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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_78

  婉娘带着两个小的告辞,只是离开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去一趟茅厕,怎么李夫人对两个孩子竟然这么热情?甚至走的时候还愣是塞给他们一包点心。
  焦昀和聂柏昶跟着婉娘往回走,婉娘在前,他扭头看了眼好奇看过来的聂柏昶,偷偷握住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眨眨眼:等回头跟你解释。
  聂柏昶也学着眨眨眼:好。
  焦昀就知还是聂小柏跟他跟亲近一些,毕竟是曾经换过鸡蛋有小秘密兄弟情义的。
  等婉娘他们回到摊位,那里有几个熟客得到消息赶来,却只看到婉娘回来只带着两个空空的木桶,“小娘子,这……没了啊?”
  婉娘歉意笑笑:“被一户人家全部买完了。”
  熟客们怅然,等确定婉娘明日还来时,这才离开。
  婉娘去清洗木桶,让焦昀和聂柏昶好好待着别乱跑,等看到焦昀应了,才抱着桶和碗离开。
  婉娘刚走没一会儿,焦昀看到一人匆匆往这边跑,等到了近前,看到空空如也的摊子,还有两个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的小孩,耷拉下手臂:“听到你家重新过来我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
  焦昀坐起身,笑眯眯的:“陶哥哥你是来迟了,明个儿给你留一份?”
  这几日没出摊,所以陶仵作这边不知晓,他们也不确定陶仵作来不来,自然也就没留。
  陶仵作自然应了,他之前听到的时候就馋得不行,结果还是被来的那些人给耽搁了。
  陶仵作叹息一声,去隔壁买了一碗小馄饨,坐在焦昀对面,瞧着聂柏昶的精气神好了不少,放心:“要不是县衙来人耽搁一段时间,我肯定能赶上的。”
  焦昀看陶仵作边说眉心间不知想到什么,眉峰紧锁,似乎带着一丝怅然与遗憾,好奇探头:“陶哥哥,是县衙出什么事了吗?”
  陶仵作大概也是找不到人说,偷偷让焦昀凑近了些:“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等晚些时候也会经过,怕是你们也会看到。那些人只是提前过来通知侯大人,让侯大人他们警戒而已。”
  焦昀听他说的小心,不解:“经过什么?难道是什么厉害的大官要过来?”
  陶仵作摇头:“不是,是……算了,估计等晚些时候等那些人经过昌阳县怕是你们也会听到消息,来的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一些官兵运送一具尸体回京途径我们这里而已。”
  焦昀更好奇了:“是谁没了?”
  陶仵作倒是没瞒着,左右若是迟一些也会从小贩口中知晓身份:“是个……罪犯,七年前被发配苦寒之地当苦力,前些时日没了,但因为当年他犯的是灭九族的罪,族人也的确都杀的没了,所以上头的人怕他假死,所以,是一定要运到京中验明正身,这一路才这般谨慎。”
  焦昀却觉得陶仵作好端端的不会贸然说这个,既然等下小商贩会说,陶仵作专门强调,又是罪犯发配当苦力,他压低声音:“陶哥哥,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被冤枉的?”所以陶哥哥不想让他误会,才提前说的?
  陶仵作声音也压得低:“冤枉以后别说,你心里知道就行,回家也别跟你娘提这件事知道吗?”
  焦昀一愣:“为啥?”
  陶仵作:“死的这个……是七年前谋反的白将军,只是真相并非你听到的那样,但是这事在外人面前却别说,之所以不让你跟你娘说,是因为这白将军当年身边有个近卫,是跟你舅舅焦秀生……一道进的军营共患难的生死兄弟,你娘也听说过。”之所以提醒,一则是不想让焦昀日后听到以后误会他舅舅;二则就是不想提及后触及焦夫人的伤心事。
  毕竟当初焦秀生的死实在是可惜。
  焦昀没想到还有这一遭,他应了,只是更好奇:“既然被冤……被觉得是谋反,灭九族,他怎么……只是发配?”
  陶仵作没想到这孩子好奇心这么重,想想都说了,也不差这一句,呼噜一把他的脑袋:“其实跟你说你估计也不懂,当年出事时,白将军的妹妹是宫里正受宠的白妃,她觉得自己的兄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皇上不信直接下令砍了白家族人。这白妃是个烈性的,直接偷偷去了一座空无一人的废殿,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后来……也不知为何,皇上就饶了白将军一命,可苦寒之地,到底还是没了。”
  第35章
  焦昀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皇宫秘辛,凑近些:“陶哥哥,你不会……也是从京里来的吧?”
  陶仵作又是呼噜一下他的脑袋瓜:“你倒是够精的。”不过之前县衙的衙役与焦夫人提及过,看来焦夫人果然如焦秀生一般,都不是多嘴的人。
  焦昀:“那陶哥哥你这么说的确是喽?”
  陶仵作应了:“是,我的确是京里来的,自然比旁人更知晓一些事。”他是陶家长房的嫡次子,来昌阳县并非贬谪或者别的,而是陶家留的一步不得不留的后棋。
  京中这几年朝中势力风云变幻,动荡不安,陶家身处这个漩涡里,不知日后万一走错一步跟错主子,那陶家也讨不了好。
  连白家那种几代忠心耿耿的朝臣也难免受此一劫,尽数全灭,他爹几年前思前想后,留了他这么一个后手,以他想回乡继承祖父衣钵从当仵作开始。
  当时演了一场戏,他一人来到昌阳县在县衙当仵作,如果有朝一日真的陶家出事,那他……将会成为陶家可能唯一不被涉及留下的唯一陶家人,也许还能庇佑几个可能存活的后辈。
  说起来壮烈,却也是不得已之下留的一步暗棋。
  这些陶仵作没必要与焦昀解释,可焦昀却在陶仵作沉默时一瞬间周身涌上的怅然窥探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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