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下山之前
“师傅,您收着吧!你教导徒儿一场,送您这点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
欧阳纪成的鼻子有些发酸,一想到这一走就要远离师傅,他的心就充满了苦涩.自小母亲就不在身边,他的衣食住行,全是方兴辰负责.同是师傅,但天地人间地狱几人,却没有给欧阳纪成这么多的关怀.
天地人间地狱几人,为人比较冷淡,再加上他们平时把欧阳纪成*炼的如同死狗一般,这让欧阳纪成小小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种无形的怨气.
而方兴辰则象慈母一般,给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因而在他的小小心灵中,这个师傅才是亲师傅,而那几个人则被他直接给划分到另一类去了.
“你这孩子,对为师好,为师很高兴,但莫要忘记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训.你那几位师傅虽然平时对你要求严格,但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在心里对他们有怨气!”方兴辰怎么会不知道欧阳纪成所想呢,这个徒弟可是他一手带他的,他的一举一动,他在想什么,他都清楚的委.
“师傅,我知道几位师傅是为我好,但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的.徒弟可以在这里发誓,所有师傅的恩情,我欧阳纪成至死不忘,不管到时,不管在何地,你们都是我一生的师傅!”欧阳纪成眼中的坚定,让方兴辰感到一种欣慰,这孩子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愧是一代名门之后,那种生来俱有的大将之风是别人所没有的.
“师傅,那几位师傅的伤要多久才好啊!”欧阳纪成天天都有去看天地人间地狱几人,可每次所见的都是个个都处在昏迷之中,虽有所好转,但所见甚微.
“唉,说起来,惭愧,他们的伤,我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治好,不过,有所好转总比没有希望要强!”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师傅,我下山以后要做什么呢?”欧阳纪成这几天睡的不好,这个少年每每都在思考,自己下山以后要做什么,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糟,毫无头绪可言.
他有太多的问题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亲不在自己身边?这些年,母亲是怎么生活的?母亲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从来不来看他?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虽然有几位师傅陪伴,可他们毕竟只是自己的师傅,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唉,成儿,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以前也有问过我,当时出于对骠骑大将军的敬意,我们几人才将你收留,这十几年,倾心相教,就是希望你能象你父亲一样长大后为国杀敌,保我河山,卫我国家.有句俗话说的好,学会文武艺,货买帝王家.”
方兴辰也是一位热血男儿,当年听说过关于霍去病的一些事,也为这位少年英雄的事迹所折服.
“当年你父亲霍去病尚不满十八岁,以骠姚校尉衔跟随大将军卫青出击匈奴,即历史上的漠南之战,由于他一再请战,卫青挑了八百名勇壮骁骑归其指挥,初披战袍,他没有任何实战和指挥经验,凭一腔热情和血气之勇带着八百精壮离大军数百里,偷袭得手.
“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大胜而还,仅以八百骑兵歼敌二千余人,灭敌三百余多,以少胜多,千古留芳,受封冠军侯,取其勇冠三军之意。这是何等辉煌,雄风无敌,气吞山河,令我辈惭愧不如啊!”说到这些方兴辰眼中也流露出一股狂热之情.
身为男儿,有几人不想建工立业,战场杀敌,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抛洒在沙场之上呢?
“是啊,父亲当年一定英勇非常!”欧阳纪成也握紧了拳头,他身上流淌着父亲的热血,父亲当年能以十八岁就驰骋于沙场之上,自己也一定能行,做为父亲的儿子,自己一定不能丢父亲的脸.
“师傅,您放心,成儿一定会向父亲学习,做一个真正的好男儿,为国杀敌立功!”他那张还是稚气非常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之色,听着师傅的话,让他的血液在急速的奔流着.
“父亲这个称呼就象是一座大山!”一座让他仰视不倒的高山,也是他今生奋斗的榜样.
“你父亲虽然英年早逝,但其誓言就是要将匈奴彻底消灭,以绝我大汉之后患!师傅希望你能继承你父亲的遗志,也能为国家出力杀敌!”欧阳纪成将自己的腰杆挺的笔直,他一定要象父亲那样.
“师傅我明白了,为何你和几位师傅教我不同的本领,成儿在此给您磕头了,也请您代几位师傅接受成儿的一翻心意!”欧阳纪成规规矩矩的给方兴辰磕了十几个头.
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下山要做什么了,他要完成父亲当年所没有完成的事情.方兴辰的眼眶也有些微红,这孩子突然长大了,他也就放心了.
“成儿,你母亲曾言你艺成去祁连山找她!这是她当年留下的信物,你收好!”方兴辰将一块玉佩交给了欧阳纪成.这块玉,他为欧阳纪成保存了十几年,今天终于可以把它交给他了,好象是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一样,方兴辰不由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母亲她为何不来接我呢?”他虽有疑问却并没有问出来.欧阳纪成接过玉佩,只觉得入手有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温玉,这是一块温玉!”能感觉到这块玉绝非凡品,就这品质,一看就是上等货色,白碧无暇,有一种温温之感,普通的玉绝不会有这种感觉,而且温玉本身就极为罕见,世上极为难求,就是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成儿,此次下山,你一定要小心呢!”方兴辰着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心中有着万般的不舍,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欧阳纪成,恨不得随他一起下山!
“师傅,您和几位师傅要多保重,徒儿会回来看你们的!”欧阳纪成三步一回头,向着师傅告别.“咯咯!”
“呵呵!”看着站在欧阳纪成肩头上的那抹小小的蓝色身影,听着那欢乐的笑声,方兴辰与欧阳纪成都不仅笑了.蓝笑的笑声似乎要将师徒的分别冲淡许多.
“也好,一路上有蓝笑陪你,你会快乐一些的!”方兴辰大手一挥,将徒送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让这欢快的笑声,为他的徒弟壮行.
看着那略显单薄少年的身影逐渐淡出了自己的视线,方兴辰的心里竟生出了一种愁畅,似乎心中突然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孩子,希望你能不负我们所望,也希望你能象你父亲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方兴辰的青衬在风中轻轻的摆动.
“师傅您放心,徒弟一定会象父亲一样的!”欧阳纪成挥了挥拳头.“唉,他们的伤怎么办呢!这次的伤怎么会这么重呢?”方兴辰对天地人间地狱的伤感到相当的头痛,他尝试了无数种药物,但成效甚微.........
欧阳纪成如同一只出笼的小鸟一般,在桃花林中穿行着,眼中桃花美景还是那么的醉人,桃花朵朵,微风轻动,朵朵飘飞,似仙女在轻歌漫舞,如同身处梦境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仙境桃源.
他随着采了一朵桃花,放在怀里,然后大步而去.一个少年带着人生最美好的梦,踏着满地的落花,等待他的将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