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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初夜

  吃完午饭后Fire告诉我她要先回去整理一下,然后一边吻着我的脸颊一边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拿着那张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卡片,不解的问她这是干什么的?她笑笑的对着Fon站的位置又歪了下头,意思就是要我把名片拿给Fon看,然后跨上她招来的摩托车走了。
  Fon看了一眼她给我的名片后,以鄙夷不屑的口气说,原来是AGOGO的女人啊,难怪作风这么大胆,我好奇的问她什么是AGOGO?她叫我不用着急,晚点就带我过去这个地方,让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并说等等七点左右在酒店门口见,然后也坐上了摩托车离开。
  怀着不安的心情我回到了酒店,朋友这次不同于往常,把连体妹子丢在他的房内,跟着我的屁股后面进了房间,我感觉他应该是有事要跟我说,就点了根烟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 ,准备看看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给我。
  原来昨晚他跟连体妹子追出去以后,Fon根本不想理他们,只顾自己拼命的往前走,好不容易把她截住了,她却什么话也不想跟他们说,我朋友对着连体妹子比画了半天,才让连体妹子明白说是先把Fon送回家再说。
  Fon住的楼房是一个呈现倒L型的二层出租公寓二楼,大体上还算是个整洁的地方,房间大小差不多25平米左右,里面有一张双人床跟一个电视柜,柜子上摆着一台小电视,还有一个化妆台跟浴室,算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了,我朋友注意到化妆台镜子边上,夹着有张Fon抱着个可爱小女孩的照片,就问Fon这个小女孩是谁?也许是酒劲开始发作的缘故,亦或是朋友的问话触动了Fon的心弦,她慢慢开始告诉我朋友关于她的故事。
  在来芭提雅的卡拉OK店上班以前,她是一个在曼谷市区日本料理店的服务员,有个经常去她们店里的日本人,像是对她感兴趣,每次去吃饭都指定要她服务,然后私下给她不少小费,慢慢的她就对这个日本客人有了好感,所以当这个男人提出要替她办理到日本游玩的手续时,她没有考虑多久就答应了,那个日本人好像蛮有本事的,没有多久她赴日本的签证就办下来了,所以她很快的就把工作辞了,然后满怀期待的跟着他飞往日本。
  那一年,她才16岁。
  去到日本以后,等着她的却不是她憧憬的美好生活,在她把人生的第一次献给了那个男人的第二天后,她就被带到了新宿的歌舞伎町,开始了为期近一年暗无天日的接客生涯,原来那个男人实际上是山口组的小喽啰,专门负责在东南亚地区引进女人卖淫的,手法也很简单,就是先用撒钱的方式来博取目标的好感后,再以带她们去日本游玩的理由,将她们进口到日本,然后再换相关负责的人接手处理。
  一般来说,像她们这样被弄进来的女人,最少都得在那边工作五年左右,每天有专人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上下班跟出门都是集体接送集体行动,且都有专人随行,对于不服从管理的女人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不停的凌辱到听话为止,我朋友打断她的话问说,她不会在接客的时候向顾客求援吗?这样不就可以脱离那个地方了?她摇头回答说,这样做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说我朋友根本就不了解日本黑道的情况,一方面去寻欢的顾客都知道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上,不会为了不相干的女人给自己找麻烦,一方面日本的警察跟黑道的关系错综复杂,没有人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去开罪对方。
  不过在刚刚开始的日子里,的确她是有想逃走的念头,也曾跟在同一个地方上班的女人讨论过这个想法,但是那些比她待的久的女人没有一个赞成的,几乎每个人都对她说除非她是活腻了,否则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后来在她看过几个脱逃失败被抓回来的女人的惨状以后,想逃走的念头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朋友问既然她说至少得干个五年,为什么她在干了不到一年就可以离开了呢?Fon回答说就是因为她怀孕了,而怀孕的女人是没有什么客人喜欢的,她也是在肚子逐渐大起来,被妈妈桑发现不对以后,带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的,接着他们拷问了当初那个负责将她带进来的男人,确定了的确是他干的好事,因为店里严格禁止无套跟客人交易,所以在发生这种事情以后,通常都会先从内部查起,而在被确认怀孕的第二天,就有日本警察上门来逮捕她,然后以非法工作与逾期居留的理由,将她遣送回了泰国,而这种方式就是他们一贯用来处理那些已经年老色衰,或是没什么客人要的女人的手段,既可以让警察立功,又可以不用去管怎么处理善后。
  回到泰国以后的她只能回家,在家里待了快两个月后,她生下了这个小女孩,她老家只有她母亲跟她最小的一个弟弟,本来家里就已经很穷了,为了供养幼小的女儿,她只好跟着原本就在芭提雅上班的朋友,一起来到了这家卡拉OK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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