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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中宝 第32节

  “对,我已经跟众位族老们谈过了,再往上提二成,爹爹,你意下如何?”
  卫君言没想到小小一个营州还能往上提两成,他这个儿子到底多有能耐?他眯着眼看着自家儿子许久没有开口。
  底下众族老个个都看向主座上的卫君言,这样的一对父子,果真是奇葩,父亲不顾着儿子,儿子不认父亲,除了事实的身份,两人之间还余下什么?
  “好,你有出息,为父也高兴,你说提高二成红利,我准你接手,但一年之后你若是完不成任务,你该当如何?”卫君言紧紧盯着卫子晋。
  这可不是父严子孝的谈话,而是真正利益上的谈话,若是不成,卫子晋就得做出惩罚。
  “若不成,我卫子晋愿被逐出家门,不予卫姓。”卫子晋发下狠誓,底下众族老听后一片唏嘘,不予卫姓,在卫家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做为卫家嫡长子——未来的家主,就这么立下誓言,叹其魂力,试想在位的各位放在这位置上也断不敢如此果决。
  卫君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儿子会有如此之魄力,便是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曾敢利落的扔下此话,他可是他的大子。
  “好,你既然这么说,营州的差事我便交予你了,一年之期,成,营州的生意全权由你打理,不成,你就逐出卫家,权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如此绝情的话。
  卫子晋却是面色从容的应下了。
  事情定下,卫子晋一时半会不能离开,又是酒宴应酬,歌舞升平,这些族老们权当为他送行,由于卫子晋坚决,拿下营州生意后,决定这个月月末就离开吴兴郡去。
  卫君言却是早早的就走了,没有家主在场,众族老开始推心置腹的与卫子晋套交情,大家伙又谈到二房卫君逸,上次族会开的仓促,卫君逸的差事也是忽然应下,如今卫子晋重新接掌,他又是未来家主,怎么说,这些族老们也得在他面前表表忠心,撇开上次轻意应承下的事。
  说起卫君逸,不免有人唏嘘,还有族老向卫子晋劝道:“此去营州需万事小心。”那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卫子晋与众人一一碰杯,但笑不语。
  天色终于暗将下来,卫子晋与族老们告辞,上了马车,直接吩咐下人往云家食肆去,过了两条街,卫子晋因酒喝多了的缘顾,头有些晕,想起自己马上就能见着媳妇,再给她一个惊喜,心里就跃耀,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精神头也好了。
  就在这时,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近了,猛的停住,传来马驹一声斯鸣,卫子晋心头微微一跳。
  那人跳下马来,跑到马车前跪下禀报:“公子,不好了,云娘子不见了。”
  ☆、第35章 卫子使计
  卫子晋听到这话,猛的打开车帘,目光凌厉的盯着眼前的护卫,问道:“何时的事?”
  那护卫答得利落:“就刚才的事,有一帮黑衣人把云娘子给掳走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公子可要调动十二卫?”
  十二卫是卫子晋留在只兴郡打探情报的隐士,不到万不得以不能暴露其身份,这是他这几年千辛万苦栽培出来的人物,已经渗透各大家族,卫府占据一半,无人得知,便是他回到了吴兴郡,几次受险,都不曾动用。
  然而此时卫子晋想都不想就命令道:“立即传唤十二卫,半个时辰内我要得知夫人的消息。”
  “是。”那护卫立即领命下去。
  马车内外的几个下人都是卫子晋忠心耿耿的人,除了杏雨和含香没有功夫外,其他的护卫,连打马的车夫都是功夫深刻,时常护在卫子晋身边。
  来了吴兴郡,他双腿完好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多是坐在轮椅之上,所以许多事情不方便出面处理,多是这些人暗中辅佐。
  说是半个时辰,还真的就是半个时辰,先前护卫去而复返,此时马车还不到云家食肆,他恭敬的呈上密信,卫子晋迫不及待的展开。
  又是吕氏。
  卫子晋沉声问道:“云家的人可有惊动?”
  那护卫说道:“那些人身手了得,来去匆匆,并没有惊动云家众人。”
  卫子晋放下心来,随即命令:“回府。”
  马车调转,快速的往卫府奔去。
  云小花忽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掳走,连小丫头绿离都没有惊动,她就这样凭空不见了,不知道家里人知道她失踪会不会惊慌失措,卫子晋能找得到她吗?
  云小花有一种生生的无力感,然而掳走她的人却并没有把她掳去哪儿,而是直接送回了卫府,如此大动干戈,只是把她掳回卫府,那老妇的心思完全就是明目张胆的,这样的举动,如非是卫子晋已经拿下了营州生意,那老妇要扣下她来威胁卫子晋?
  把她扣在卫府,再放卫子晋去营州,如此就如同捏着一颗棋子,卫子晋在营州也将处处受他们限制,好阴险的计谋。
  云小花回了卫府,却不是住在松合院,而是卫府的一间空置的小院子里,这儿离上房近。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下人,院门却落了锁,云小花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院中,迎着风,望向松合院的方向,正在沉思。
  天黑下来了,围墙上忽然翻进来一条人影,云小花受惊,拿起一旁的棒棍,却见来人穿着一身墨绿长袍,正是二房的卫子谋。
  二房自从二老爷下落不明后,也不举丧,韦氏和小娘子在松合院大闹没能讨着好,卫美莲气病,卧床不起得养半年,之后云小花被送去降云寺,辗转一个多月,没有得到二房的任何消息,然而这会儿卫子谋悄悄进来,却出乎云小花的意外,不知他是来乘此机会来报仇的还是想要如何?
  卫子谋来到她面前,几步之远站定,望着云小花一脸惊慌,心头酸涩,“大嫂,你别怕,我别无他意,卫子晋与我之仇,我绝不会推在你身上,你只不过是一戒弱女子。”
  不管是不是过来报仇,云小花还是没能放下警惕,只问道:“不知二弟来此何事?”
  卫子谋望着她姣美的面容,眸里露出爱慕,“我见吕氏把你掳来此处,恐怕要扣你于府,以此要胁卫子晋,你还不知道卫子晋已经拿下营州生意吧,就这个月底就要去往营州,到这个时候,吕氏是绝不会放你去营州的,倒不如现在乘人不注意,跟我出府。”
  云小花动摇,问道:“你带我出府,打算去哪儿?”
  “天大地大,自有我俩的容身之所。”
  这是要带她私奔,原以为他救她出去,再回云家食肆,没想他却生了这龌龊的心思,云小花表面平静的回答他,“我不能离开,怎么说我也是卫家媳妇,我婆母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我夫君去营州赚钱,我留在卫家也是对的,何况我的家人都在吴兴郡,我也舍不得离开他们。”
  “你糊涂啊,你以为吕氏留在你卫府会好吃好喝的把给你供着,但凡卫子晋做有不对,没有听她指令,她就会报复在你身上,你就是一颗棋子,若是卫子晋不带你去营州,你就是一颗弃棋,你若是跟着我离开,尚有一息生路,我会比卫子晋更加疼爱你,以我之才,到时投入军营,必有一番出息,你跟着我我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我对天发誓,我卫子谋这一世只对你一人好,许你正妻,绝不纳妾,如何?你快跟我走吧。”
  云小花看他誓在必得的模样,心里头越发紧张难耐,她又不能露出惧色,也不能一口拒绝,只好游说,眼神却看向大门,吕氏把她扣回府中,却不派人把守么?
  “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离开我的爹娘,我与家中兄弟感情深厚,我不能没有他们。”云小花说得可怜,卫子谋听着越发心疼。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云小花后退了几步,这么一逼,把云小花逼到了墙角,卫子谋语重心长的说道:“待我有了权,还怕这吕氏老妇么,就几年,你且听我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云小花见他越来越靠近,终是忍无可忍,手中棍棒就往他招呼过去,力气不小,偏遇上卫子谋会点功夫,应该说卫家的人都学武,就连卫君言都学的,这是卫家祖训,不能因为富贵了而荒废,便是家中的两个读书郎也是学的。
  卫子谋抬手抓住棍子,轻轻一扯,就从云小花手中脱手,接着往旁边一扔,又靠近过来。
  云小花躲无可躲,她连忙制止他靠近,说道:“你带我怎么出府,我又不会功夫。”
  “这个不要紧,我背着你,卫家人个个都学武,吕氏又轻看了你,外头的护卫那么少,早已经被我解决。”
  云小花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若留在府中还能等卫子晋来救援,若是被卫子谋弄走,那她的清白没有了不说,卫子晋寻她也要费许多劲,卫子谋又恨着他,指不定拿她来要胁,想想就后怕。
  卫子谋上前要抱住她,云小花拳打脚踢终不是他对手,身子被他抱紧,接着凌空甩上他的背来,他正要往外走时,大门被人从外头打开。
  卫子晋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之上,背后推车的杏雨和含香也是一脸冷然的看向院中两人。
  卫子谋看到他,当下一惊。
  “放开她。”卫子晋的声音响起,随着轮椅的靠近,凌人的气势随之而至,卫子谋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只要再等一会儿,刚才就不该同她多说的,上来就应该把人带走,但凡女子,得了她的身子,就会死心踏地的跟着,哪需这么多言语,终是被美色迷晕了头。
  卫子谋没有第一时间把人放下,卫子晋出了手,他只是把两只手搭在扶手上,那细不可闻的牛毛针破风而过,钉入卫子谋膝盖中,他猛的跪下,背上的云小花滚落在地上,这边杏雨和含香迅速过去,把人扶了起来,扶到卫子晋身后。
  “咱们走吧。”
  轮椅调转方向,一行人往外走,卫子谋却跪在那儿起不了身,膝头透心凉的痛,根本无法站立,刚才卫子晋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看他一脸从容,身子都不曾动一下,就这样的伤人于无形,太过诡异,这个大堂哥,能十五岁去往营州,一个人挑起那头的生意,其能耐堪比第一代先祖,可其阴险与鬼魅比之第一代先祖更甚,卫家有此人在,他卫子谋再无容身之地。
  卫子谋拖着僵直的残腿慢慢走入夜色中。
  云小花又回到了松合院,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原点,吕氏得知云小花被卫子晋救走,也没有派人去拦,只嘱咐了卫府各门防,不准卫子晋夫妻进出府门。
  卫君言一脸气愤的从族会回来,就见吕氏匆匆过来,知道她是过来打探吕家的事情,前后两次都是这两位吕氏妻妾挑起,卫君言不免把怨念转移到大小吕氏头上。
  吕氏其实早就知道事情没办成,她安插的人手先一步回来,得知消息,她立即心生一计,上次卫子晋送来两颗人头,着实把她吓得不轻,这仇她不能不报,不但要报,还要一口气断绝了卫子晋的希望,从此任她拿捏。
  来到近前,吕氏没有问吕家的差事,而是直言不讳的说道:“晋儿要去营州了,为了咱们整个卫家无可厚非,但大儿媳妇不能跟着去,权当为晋儿在家中尽孝,夫君觉得如何?”
  卫君言在儿子那儿受了气,心情不畅,倒没有深想,这会儿被吕氏这么一提点,立即醒悟,她这言外之意是要把儿媳妇扣下,留着大儿子去营州做生意,这样大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倒是个不错的计谋。
  思及此,卫君言对大小吕氏的气消了一半,拉住吕氏的手,一同坐在长榻上,说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怕晋儿不同意,恐怕会闹。”
  “身为子女,不能尽孝,本就惹人言,如今我让儿媳妇代为尽孝,谁敢多言,若是晋儿不同意,这事儿说到族里去也没有人会支持的,只要夫君开口,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如此就有劳夫人去同儿媳妇说明利害,她初为人妇,有些事不懂,免得闹得晋儿没法安心去营州。”卫君言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就是想着吕氏出头去做,他不想插手,却是已经同意了她的想法。
  吕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高兴还来不及,于是出了书房,带领着下人回主院去了,又叫人去把儿媳妇请来。
  婆母要见儿媳妇,不得不去,明知道先前还用此毒计把她弄回府中。
  云小花随那婆子去了,吕氏见着她,上前拉住她的手,云小花只觉得鸡皮疙瘩一片掉,却是忍着没有拒绝。
  吕氏拉着云小花来到长榻上坐下,笑道:“先前你与几位小娘子的比试着实出色,没想到晋儿娶了个好媳妇,今个儿我叫你来,就是同你说说晋儿去营州的事,你是个孝顺的,又知书达理,晋儿去了营州,不能在府中尽孝,你作为儿媳,理应留在府中,一是可代晋儿为长辈尽尽孝心,二是为晋儿坚守后援,使他放心做生意,再说你一戒妇人,跟着他出门在外,多是不便,这长途跋涉的,多有危险。”
  云小花面上不舍,却只好应和她的话,“婆母说的对,夫君同我商量了,我便留在府中,不去了。”
  “啊?”吕氏微微一愣,这就同意了,她还有十二分手段对付这对浓情蜜意的小两口,她怎么才一提这事,她就同意了?
  云小花却抬袖遮脸,袖下抽泣,“夫君远行,我是舍不得,可人之伦常,家在吴兴郡,不能置家小不顾,夫君念我不肯千里远行,于是同意我留在吴兴郡,孝敬公婆。”
  她倒是忘记了,云家人都在吴兴郡,这次两人是可以走,那些人怎么办?所以她倒是想多了,这个儿媳妇可是农女出身,最念亲情了,有云家人呆这儿,她何必担心儿媳妇跟着去,看来也只不过是晋儿的一厢情愿罢了。
  吕氏声情并茂的安慰了几声,才放云小花回去。
  回到松合院,屋内,云小花有些恶心的坐在软椅中,看着卫子晋,说道:“你说我答应了她,她还会对云家食肆下手么?”
  “不会,肯定还会撤走暗探,正好方便我行事,我时间不多,只得半个月,她量着我在这半个月也技穷,你留在府中已成定局。”
  “那到时我怎么走得脱?”
  卫子晋却是笑了笑,“你信我,我几时骗过你。”
  她若是不信他,她今个儿就不会好声好气的跟那老妇说话,把她掳回府中,还能好生对面坐着细谈,以她的火爆脾气断不可能,那老妇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反而把她给忽略了,说什么信什么。
  门防还是被吕氏给把控住,要想出府,着实不易,然而卫子晋是什么人,这点手段安能阻止他。
  松合院安静致极,似乎跟平常没有两样,然而上房这边却出了大事。
  就云小花回府才五六日光景的样子,那天夜里,吕氏忽然睡得沉,清晨是在一群丫鬟婆子的惊恐声中惊醒的,她猛的起身,就见自己全身上下未着一缕,旁边睡着一个赤祼的男子,那男子醒来,还带着一身酒气,看到吕氏,当即吓得从床上跌倒床下。
  那领人带来服侍主子的贴身婆子见状,连忙把下人屏退下去,自个儿上前帮着吕氏收拾残局。
  不用说,看那凌乱的被褥还有床单上的痕迹,昨个夜里两人怕是折腾的狠。
  吕氏气极败坏,起身要下床穿衣,只觉得下.身一股酸疼,都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那感觉,心里那个恨意,方想起昨个夜里的吃食,问起了婆子。
  那婆子回忆,吕氏先是吃了补物,接着又吃了发物,前后才一个时辰不到,两种食物在一起可是大补,专补女人阴.精,为何偏偏在她吃下这些东西后,这男子却爬了她的床?
  吕氏穿上衣裳,吩咐婆子下去把刚才那些看见过的下人全部关押起来,屋内只有两人,她看着地上赤.身.祼.体的男子,看到那男子一身壮实的肌肉,还有异于常人的下.身物,心头忽生一计,此计使她心跳如鼓,连四肢都有些发麻。
  昨个夜里的感觉她依稀记得,那滋味不是自家夫君能给的,或许留着他也没甚不好,只是身份得确认一下。
  于是问起此人之来历,原来此人是卫君言的长随,专门负责掌管府中上等良驹,最擅于养马,先前卫家有心往马商发展,最后由于一些原因没能实现,所以当时买进府中擅养马驹的人就留了下来,做了个养马小厮。
  可是为何这人会跑来主院这边,原来是昨个夜里卫君言有召他过来,来到院外又没见着人,他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得见卫家家主,立功心切,就偷偷潜进来了,又由于长年郁郁不得志,犯了酒瘾,闻到吕氏给卫君言泡的药酒,潜入酒窖,饮了大半坛子酒,再出来就辩不出东南西北,正好夜已深,府中守夜丫鬟打了瞌睡,就这么好巧不巧的闯进了吕氏的寝房。
  酒气上头,就把吕氏给睡了,正好吕氏吃了补药,两人*,就这样折腾了一夜。
  吕氏看着他这一身强壮的肌肉,又发觉他会点功夫,长年劳作,又有力气,于是把他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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