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邢雨萱活不了了
“姐?”沈钰见我陷入了沉思,不由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刚过五点。”沈钰看了看手表,“还早呢,姐,你要不再睡会儿?”
之前醒来的时候是四点多,现在也只是过去了几十分钟。我不经意间看见了裴胤手里那个脏兮兮的人偶娃娃,心思一动。
可是不等我开口,裴胤已经将手里的人偶娃娃丢给了沈钰:“这里面封印这一团邪气,不要让他跑了。”
沈钰了然,只是眼中满满都是嫌弃之色,拧着人偶娃娃走出了房间。
裴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摆明了是不让我插手。我悻悻然地看了看被沈钰关上的房间门,转而看向裴胤:“这邪气,也能不远万里追踪过来吗?”
“只要熟悉你的气息,就可以。”裴胤走去浴室,“时间还早,你先上床躺着,我去洗个澡。”
作为一个僵尸,裴胤的洁癖程度简直比一些人都要严重,不管一天出门几次,回来必定要洗个澡,哪怕就是刚刚出门追了人偶娃娃一段路而已,现在也得去洗个澡。
我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到达他的这种洁癖程度。
幸好,他还不算是洁癖癌症晚期,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的。
我在床上,靠着床头躺着,脑海中不断闪过之前之前看见的幻境画面,结合了沈钰的分析,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越发地觉得沈钰说的就是真的。
一股沐浴液的清香突然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抬头看去,裴胤已经洗完了澡,走到了床边。我看着他结实的胸膛,还有那令人眼红羡慕的腹肌,除了肤色白皙得有些病态之外,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流氓地伸手摸了过去。
裴胤若无其事地上了床:“今晚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啊,我倒是觉得,小钰说的挺正确的。”我掐了掐他身上结实无比的肌肉,只觉得如果温度不是冰凉的,手感可能会更好。
“你刚刚说,邢雨萱自杀了?”裴胤问我。
我“嗯”了一声,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顿时警惕地望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心疼了?”
裴胤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逼一样。
我哼了一声,在他身上用力掐了一把:“谅你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裴胤抓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扯入怀里,我的尖叫声刚一出现就直接被他尽数吞入喉咙中。
直到我快要呼吸不过来,裴胤这才放开了我,语气很是淡然:“这一次只是小惩为戒,下一次,你可以再试试。”
我一脸阴郁地望着他:“我只是正常反应而已,谁让你突然问邢雨萱来着!我要是说……”
“说什么?”裴胤的眸子眯了起来,眼中浮现出危险的光芒。
“说、说之前看见的幻境啊。”我灵光一闪,改了口,“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宋新波为什么要幻化出这样的画面,故意让我看见?难不成,她想搅乱我的心神?可是不对啊,就算那宋新波正有这个打算,他幻化出你和邢雨萱恩爱的画面岂不是更好,这样我非气得吐血不可。”
裴胤的眼神很是清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他的手慢慢抚着我的脸,看着我说:“这东西只是试探你罢了。”
“试探我?”
“幻由心生,宋新波如果和邢雨萱有关系,他知道你和她之前的恩怨也不足为奇。”裴胤顿了顿,继续说:“这也证明了一点,你似乎还很在意邢雨萱。”
我顿了顿,拧着眉说:“也不能这么说吧。邢雨萱对我而言,是个情敌,而且还是那种很厌恶的情敌。只是她现在的情况,让我对她多留心了几分而已。”
“邢雨萱已经活不了了。”裴胤淡然道,“除非邢家能够有人愿意帮她剥离灵魂,而且也得她受得了剥离灵魂的痛苦才行。”
“剥离灵魂,很痛吗?”我不由看着裴胤,他也是生生地将灵魂剥离的人。而且早就听说了,实力越强的人,剥离灵魂的痛苦也就越强烈。眼前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归墟鬼君,他的实力更是在阴界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裴胤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亲了亲我的嘴唇:“睡吧。”
我顿了顿,低声问:“阿胤,其实你,很久以前就喜欢小七了吧。”
裴胤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裴胤甘愿受剥离灵魂之苦而轮回于此。我是小七的转世,而裴胤是阴界的鬼君,他和小七的缘分很早以前就注定了。
我知道,小七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但是一想到唐风逸和裴胤都是为了小七,我心里有止不住的失落。
见他不回答我,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了裴胤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我现在爱的人,是沈初七。”
沈初七么……
我心里仿佛有什么没入尘埃,心情舒畅,我微微勾起嘴角,依偎在裴胤怀里,很快睡去。
上午。
吃过早餐后不久,老爷子就领着我们去了他修建衣冠冢的地方。
上午的海边还没多少人,那地方就在海边的树林里,走了好一会儿,老爷子停了下来。我以为到了,可是抬头看去,却一个坟墓都没有看见。
我心生疑惑,却听见老爷子说:“初七,我将你母亲埋在这里,用阵法将这一片封印起来,为的是不让人破坏。你看我的手势,然后牢记于心。”
老爷子的话,让我不由正色起来。我点了点头,集中注意力。
大概也是开始修炼的原因,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好了不少,这些法诀和咒语什么的,只要不是太难,基本上只要看过或者听过一两遍就能记住。
在老爷子施展完之后,我脑海里又重新地重复了一遍,嘴里无声呢喃重复着。
眼前的环境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视线却骤然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