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错了。说了多少遍了，这个印不是这么结的。“玄间拿着小木板敲在我的手指上。
  我吃痛地搓搓手。什么破水龙弹术。。自从测出我是水属性的查克拉，玄间就带我练习各种水系忍术。除去我用过去十年练就的绝招--雾隐之术，我好像天生就不是学习忍术的材料。嘛，可能我不幸遗传了伊贺胧的特异体质 。。想当年的胧族长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大废柴。。
  “我再说一遍，水龙弹之术的结印顺序是“丑申卯子亥酉丑午酉子寅戌寅巳丑未巳亥未子壬申酉辰酉丑午未寅巳子申卯亥辰未子丑申酉壬子亥酉“玄间顺了口气。
  我:“。。。”我连简单的都学不会，他不会以为难的就可以学会了吧。。
  玄间:“怎么了”
  我:“我手疼。”葛优瘫在草地上。
  话说我一个下忍水平学哪门子的高级忍术。何况我查克拉量不大，学这种忍术还不如我拖一条水管兹人顶用。。
  “实在不行的话。”我弱弱举手“水阵壁这样的也行，结印也简单。”
  “水阵壁我都示范给你多少遍了，怎么还没有学会。”
  “。。。”
  玄间嘴上数落着，一边手上结了水阵壁的印。
  我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去看玄间的眼睛。之前在卡卡西佐助鸣人小樱面前暴露自己破幻之瞳的举动不是明智之举，这种血继界限不能轻易外露。
  鸣人小樱是两个大嘴巴，但是小孩子说的话不能信嘛，到时候我就不承认就好了。卡卡西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出卖我的。
  “看好了，水遁，水阵壁。”玄间周围哗地升起四道水墙。“这样的忍术最多可以防御，你需要学习用来进攻的东西。
  “进攻的话只要一次就够了。。只有这一次，中忍考试过了以后，我就接点扫垃圾逮猫狗这样的工作维持生活这样子就好了。我边讲话边学着玄间的手势结着印。“我讨厌忍者，因为很麻烦。
  玄间一愣。
  我保持着结印的手势，抬头看着他。今天是个大晴天，明明是温暖的日光，玄间嘴里叼着的千本却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冷意。
  啊，又是这个冷漠表情。他肯定又要说没有觉悟会死掉这种话吧。
  玄间眯了眯眼睛，我嘴角抽了抽，勉强笑了一下。
  啪!
  我的脑门上挨了重重的一掌:“水阵壁都学不好哪来那么多理由!“
  。。。
  “就算你这么说也。。“我摊开早已酸痛发抖的手指，“前几天试了那么多种基本的水遁术，明明结印都没问题，但是一滴水都放不出来。连水阵壁这样的也不行。。“
  玄间:“你查克拉控制有点问题，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了吧“
  我:“玄间老师这种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雾隐之术这种忍术只需要打散水珠就可以，替身术和□□术一类的忍术我也可以掌握，但是再多一点的控制我就做得很差劲。
  绝望地重新凝聚查克拉，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查克拉的变化和流动。就是这里!我猛地睁眼。
  “水遁水阵壁!“
  几秒钟后，我身边的地上蠕动出了一圈水流。我欣喜地回头看着玄间。
  “玄间老师!你看，有水了!“
  “。。。“
  我:“怎么了“
  玄间:“ 葵啊。。要不是三代目执意要求，你怎么可能参加中忍考试。“
  我:“我觉得我也不算很差劲啊。。“
  玄间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这个废柴样子要怎么去考试啊啊!!“
  “不要动手啊喂!疼死了嗷嗷!“
  过了一会，玄间冷静了下来。“除了没有忍者的觉悟，主要是你忍术不过关。大部分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都有出色的忍术控制力，也不乏高手。“玄间瞟了我一眼，“你这样天资平庸，而且没有一技之长的忍者是不可能成为中忍的。努力不要死掉吧。“
  为什么突然好方。。嘛，他还没有察觉到我眼睛的特异之处，这是好事。有破幻之瞳和雾隐之术的保护，应该不会死的那么快。
  “而且中忍考试是以三人一组为单位，临时找队友的话，团队合作也不会很好。“玄间拿出名单。“现在可以组队的只有医疗队长的那个儿子，和。。“
  啊，怎么还要组队。我这双眼睛可不知道怎么用，一不小心就会卖队友。。。
  “别走神啊，葵。“玄间无奈地说:“虽说我也要担任考官，不会让你在我监试的时候出事，但是你最起码得过了第二场考试啊。现在正要给你选两个队友，注意听啊岂可修。“
  我:“。。。对不起。“
  玄间:“嘛，第一个队友就这个吧，是一个医疗忍者，加上你的出色的雾隐术，应该可以勉强活下来。“
  “第二个的话。。就选上一个人的队友吧。“玄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这两个人都有考试经验，可以带带你。而且好在今年的考生新人比较多。“
  “新人“我眼睛一亮:“卡卡西前辈的学生也会参加吗“好久没有见到那三个人了啊。
  玄间不满地掏掏耳朵:“考试申请还没有收上来，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他伸手递过来一张纸。“诺，就是这个。“
  我伸手接过那张申请书。
  “填好以后自己拿着。报名的时候要三人一起报。我会通知你的队友在现场和你见面的。“玄间拍拍我的肩。“今天是最后一次修行了，葵。“
  “最后一次的意思是。。“我低头一看那张纸。“啊!后天不就考试了吗!“
  都怪自己没用时间观念。。
  “我一定会被揍得很惨。。诶“说话间，玄间一把抱住了我。
  呆了半秒，我抬起空着的两臂轻轻回抱了他一下。
  “要不是火影大人的话，不是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发觉到自己的举动不合时宜，他放开我，尴尬地咳了一下:“咳咳，一定要活着打到第三场啊。“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关心我，几个月时间里，我一直嘴上对他不是很尊敬，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师徒情分已经这么深了啊。
  “是。我会小心的。玄间老师。“我有点不好意思。
  “知道就好。“玄间看着我欲言又止，眼里是满满的惋惜。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就好像我真的要去送死一样!果然玄间你还是很讨厌啊!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多么弱小的存在啊!
  “哟，玄间。干什么呢。啊，小葵也在。“
  “指导一下葵的忍术而已，卡卡西桑。“
  “嗯～是吗。她都学会什么忍术了“卡卡西顺手把手放在我头上，还来回摸了两把。
  。。卡卡西啊，虽说因为身高问题我的脑袋就在你手边，但是它也不是用来摸着玩的好吧。
  “她啊。。“玄间瞅了我一眼，我瞪了回去，玄间被我的眼神吓得一抖:“什么都没学会。“玄间转身，两手一摊无奈地看着卡卡西。
  “诶“卡卡西语塞。
  。。丢死人了。
  这种事情自己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抬头，看到卡卡西惊讶的黑色眼眸。这种和考试没考好被班主任当众处刑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我眼睛一热，赶紧低头。趁着泪还没掉出来，我转身就跑开了。
  身后的卡卡西想要跟过来，却被玄间拉住了。
  干的好玄间!
  现在的狼狈样子，一点也不想被那个人看到。。
  之前被卡卡西戳穿且拒绝了小心思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今天还在他面前这样丢脸。。
  啊啊啊好丢人!几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使劲擦擦，脚下还继续跑着。
  “呜哇!“
  我。。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
  “岂可修!“狠狠地踢了一脚树干，一堆鸟屎哗啦啦地从树上落下来。
  。。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
  “噗。。木叶的人还真傻。“身后飘来一个声音。
  “谁!“盯着一头鸟屎的我警觉地转身。
  “看来你也要参加考试啊。“画着紫色脸谱的人看到了我手里捏着的申请表。“对手是你这样的人的话，本勘九郎大爷就一点都不担心了酱。“
  “。。很高兴见到你，勘九郎。“我把脸上的泪珠擦干。嘛，身为废柴，这种程度的奚落我都习惯了。哭什么的，还不是因为在卡卡西面前太没面子。。
  那人被我的回答噎了一下，更加放荡不羁了:“哈，木叶的笨蛋下忍真是狼狈酱。“
  “。。酱“脸谱孩儿你的口癖还真可爱。。这家伙看上去也就和鸣人佐助一样大的年纪，也是中忍考试的考生吧。勘九郎是吧，我可是大人，不和你这小孩一般见识。
  “不管怎样，很高兴见到你。。嗯，再见。“我转身就要走。
  “都不还嘴的吗!木叶的家伙还真胆小酱!“
  我顿了顿，继续走开。
  反正他一直说的是木叶忍者怎么怎么样，我又不是木叶忍者，所以说他说什么都和我没关系的啦～
  此时我的胳膊却被拉住了。
  “干什么啊。“不满地回头盯着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画着紫色花脸谱的家伙。
  头上鸟屎好多。。得快点回去洗澡了。
  “你。。“
  “我现在很脏，决斗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可不想让鸟屎都沾在我的衣服裤子上。。
  “你这家伙还敢在这里撒野啊。“
  啊!这个声音我认识!
  “佐助君～“
  那可不是佐助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花花助～和之前一样一点没变酷爱装逼的二助子～
  “是葵啊。“佐助稍稍惊讶了一下:“别佐助君佐助君的叫，那根本。。你头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勘九郎:气氛不对我有些想溜。
  “哦这个啊，是鸟屎而已啦。“第一次和佐助重逢就是这种姿态啊，真不走运。
  “。。哼，大傻瓜。“佐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大傻瓜，就好像他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一样。
  勘九郎:我觉得我现在真的该溜了。
  “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了，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勘九郎就真的溜了，留我和佐助干瞪眼。
  “那。。“我开口想要对他说什么。
  “都说了她没事的，卡卡西桑你怎么还要跟过来。你明明知道她在你面前就变得不正常了。。在你没来之前她可自信了，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多差劲的说。。“
  “嘛，就算这样我身为前辈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毕竟在波之国。。啊咧“
  玄间从旁边的草里出现了!身后的。。是卡卡西!
  头顶鸟屎的形象谁看到都可以，就卡卡西不行!
  在佐助诧异的眼神里，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几米外的桥边，一个猛子跳到桥下，湍急的河水马上就把我冲走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让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身体被水流冲刷着，我满足地闭上眼睛随波逐流。
  佐助:“。。大白痴啊。“好不容易见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卡卡西:“葵在搞什么啊，为什么要突然跳到河里去“
  佐助:“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玄间:“所以说我都和你解释过了，她心情不好，而且还对卡卡西桑你。。“
  看到一边的佐助，玄间故意走到卡卡西身边耳语:“虽说她别无选择，但是葵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当忍者的料，各种意义上的。不过假如指导老师是你的话，她会上进一点也说不定。“
  各种意义上吗。。卡卡西看了一眼佐助。同样是濒死一族的后裔，伊贺葵和宇智波佐助的天分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干什么啊卡卡西，这样看着我。“佐助不满地后退一步。“葵那家伙掉水里了，不去看看没问题吗。“
  “她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应该是讨厌被看到狼狈的一面吧。
  卡卡西合眼。
  难受的话，不是找仰慕着的前辈一诉衷肠更好吗。嘛，仰慕什么的。。
  卡卡西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仰慕，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