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风流师唐寅
苏州城中除了出名的文人墨客外,烟花柳巷却更是江南一绝了。
几人偷偷跟着唐伯虎走了不远便见唐伯虎走入一院落中。
几人便翻入屋顶,继续跟着,原来这院落跟曾经武当山脚下迎春楼一样,都是一家妓院后门,不过这家妓院看着,可比当日迎春楼气势辉煌多了。
几人见唐伯虎进入了妓院,便只得从正门进入。
原来这家妓院是苏州城最有名气的一家叫'凤来阁'。
不一会几人便被几个小姑娘迎着走了进来,老鸨见几人打扮像有钱公子,便赶紧过来招呼。
李复兴便拿出一锭银子,偷偷在老鸨耳边说了几句话,老鸨便开心的领着几人上楼,进了一空厢房。
待老鸨出去,马上就进来了六个年轻女子,还上了一座酒菜。
杜不忘有点疑惑,便问着李复兴:
“李兄跟老鸨说了些什么啊,我们不是跟着唐伯虎的吗,怎么自己倒来这妓院快活了”。
李复兴说着:
“来妓院不就是快活的吗”。
然后把自己身边两女子也推过来给杜不忘,笑着说着:
“杜兄要是嫌少,我这两个也给你便是”。
这些女子过来,在杜不忘身上又摸又抓的,惹的杜不忘实在忍不住了,便把几人推开说着:
“你们去陪朱公子与李公子便是,我用不着”。
朱二本来就看不上这些,便也把自己身边两女子推给了李复兴。
李复兴这时便走到一墙边,把隔窗轻轻戳了一个洞,然后示意两人过来看着。
两人隔着洞一看隔窗另一边唐伯虎正坐在一桌子边,然后正提笔在作画。
李复兴便说着:
“竟然两位兄弟不需要姑娘,那我就全部带去自己享受了,记得今晚别打扰我,明早叫我便行,我就在你们身后这间”。
说完就把六个女子全部带了过去。
杜不忘与朱二隔着窗口小洞往唐伯虎身后仔细一看,居然一男一女l着上身正抱在床上做那风流之事,杜不忘瞬间转头遮了下眼睛。
再看看一旁朱二,但是看的入神了。
便拉了下朱二说着:
“二弟,你不怕看这些吗”?
朱二便回着:
“我们王府男子十四岁便得学习此事了,当时还有阿姨亲自指导传授呢,这算什么啊”。
杜不忘惊叹了一下,问道:
“那二弟如今已近十五不也经历过一年了”。
朱二便回着:
“难道大哥没有过此时吗,不妨来学习学习便是”
说完便把杜不忘的手挪开来。
杜不忘本也有点好奇,又因为害羞,这时见二弟都无所谓看着,便也放下尴尬与朱二一同看了起来。
只见床中男女一阵**之声,坐在桌上作画的唐伯虎倒丝毫未被打扰,而聚精会神画着。
看了一会,杜不忘便感觉身体异常,看不下去了,只见二弟朱二也面色颇为红润起来,便拉着下二弟。
二弟这时便回身来说着:
“不如我出去叫老鸨在招呼四个姑娘上来吧”。
杜不忘听完,呆着回道:
“不比了吧,二弟你若需要,你叫便是”。
朱二便说着:
“那怎么能苦了大哥一人呢”。
说完便去楼下叫了四个颇为年轻的少女上来,抱着其中一个就往床上去了。
杜不忘见其它三女子朝自己走来,赶紧趁几个女子不注意,把他们都推往了二弟朱二那里,说了句,你们好好陪这位公子吧,然后便跑出门去,替朱二关好门,就出了妓院。
没想到有的太急,居然撞到了一个那些画卷的人,一看居然正是之前在房中作春宫图的唐伯虎。
唐伯虎便首先对着杜不忘说着:
“杜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啊”。
杜不忘便礼貌回了句:
“唐寅先生你也好”,
便准备离开。
唐伯虎便说着:
“我看杜公子急匆匆的,可是有急事吗”?
杜不忘也不好意思走,便只得停下,回了句:
“没有急事呢”。
唐伯虎便走到杜不忘身旁,说着:
“我看公子也是往前面那个方向走,我们应该同路,一起走吧”。
杜不忘便只得与唐伯虎一同走了,不知不觉两人倒聊了起来。
杜不忘便趁机问道:
“唐寅先生,我有些好奇,可以冒昧问您一句吗,您别生气”?
唐寅便朝着杜不忘点了点头。
杜不忘便问着:
“唐寅先生可是曾经的江南第一大才子,如今怎会去妓院作画呢”?
唐寅有些黯然的叹了口气,然后说着:
“杜兄弟若不嫌弃,可随我前往家中一探便知”。
说完,就自己一个人往拐角处一偏僻巷子走去,杜不忘自然也赶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两人就走到尽头一破旧狭矮瓦房前,唐寅打开门锁,两人就进了去。
一开门就,看见瓦房之中,有几处因屋顶穿了洞,月光都直射了下来。
瓦房靠边之中一草塌上,躺着一位年近七旬老奶奶,老奶奶身旁,睡了一个近十岁的小女孩,屋里就这一大厅,除了靠窗口另一边堆了一堆书画之外,再无他物。
这时老奶奶正好被吵醒了。
唐寅便拉着杜不忘来老奶奶年轻介绍着了几人,原来这老奶奶就是唐寅娘亲,一旁是他女儿。
唐寅介绍完,便给母亲行了个礼,拉着杜不忘走出来,关上门不在打扰母亲休息。
唐寅这时便对着正发愣的杜不忘说着:
“杜兄弟,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杜不忘便继续追问着唐寅原因。
唐寅见杜不忘这么关心自己,也苦于一生无一知心挚友,便对着杜不忘讲诉了之前之事。
原来唐伯虎年轻时,琴棋书画,特别是书画,甚受世人喜爱,自然一大帮富户子弟便争相来结交,唐伯虎,也借此与各人结交,最后居然名气震动了京师那边。
后来当今皇帝朱厚照继位,朝中奸臣刘瑾便借机打击异己,唐寅又为人正直,不喜官场,名声太甚,自然是刘瑾重要打击对象了。
很快唐寅就被抄了家,字画也逐渐没人敢买,想去投靠亲朋好友,结果无人敢接纳。没多久妻子秋香也去世了,还好后来之前老客户凤来阁老鸨见唐寅实在可怜,便想了个办法让唐寅在凤来阁作春宫图,拿出去卖,顺便能赚点钱,还可以替凤来阁宣传一番。
开始春宫图卖的甚好,后来刘瑾被诛,本以为字画会好卖些。
结果皇帝亲政,却重武抑文,导致字画市场更是一落千丈,春宫图都被列为禁图,只能私下偷偷卖了。
杜不忘听完,一声长叹!便又问着:
“现在字画还是卖不出去吗”。
唐寅回着:
“其它画几日都难卖一幅,春宫图但是有不少少年人会偷偷买几副回去,现在刘瑾早不在了,还能私下接些教书活,所以还能勉强维持我家里老娘与女儿生活”。
然后又说着:
“杜兄弟我劝你以后交朋友一定要小心,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图你利益而来,当你有利用价值时候,没人在理你的,现在真心朋友太少了”。
杜不忘便说着:
“是啊,世态炎凉,是这样的,不过我好想交先生这个朋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唐寅便笑着回着:
“我与杜兄弟一句说来,也看的出杜兄弟你是个重情重义,忠厚实在的好人了,不然,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么多真心话了,我当然愿意交你这朋友了”。
杜不忘听着唐寅说完,再看看天色,月亮都已居中了,便掏出随身所带碎银,全部递给唐寅,唐寅自然是不愿接受。
杜不忘只得,趁唐寅没注意,把银子放到,门口,就赶紧离开,顺便说了一句:
“唐大哥,我们明日再见”。
便回客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