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更不是“马上”

  朦胧意识间感觉身下的床铺并不熟悉，殷存蓦地睁眼，怀中搂着个软软乎乎的女人。发现是薛钰宁，他紧张的心才放松，将掀开边角的薄被又盖回来。
  枕下没有找到手机，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他在房间内环顾，发现有钟，现在是五点。
  常年的部队生活让他总是在这个时间清醒，殷存倒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这几个小动作还是惊扰了她，细细地嘤咛几声后，薛钰宁的手又穿过他的腰杆，身子贴上来。
  依偎的姿势，殷存亲吻她的额头，“我该起了。”
  听见男人的声音，薛钰宁才想起昨夜种种，知道现在抱住的人是殷存，半睁半闭地蹭到他肩头，“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先休息吧。”
  她却还是摇头，短短地伸个腰，“水池下面的柜子里有客用牙刷，我帮你找。”
  掀开被子就是赤身裸体，他还没做好在日光下看她身体的准备，薛钰宁的腿又与他磨蹭几下，两团丰盈贴到他身上。纵情过后的空气，哪怕经过整夜稀释，也在心理作用下仍旧散发着一股靡乱。
  更别说，她就像藤蔓般缠着他。
  薛钰宁发现两人之间有个硕大的物什顶着，吃吃地笑，“硬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根本无从辩解，任何说法都没有意义，不如干脆承认。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看她的男人起床后又被撩拨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呢，初次就能在她床上过夜，这可是牧微明几番争取才能得到的殊荣，倒便宜他了。薛钰宁又被他找到舌尖，吮得发麻。
  “我帮你穿内衣？”殷存的余光瞄见那镂空蕾丝就在旁边。
  “好啊。”她应允。
  穿衣途中又是免不得的身体触碰。还没罩上，殷存终究抵抗不过诱惑，对眼前挺拔的乳尖又捏又舔，索性将她的双腿盘在腰间，一同走进洗漱间。
  他沾湿毛巾，帮薛钰宁擦拭着打满洗面奶泡沫的脸，蓬勃的下体却早已插入穴中，在她体内不停贯穿。
  她坐在边缘，挂着他的脖子呻吟。
  夜里才熟悉他的形状，现在要回忆起来十分容易。不过几下捣弄，小穴就分泌出大量淫液，在肉棒的进出下四溅。他的身体无比紧实，薛钰宁想找个能抓住的地方都无从下手，只能被他环着腰，胯部紧紧地送上，方便他的抽插。
  原本十分钟就能解决的洗漱，硬是被拖得远远超出计划。
  走出房间时，薛钰宁还在帮殷存扣扣子。
  薛老整理好衣着阔步而出，经过游廊，隔着水池发现家里突然多个人。还以为是年纪大了看东西有重影，停下步伐再留几眼，那影子不仅没消失，还越看越像殷存。
  二人也注意到他，慢慢走过来。越发靠近，越清晰地看到薛老整张脸上全然写着“你怎么会在这里”？眼里不仅仅是惊讶，甚至有种惊恐。
  “早啊，爸。”薛钰宁很是悠哉，不但不避讳，还在他面前抱住殷存的腰，踮脚亲他。刚刚到手的新鲜玩意，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的喜爱。
  薛老记得薛钰宁在餐堂向他许诺过，过几天要把殷存办了。但她讲的是“过几天”，不是“明天”，更不是“马上”。
  “你们……”他差点捂住心脏。
  虽没亲眼看见，也能猜到两人昨夜在家里都做了什么。哪怕殷存是他挑选过、同意的人，但这也……太快了。越想越承受不住，他连做几轮深呼吸，好在早上空气清新。
  殷存更没料到会在事后直接打个照面，太过自然也不是，过于忸怩又小家子气，只得先打招呼，“薛老。”
  “你要上班去吗？”薛钰宁打断他们的目光对视，“殷存回部队，你们应该有一段顺路吧，捎带上他呗。”
  “不用了。”殷存道。不经过允许就在这儿寝了一夜，早上起来还要蹭车，这客人当得过于霸道，“我打车过去就好。”
  薛钰宁哪容他反对，“没关系呀，反正我爸喜欢你，你们俩在车上，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吧。”
  都这时候还不忘呛他几句，薛老咳嗽两声，不搭腔。
  她又勾住殷存的脖子，一段绵长的告别吻。薛老别过头，简直有伤风化。
  “下次再见你就不知道是什么机会，在部队要想我？”她低声道。
  殷存答：“我还怕你先忘了我。”
  薛钰宁“咯咯”地笑出来，对他这句话既不回应也不反驳，将殷存推到薛老面前，“再晚点都要迟到了，我送你们到门口。”
  薛老哼几声，背手转身，走在前头。
  坐在车里，起先有些安静。
  薛老阖眸，像是在小憩。
  殷存打破沉默，“您把我放在附近的打车点就好。”
  薛老本来就没打算把他送多远，闭着眼睛“嗯”一声。司机听闻，用手机点了附近的导航搜寻，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子在路边停下。
  “麻烦您，那我先下了。”殷存侧身推门，忽然想一下，又转回来，“薛老，或许一开始我爸有别的目的，但您大可以放心，我对宁宁，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就算没有您和我爸的来往，我也喜欢她。”
  这话倒是让薛老睁开眼睛，斜睨他，“你最好是这样。”
  “您一路平安。”殷存弯了腰，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