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午夜之鹰

  -其实鹰是保护动物来着......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所以，设定这个文章发生在一个鹰不是保护动物的平行宇宙。
  -不符合生物学事实的地方也自行理解成平行宇宙
  -我的文我说啥就是啥。
  似乎每一个村庄都有一样拿手绝技，而熟练掌握这项技能的人，就可以在村里过上舒适的生活。
  比如羽村。这个村庄建在山上，以“训鹰”闻名。
  而村口那户人家，据说是拥有全省最好的训鹰师。被他训过的鹰，就会成为打猎的得力助手。
  “大哥哥！我可以看看你的老鹰吗？”
  他家门口，总是围着一群小孩。
  他一般就是笑笑，然后指指屋后那个宽敞鹰棚的窗口。
  “大哥哥。”有一天，他见到一个不太一样的孩子。不，他不是孩子，看着应该有17了。
  “大哥哥，你可以教我驯鹰吗？”他开口问道。
  训鹰师愣了一下。
  随后他立即明白过来：“哦，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好了别闹了，快回家写作业。”
  “我是旁边山崖村的。”少年答，“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怎么驯鹰。”
  他抬头向上望了望，天空上是几朵厚厚的乌云，遮掩了蓝色的苍穹。阳光费力地挤过云间，把并不明亮的光线投到鹰棚的屋顶上。
  “为什么？”他微微俯下身子，让自己平视着眼前的少年。
  “我们村有一只很凶猛的鹰。它极具攻击性，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如果可以驯服它的话....”少年答道。
  “......带我去看看。”
  山崖村在海拔高一点的悬崖边。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当驯鹰人和少年到达也已经是晚上了。
  天上的乌云压的更低了。空气闷闷的，感觉下一秒大雨就会从天空泼下来。
  “就是它了。”少年抬手指了指乌云下掠过的金色身影。
  “金雕！”他一阵兴奋。
  倾盆的大雨，就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弩握在手里，随后冲进雨中，踩着潮湿的土地追向那个金色的影子。
  金色的影子还在向远处飞去。他加快跑动速度，从背上的箭桶中拽出一根箭打在努上，拉紧，然后—
  跑动的脚撞进一个小坑，他整个人被摔在泥泞的地面上，倾盆的大雨哗啦啦地砸着他的后背，接着是箭发射出去，却离那只鹰有很远的距离。
  鹰也注意到他，飞行的高度降下来一点，俯瞰着他。
  他从地上爬起来，随手蹭了蹭脸颊上擦伤的血迹，重新抽了一根箭搭在驽上，瞄准，发射。
  可是鹰也不是单纯的移动靶。它又往下俯冲了几米，躲过那支箭，接着开始横向向驯鹰人移动。
  现在，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
  他往前追几步，从箭桶里拽出一张网，转着胳膊把它缠在手腕上，又用手把粘在额头上的湿漉漉的头发拢到一边，眯起眼睛盯着鹰。
  鹰黄色的眼睛也盯着他，伸着翅膀在空中滑翔，然后转个身，继续向远处飞。
  他哼了一声，追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向他，地上的泥浆不停地钻进他的鞋，他的头发上滴着水珠，顺着颈项划入衣服，顺着他的脊背钻来钻去。
  鹰开始减速，在一个地方绕着小圈。
  他仍然跑着，手却拿出一根箭，快速瞄准，然后毫不犹豫地发射。
  锋利的箭头击中了鹰的翅膀尖，几片金色的羽毛夹杂着衣服飘落下来。
  鹰的身子歪了一下，从空中掉下来几米，却又及时稳住身子，盘旋在空中。
  雨下的很大，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鹰的影子。
  再过一会，雨会更大的，对自己很不利。他想。
  没有犹豫的时间。他扯下那张网，挂在箭上，拉弓，发射。
  倾盆的大雨对他的判断造成了一定影响。他的网只缠住了鹰的受伤的翅膀。不过那鹰也因此又掉下来了几米，在空中愤怒的叫着。
  他猛冲想去，却没想到鹰向他俯冲而来。
  他想躲开，但是鹰锋利的爪子已经抓伤了他的脸颊，热乎乎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滴了下来。
  他挣扎着滚到一边，膝盖磕到锋利的岩石，他本能的一缩腿，却有一丝不对劲。
  等等，地面呢？
  糟了，忘了这里是悬崖！
  他打着滚想回去，鹰却开始了第二波攻势。尖锐的爪子带着一阵风，把他卷进了悬崖。
  但他的身手也很好，迅速地抓住了一根树枝，然后脚四处探了探，踩到一块岩石。
  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杀死那只鹰。
  他用牙齿咬住树枝，空出手来拉弓射箭。可是他的手臂也受伤了，一连好几支箭都没有碰到鹰。
  而鹰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网，虽然翅膀受伤，却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
  “轰！”
  天上响起一声雷，接着是闪电和更猛烈的雨。冰冷的雨滴狠狠地砸下来，带着泥土的味道撞击着他。眼睫毛上的雨滴模糊了他的视线，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钻进他的喉咙。
  “没有力气了……”
  鹰仍然在发动着一次次攻击，可他根本没有力气再攀在悬崖上更延残喘。
  “哦……”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然后松开了手。
  他掉了下去，身边是哗啦啦的大雨，和几片羽毛。
  金雕在空中又盘旋了几圈，然后飞到了高高的空中，歪歪斜斜地飞着，消失在阴云密布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