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曾经爱过
现在的赵龙看上去虽然是妇女之友,但是骨子里却是最讨厌女人的,但是他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我大龙哥当年也曾经有过真爱,只不过和大部分少年的初恋一样,真爱都特么是幻灭。
三年多前,赵龙还在盛世龙腾挂个经理的头衔,我曾经说过,夜总会里的经理一抓一大把,其实就是负责和顾客交流,安排小姐上哪个房间而已。
这种工作必须要人挑通眉眼能左右逢源,外形不能差还要嘴巴甜,而赵龙显然很适合这种工作,一开始干那是干得如鱼得水。
这当然和他刚开始上岗的时候我这个资深夜总会管理的传授经验离不开关系,但是有一点我当时没有和他说过,因为我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这一点。
而这,恰恰是做夜总会管理的一个雷区,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触碰的雷区,那就是做夜总会管理的人,千万不能和小姐发生真感情!
确切的说,是不能对小姐动情。我说这句话,并没有歧视那些女孩子的意思,也不是说夜总会做小姐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但是真的是太危险了。
很多人知道夜总会的小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她们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来赚钱,但是有多少人知道很多在客人面前很聪明很会周旋的小姐却和傻子一样的用自己卖笑换来的钞票去供养一个什么事情都不做只会喝酒赌钱玩游戏的男人?
这种情况,其实在夜总会里屡见不鲜,有很多小姐出来做累得臭死,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还要伺候吃软饭的男人,而她们还乐此不疲,你要是抽她嘴巴都没关系,但是你要是说她的渣男一句不好的话,搞不好她真的会和你拼命的。
这种事情太多了,其实以赵龙的‘姿色’,当时在盛世龙腾夜总会里大把的小姐愿意供养他,可是我们大龙哥很高冷,他一个都看不上。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赵龙一直都很高冷,直到遇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曼曼。
这当然是一个花名,事实上赵龙直到最后入狱都不知道曼曼的真名到底叫什么,他只知道她叫曼曼,她是盛世龙腾的一个公主。
公主就是包房服务员的意思,为什么叫公主,那是因为公主和小姐不一样,小姐是可以上的,公主只能看不能摸,所以也有人把公主比喻成金鱼,把小姐比喻成木鱼,金鱼大家都知道,那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摸的,而木鱼,你可以用棍子随便敲……
曼曼是一个公主,她长得其实不能算很漂亮,但是却很媚,而且是那种很正的妩媚而不是那种让男人一看到就会想到床的妖媚。
赵龙第一眼看到曼曼穿着包厢服务员的制服送啤酒的时候,就被这个女孩深深吸引了,然后他就开始追曼曼,他那个时候收入并不低,但是每个月的收入基本上都花在了曼曼身上,而曼曼却对他若即若离。
终于有一天,曼曼对赵龙表示了好感,赵龙开心的很,而那一天,曼曼在另一个主管负责的包厢。
就在那天晚上,赵龙正在自己负责的包厢暖场,他收到曼曼发过来的通讯,说自己在包厢里被客人骚扰,让赵龙去救她!
赵龙一直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是事情牵扯到曼曼,他立刻就冷静不起来了!他去了那个不归他负责的vip包厢,刚进包厢门头上就挨了一下重击,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包,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刚头晕脑胀的站起来,魏盛就带着内保冲进来,把他扭送到了警察局!
罪名就是他见财起意偷了vip客人的包!而赵龙说是自己女朋友叫他去找她的,警察传唤了曼曼,可曼曼却矢口否认有这件事,并且拿出证明自己当天根本就没有服务那个vip包厢!
赵龙百口莫辩,最后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他在监狱里呆了整整三年!我听了赵龙的故事,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事情其实很明显,那个叫曼曼的女孩子根本就是耍了赵龙,陷害赵龙的人里面有她一个!
我问赵龙:“陷害你的人是魏盛?”赵龙点点头:“不是他主谋,是孟飞想把我们都踢出去,但是点子是魏盛出的,也是他威胁曼曼让她来把我引到那个包厢去!”
我抽了口烟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赵龙道:“因为我服刑第二年的时候曼曼偷偷去监狱看过我!她告诉了我真相!”
赵龙磨着牙齿,冷笑着对我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听魏盛的话陷害我么?”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龙道:“因为她一进盛世龙腾就被魏盛睡了!魏盛找机会在饮料里下了药,不但睡了她还拍了她的照片和视频,威胁她要是不听话就把照片和视频发给她家里人!”
赵龙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动:“她去监狱找我,是因为魏盛逼着她去卖,就连她身上来事儿的时候都不放过,魏盛这个人是变态的,他不但自己欺负曼曼,还喜欢看别人欺负她……”
我沉默着,国外五年我见过的变态的事情比赵龙要多得多,有些事情我甚至想一想都会觉得要吐,但是我听到那个曼曼的遭遇,还是觉得魏盛这个人真的是个人渣。
“魏盛有性病,曼曼被他传染了……她去监狱找我的时候,二十岁的女孩子看上去就像四十多岁一样,我几乎都认不出来她……”赵龙蹲下身子捂住脸,无声的哭泣起来,我知道赵龙为什么这样,那个曼曼搞不好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死了,就在去监狱看过我以后,她就死了!”赵龙捂着脸低声道:“我刚回到号里,管教就告诉我刚刚来看我的女的在监狱门口被过路的大货车给撞死了……有人看到她是自己冲上去的……”
这是个悲哀的故事,但是并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