后,您醒醒啊,母后?端木墨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在自己面前一死一晕,端木墨擎捡起地下的匕首就朝着端木墨漓的胸口刺了过来,然而,他还没有碰到墨漓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一颗脑袋,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清风面无表情的瞥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余孽们:“谁敢造/反,就是此等下场!”
  那群宫女、太监打扮的暗帝宗的余党们,直至今天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王者至尊,眼前的男人出手快狠准,绝对不给自己留下祸根,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成功,怎么可能不得天下?就是不知道,他们今天可是还有命活?
  “将这些乱党,有武功的挑去手筋脚筋,女的充军妓,男的拉去西山做苦力,直至死,否则,永远不得翻身。”端木墨漓冰冷刺骨的话让那些心存侥幸的乱党门,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久久无法回神儿。
  “爷,那皇后娘娘该如何收拾?”清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禀告了一声。。
  “她是女的吗?”端木墨漓剑眉微敛,黑眸隐约带上一丝不满。
  “是,属下遵令。”清风甩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转过身,大手一挥,那些黑衣侍卫们领着自己手中的俘虏,便往外撤去,直至大厅中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之时,端木墨漓这才看向一旁的明月:“皇祖母,还有两位皇兄可好?”
  “回主子,一切都平安,请您放心。”明月急忙回禀。
  “我弟弟墨然呢?”端木墨漓揉了揉眉心,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中溢满了激动。
  “属下这就去将他带过来。”明月看着主子略显疲惫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领来一位身着紫衣,仪表不凡,却异常冰冷的男人。
  “你就是元璟收养的无心?”端木墨漓抬起眼,盯着眼前与自己长得七八分相像的男人,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是又如何?”紫衣男人瞥了一眼眼前与自己有太多相像地方的男人,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如果是的话,你便是父皇的真正儿子,端木墨然,刚刚在外面,你或许听得不够清楚,本王不介意再为你解释一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直到从紫衣男人英气的俊颜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之后,方才开口解释了一遍。
  “所以说,你才是龙泽帝第四,哦不,是第三皇子端木墨然,而本王,则是紫亲王的嫡子端木墨漓,我们是堂兄弟。”讲完了一切后,端木墨漓唇角微微扬起,勾着浅薄的弧度看向依然无动于衷的紫衣男人,挑眉问道:“你不相信?”
  “我凭什么相信?”紫衣男人黑眸深邃幽深,如同浩瀚的夜空。
  “凭我们两人相像的外貌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就请皇祖母以及父皇前来作证。”端木墨漓懒洋洋的看向紫衣男人,他这是在抗拒什么?
  “父皇还活着?”紫衣男人颤抖着双唇,不可思议的看着端木墨漓。
  “如此说的话,你是承认了我们吗?”墨漓好笑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大男孩儿,他是在谴责他夺了他的宠爱吗?一想到这里,便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不会跟你们争那所谓的皇位,我已经向父皇保证过了,而且,你的宠爱一直都在,不是吗?不管外人怎么看,父皇母后疼爱的始终是你端木墨然,而不是我端木墨漓。不是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完墨漓的话,墨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今日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能够适应下来,也确实是不容易的,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墨漓站起身,走到端木墨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亲昵模样:“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你的心一定很乱,你先静养一下,待本王将父皇接回皇宫后,你与皇祖母、父皇好好的谈一谈,如何?”
  “谢谢.皇兄。”端木墨然发自内心的握紧了他的拳头,墨漓淡然一笑,大手一挥,领着他的人,缓缓步出了乾坤殿,端木墨然望着那抹消失的黑色身影,嘴角挂上了一抹苦笑:“失去了终究是失去了,真的还能够找回来吗?”
  墨漓一走,门外陆陆续续的走进来无数宫女、太监,他们望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三皇子,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的喊道:“三皇子吉祥,奴婢(奴才)们给三皇子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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