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念淮安_19
“异能?”萧韵有些疑惑。
“就是刚才我面前的那个冰面。”
“应该可以。”萧韵小声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那剑齿虎忽然发难。
它咆哮了一声猛的向两人的方向冲刺,犹如小狗模样的白泽则在第一时间对着剑齿虎反击,但显然并没有长大的它并不是剑齿虎的对手,尽管白泽因跳跃高咬住了剑齿虎的脖颈,可仍旧被剑齿虎甩了出去。
眼看着剑齿虎咆哮而来,念淮安一声大喝:“结冰。”
她话音刚落,剑齿虎脚下的地面霍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结成一道光滑的冰面,念淮安忍着浑身酸痛,咬牙借着重生前学到的狩猎手段矮着身子一个寸劲儿,猛的撞向脚下打滑,欲想扑过来的剑齿虎腹部,唐刀也对准着眼前凶兽刺去。
却不料因为她用力过猛,本就不适剧烈动作的身子猝然丧失行动机能,浑身的骨头好似被碾碎一样传来一阵钝痛,这也迫使着念淮安攻击的速度慢了半拍,手腕无力,因此丢失了最有利的反击机会,反而让剑齿虎霍然扬起的利爪将整个唐刀甩飞到了空中。
而原本想刺入凶兽腹部的念淮安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剑齿虎的獠牙前,腥臭味从布满獠牙的兽口中传出,念淮安大脑一片空白,眼看着就要命丧虎口,却在这时异变突生,握着唐刀的萧韵霍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手起刀落快速的插入剑齿虎的咽喉,而一道冰锥自空中坠下,被异兽白泽控制,狠狠地刺入了剑齿虎的头骨。
那剑之虎甚至来不及发出悲鸣,就被前后夹击的攻击登时丢了性命。
念淮安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从凶兽上迸出的鲜血淋了萧韵大半身子,她因又一次的挡在念淮安的面前,另一侧原本完好的肩膀也跟着受了伤。
第10章她本该讨厌她的
念淮安狼狈的坐在地上瞪大着眼,就见着那剑齿虎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就前后夹击的孑然而止。萧韵背对着她挡在她的身前,明明看着显得单薄脆弱的身子,却凭着她一己之力将凶兽阻隔“在外”。
刺目的阳光透过碎片的绿叶几乎晃的人头目眩晕,而背对着她的萧韵和剑齿虎犹如剪影一样就这般落入了念淮安的眼中,跌落在她的心底。
她甚至做不出什么反应,来不及了解情况。直到伴随着萧韵跌倒在她的怀中,剑齿虎庞大的躯体也轰然的砸了下来。
浓重的血腥味终于让愣神的念淮安回神,从上方压下来的重量也压的她透不过起来,哪怕剑齿虎的躯干绝大数并没有倒在两人的身上。
有些费力的拖着昏倒的萧韵从剑齿虎的头颅下挣扎的爬了出来。念淮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谨慎的听着这一片区域的声音,安静的密林里偶尔能传来几声鸟鸣,草丛中也并没有其他野兽踏足而来的动静。
但尽管如此,念淮安知道危机并没有解除,血腥味毕竟会吸引岛上的野兽,她必须速战速决的离开这里。
念淮安看了一眼贴着萧韵发出低叫声的白泽,小白泽的前爪因受到攻击的缘故,向前走时,几乎有些站不稳,它用小小的脑袋去碰触萧韵的脸颊,试图通过自己的低叫来唤醒昏迷的萧韵。
手指放在萧韵的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可见这人还活着,念淮安收回自己的视线,从剑齿虎的身上将那把穿头而入的唐刀拔出,她扫了一眼刀身,细微的裂痕出现在锈迹的刀面上。
混合着不知是她还是萧韵亦或是剑齿虎的血的唐刀看着更加破烂。
她叹了一口气,暗道莫非自己买下来的是把假刀,真正的那把在后期发挥重大作用的唐刀仍旧在那光头男身边,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但手下功夫不闲,手脚麻利的对着庞大的躯体开膛破肚,拆骨剃肉,接连切下几大块肉块,又快速谨慎的将兽皮从兽身上分离。
念淮安一瘸一拐的将肉块和兽皮拖到方才找到的那个不大的水洼坑,尽量不拖延时间的将肉块和兽皮上的血大致的洗下去后,又从萧韵的包里找到一个破烂却能成水的瓶子灌满了水,在一旁小白泽近似于警惕威胁的低鸣声中,念淮安踉跄的把萧韵挪到了兽皮上,又将包裹内的食物放到了萧韵的一边。拖着兽皮上的萧韵就向刚刚找到来时路的那个方向慢腾腾的走去。
而小白泽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后来竟然通人性的主动在念淮安的前方带路,它似乎察觉出这个在它看来并不友好的人类的举动,在前引路的它戒备的看着四周,时而会小小的低叫一声来催促近乎蜗牛慢走的念淮安。一人一兽难得的在这时候统一战线。
越走一颗心越是坠的不安,汗水顺着额头贴着脖颈流下,头顶的日头摇摇欲坠的倾斜,念淮安感觉到一阵的头晕目眩,那像是被抽干力气的疲惫已经浑身上下涌起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敲晕,到后来她近乎全凭意识支撑机械的冲着一个方向前行,幸而她走的路还不算太远,若是不知不觉的前往更深处,恐怕回来都是问题,这是念淮安在见到还有几米距离的洞口后闪过的唯一念头,随后她便意识昏沉的昏迷了过去。
念淮安昏迷也不过一瞬的功夫,就被肩膀上传来的剧痛给痛醒了,而罪魁祸首则是那只冲着她嗷嗷叫的白泽。
见了眼被白泽咬出血的肩头,念淮安眯着眼盯着没有丝毫后悔反而对她昏迷不满的白泽片刻后,终究是败下阵来任劳任怨的拖着那张放着萧韵和可能是她们这几天口粮的兽皮,狼狈的继续冲着洞口的方向挪去,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大咧咧的躺在外面,而且还有伤员萧韵一枚的行为不妥但理解归理解,接受起来还是有些气闷。
心里叹气没必要和一只小异兽计较,但老实说这样被差别待遇还真是让人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气。
直到念淮安拖着兽皮累趴下倒在洞里的时候,始终提着一口气支撑着她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唐刀又一次的昏了过去,不过相较于刚刚被白泽咬醒,这一次这只总是护主的小兽终于没有在打扰她。
因一直拿着那把已经有些许裂痕的唐刀,所以昏迷中的念淮安并不知道,顺着她的手心居然蔓延出的蓝绿色能量过度到唐刀上,从一开始细细的一流到后来五指同时流出,那唐刀好似一张填不满的巨大洞口,不断的吞噬。
伴随着能量越多的流入,断裂的刀面好似墙皮脱落的碎片,逐渐的剥落。而那乍一看像是裂开的刀面在能量的涌动下,锈迹的碎片扑扑掉落,竟然露出原本光泽的刀身。
昏迷中的念淮安只觉得浑身轻松,越发的睡得昏沉,手臂和露出光泽的刀面在能量波下发出蓝绿色的微小弱光,而她肩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并不清楚自身变化的念淮安从一开始蹙眉到逐渐的眉目舒展,直到她醒来时还没有意识到,因为困在身体里绝大数的从蓝绛那里吸收的能量体被唐刀吸收,使得她的身体也稍微的恢复。念淮安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时,浑身的骨头架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揉了揉眼,像是睡了好久而下意识的舒展筋骨,却在下一刻陡然愣住。
沉默了片刻,她试着抬起腿,在原地先是小心的蹦了几下,然后又不确定的大幅度的蹦了蹦,她双臂张开,来回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