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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章骗子

  娇弱的少女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像条滑鱼般挣脱出叶幸都的枷锁,纤瘦的手指一路摸到下体挑开内裤,细长的手指不顾干涩与疼痛,直接捅进幼嫩紧致的小穴里,试图把那东西扯出来。
  少女仿佛断了翅的蝴蝶,痛苦地蜷缩身体,背上的肋骨轻易透过纤薄的皮肉,散发出令人心惊的颓丧。
  贝珠的自虐令叶幸都凝滞了几秒,男人心急如焚,她到底怎么了?
  纤柔的手指扯开洞口,往里塞入了三根手指,少女一边哭泣,一边继续往里塞,这么折腾,穴口已经泛白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坏掉。
  叶幸都反应过来,单手攥紧少女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扯离体外,绝望地从后面压住少女,温热的双唇沿着少女的脖颈轻吻安抚,声音也带上哭腔:“贝珠,告诉我,你怎么了?”
  “告诉我好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少女呼吸急促、两颊滚烫,整个人陷入巨大的自毁与愤怒情绪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讨厌这里!”
  她仿佛独自在一条幽窄的下水道里行走,四周的脏污四面八方向她涌来,贝珠如惊弓之鸟般颤抖着身体,她再也受不了独自在外,这里没有母亲的味道。
  “我不要怀孕!我要杀掉它!”
  “我要回到妈妈身边,我要妈妈……我要我的妈妈……”
  只有回到母亲身边,她才是母亲的孩子,她要回到母亲的子宫里,只有在那里,她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全。
  少女癫狂的声音隔着被褥传来,叶幸都放松身体,露出她的口鼻以便让她顺利呼吸到新鲜空气,她的小脸上全是泪,把睫毛、头发都哭湿了,眼睛毫无焦距,看得叶幸都心如刀绞。
  的确是有不少女性对待怀孕持厌恶态度,像是场过敏反应,体内的胎儿就是她们的过敏原。
  叶幸都不知道贝珠居然也是这样,男人手足无措,略长的发丝垂下额头遮住了眼尾的泪痣。
  他的心迅速向深处坠落,彷徨找不到归处,如果真的借由她的子宫诞生了未知的生命体,他们之间还有未来吗?
  男人揩去少女的泪水,捧着她湿漉漉的小脸,他的身影在她眼里清晰倒映。
  她正注视着他……即使毫无情绪……
  “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等贝珠回答,男人捞起沙发上的针织外套将她兜头盖住,横抱起她快步向外走,像拥着一件脆弱的珍宝。
  叶幸都出了卧室,抱着贝珠在阴森昏暗的长廊上七拐八拐,纯白的外袍在空气中带起冷冽的弧度。
  因着男人在这里的职权和裘樾并列,仅次于顾伽誉,所以他一路抱着可疑的女孩畅通无阻,接着急步上了电梯。
  这里的一切都好恶心,到处都是子宫、生殖器和交媾的雕刻,还有根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世界上的怪物,她好想回到她熟悉的空间,那里有阳光和草地,就连权曜都令她无比怀念……
  电梯内的蓝屏数字持续下落,“叮”地一声,数字显示到了一层。
  往外走,是条狭窄的长廊,尽头的暖色:是阳光……
  贝珠沉默地躲在男人怀里,期待地攥紧男人的领口,如猫般晶莹澄澈的大眼死死锁紧前方。
  少女的手心都出了层热汗,她终于要出去了吗?
  眼眶一浅,顿时涌出热泪,她感觉自己是新生的婴孩,即将离开阴暗的混沌。
  女孩近乡情怯,反而不敢面对,躲在男人怀里闷闷发问:“那是什么?”
  “是阳光,珠珠,我们出来了,我带你吹吹风。”
  少女探出脑袋,吸了吸鼻子,全身紧绷着。
  走廊虽然不短,但叶幸都腿长,十几步就迈完整条道,带着咸腥的风即刻拂上两人的面颊,贝珠的长发被吹得四处飘散。
  这味道……
  贝珠抱着男人的脖颈四处环顾,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艘庞大的巨轮,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甲板位置,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毫无陆地的身影。
  她从一个荒岛来到了另一个“荒岛”……
  贝珠突然没了气力,瞪着叶幸都吼道:“骗子!骗子!骗子!”
  说完,张嘴咬紧叶幸都结实的胸膛,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你去死!叶幸都!你们都去死!”
  “好,我去死,我该死,你不要生气,我们就在这里吹吹风好不好?”
  “这里没有皇太子的指令,是永远不会靠岸的。”
  少女的腮帮子都咬到发酸了,男人也没有甩开她,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累了,才松开牙关,贝珠舔了舔嘴里的鲜血,真臭!
  她突然感到好疲惫,仿佛乘着幽灵船在海上漂流,这里没有制度和文明,生死全靠他人的定夺,贝珠从未意识到普通人是如此弱小。
  怀里的少女似乎已经恢复平静,睁着双大眼睛无神地盯着海面发呆,叶幸都往围栏边靠了靠,让她看得更清楚些,柔着声音劝慰道:
  “不要担心,相信我好不好?这个生命不会对你的人生有任何影响。”
  “过了两个月,你的身体也会恢复的和之前一摸一样,就像这件事根本不存在。”
  叶幸都托着少女轻轻摇晃,仿佛在哄襁褓里的婴儿,双唇轻吻过她的额头、鼻骨、下巴……唯独不敢触碰双唇……
  快快平静下来吧……珠珠……
  不要再让我害怕了……
  ……
  “贝珠怀孕了。”
  此时的顾伽誉收到这则讯息的时候他正在卡俄斯的宫殿开会,卡俄斯是卡罗神话中的人物,传说他的眼睛是世界之眼,一切风暴都将在他的眼中降生。
  于是这个年轻的国家就将自己命名为卡俄斯,他们还没形成自己的文化,大多文化都从其他国家照搬进行二次创造。
  现在是休息时间,各国代表都在忙着觥筹交错,卡俄斯总统的亲信悄然上前,阻隔了男人身边试图想要上前攀谈的要员们,躬身带着顾伽誉一路来到书房。
  约他小谈的总统还没来,就是在这档口,顾伽誉收到了裘樾发送的第二条密报。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叶幸都正在极力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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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经和神话里的名字简直是取名废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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