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林毅问责

  石府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改变什么。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两位新人一个抱着认命,一个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思。
  至于两个新人身边的人是如何想的,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
  不管别人如何想,次日一早在裴景怀里醒过来的柳如意自己是很欢喜的。
  原本柳家已经落魄,全靠裴景的夫人将她接到身边照料,她才免于遭受和母亲一样靠做针线贴补家用的苦日子。
  裴夫人倒是有意让柳如意留在裴景房里,但是她可没有昏了头要柳如意做自己的儿媳妇,即使柳如意是自己的侄女。
  如果是在柳家还没有经商失败的时候倒还有几分可能,自己娘家落魄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想让她把一个没什么助力的侄女娶进来给自己当媳妇,别说她自己不答应,就是裴家的老爷裴济民也万万不会同意的!
  柳如意从睡梦中醒来,有瞬间的怔愣,察觉到拢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比往常增添了许多媚气的脸上迅速升起一抹薄红。
  她和裴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又有表兄妹这层关系,两家结亲的事本就是心照不宣的。
  当初裴家本想早日给两人定下亲事,只待两人年岁一到就行礼。可柳家自己不答应先将亲事定下,以至于后来自家商铺出了事,家里已经不比从前,再也没脸提两人的亲事。
  她是知道表哥对自己的好,只是这份好又能坚持多久呢?尤其是面对林家小姐那样的美人的时候。
  她已经再不能成为她的妻了,如果连陪在表哥身边都不能,那她以后要怎么办,回那个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的家里,和娘一样每日做针线,将来找个下人或者小贩就嫁了吗?
  不,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柳如意望着还沉入梦乡的裴景,脸上全是目的达成的志得意满。
  “表哥,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她喃喃道。
  ……
  裴景在枕边人苏醒后的半个时辰后才醒来,他动了动,却发现肩膀被压住了,睁开眼一看:
  柳如意姣好的面容映入眼帘,他有些高兴,虽然没想过在成亲前要了表妹,但是这种事对女儿家总归不好,但她竟能够这样信赖依靠自己,他自然满心高兴。
  想到这里,裴景伸手想为熟睡中的表妹拢了拢被子,却在看到对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的时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低头对着那还有些肿着的唇瓣就亲了下去。
  “嗯….啊表哥不要了,我受不住了……”女人睡梦中发出勾人的呢喃,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
  裴景腿间的硬物才经过昨晚那样的情事,哪里敌得过这样明晃晃的诱惑,翻身就压了上去,虐梗早就轻车熟路地往那让人及其销魂之处挺近。
  “啊……不要了”
  “如意要的,一会就好了……”
  女人还是在她身上扑打推拒,却只换来男人的一声轻嗤,“谁让你大早上的又勾人!”
  说着就再也不管身下之人的抗拒,越发用力地挺动。
  ……
  早上的情事没能持续太久,柳如意毕竟是初次,女人体力上始终比不得男人,裴景泄了一次之后就放过她了。
  “我先回府,晚些再来看你。”
  裴景在柳如意的伺候下,一边穿衣一边对着给她整理衣襟的柳如意温声嘱咐。
  “嗯,我等表哥。”身后的人柔柔地应着,声音中还带着情事过后的事呀,两人的目光在镜中对视,脸颊又是一红。
  待裴景一走,柳如意的贴身丫鬟就围了上来,望着揽镜自照的柳如意欲言又止,脸上难掩喜色。
  “小姐……”
  “事情成了,表哥既然如此,待林氏女进了府,他必不会负我的。”
  “恭喜小姐,奴婢看昨日那林氏女望着表少爷对小姐如此体贴的模样,定会与表少爷起嫌隙,到那时,表少爷就是小姐一个人的了。”
  柳如意听了丫鬟的话没接,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拉大。
  ……
  裴景离开柳树胡同,小厮早就候着,待见了自家少爷一脸春色,心中叹气,这林家都找上门了,少爷还在这小宅子里厮混。
  “长安,发生了何事?”
  长安一脸焦急,“少爷,林家的大公子一早便来了,像是为了昨日少爷和表姑娘在街上的事,老爷看起来有些生气。”
  裴景听罢并未放在心上,只跟着长安往裴府赶。
  待裴景到了裴府,林毅已经换了数盏茶水了,裴老爷陪坐在主位,气势上却被下首的这个子侄压了下去。
  待看见了姗姗来迟的裴景,压抑了一早的怒气再也忍不住地发泄了出来,“你这逆子,还不给你大哥赔礼道歉!”
  林毅对裴济民的话并不在意,故而裴景还未来得及辩解,就被林毅抢先阻止了,“什么大哥,叫林大哥就是。”
  一字之差,裴济民却比谁都知道这中间的差距,一时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不等裴济民顺气,林毅的矛头直指裴景,“阿景,你我两家也算世交,清儿虽与你并不相熟,但也是个懂礼乖巧的女子,且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不知清儿可是有何不对的地方,叫你对这门亲事不满?”
  裴景不曾想林毅会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未来大舅子的问题,“大哥,是否有何误会之处,我对……对清儿怎会有不满。”
  “那你这一路回来,没有听到外面是如何议论清儿的?”
  裴景自然是听到了,不过是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而已,而且在他看来,表妹本就是自己的人,林清既然以后是自己的嫡妻,那外人说上几句也没甚妨碍。
  左右,待二人成亲,什么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外面都在传这门亲事是你裴大公子不要的,你与你那表妹青梅竹马,我林家的大小姐不过是你被父母硬塞着的,这些,你可认?”
  “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天大的冤屈啊!”裴景立刻否认道。
  “好,既然你不认,那昨日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我污蔑你了?若是你对亲事有何不满,不如趁着一切都来得及,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毅儿!”这下连裴济民都坐不住了。
  “毅儿,婚姻大事怎可儿戏”说着伸手就要把巴掌往裴景身上招呼。
  林毅视而不见,裴景挨了两巴掌之后,见林毅的怒气有所减缓,赶紧长长一揖,诚恳道:
  “大哥,昨日之事是我不对,因意外遇到表妹,表妹又受伤不好不管,才叫清儿误会,被外人说闲话,都是我的不是,只希望大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清儿面前自己解释,不要误会了才好。”
  “哦?当真是意外碰到?”
  柳树胡同的事林毅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想家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也不可能因此就真的退亲了,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自己的妹妹何须放在眼里。
  “自然是真的!”裴景赶紧应道。
  “那我就在府里恭候阿景你上门了。”
  这是同意自己上门赔礼了。裴景望着他爹,两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事情已了,林毅带着小厮就出了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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