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谁敢搅局?
抬眸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的动作神态,叶梦琪冷冷一掀嘴角,随即又恢复了平时淡漠冷清的样子。
“不知齐小姐今日前来叶府所为何事?”
齐琳听闻叶梦琪的话,冷笑道:“呵,叶梦琪,你以为你是谁?别看现在顾鸿琛对你温柔体贴的样子,像你这种身份卑贱低下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顾鸿琛的眼!现在你越是耀武扬威,在我面前炫耀,日后你被顾鸿琛甩掉的时候就会更惨!”
顿了顿,看了这满堂素白,齐琳更是笑了笑,绕着叶梦琪走了一圈,又停下脚步。
“哈,生女不孝,还克死了自己的爹,你这种人,就是天煞孤星!叶梦琪,你别得意得太早,你……”
听到齐琳提起叶父,叶梦琪神色更是冷了三分,狠狠打断道“齐小姐!今日乃是家父入殓之日,还请齐小姐多多注意言辞。齐小姐身为齐国公府嫡女,想必这种话语不应该从叶梦琪口中说出才对?不然……可是会让人怀疑齐国公府的家教……”
不给齐琳任何说话反击的机会,叶梦琪继续开口道“若齐小姐今日是前来拜祭家父,那么小女感激不尽,我也自当以待客之礼相待,但齐小姐若是前来生事,那也别怪我失礼了。”
叶梦琪话音刚落,叶老管家便有些僵硬的开口。
“想必齐小姐身为齐国公府嫡女,身份尊贵,知书达理,礼仪之事更是了解甚深才对。不过……不知齐小姐今日这一番动作是何用意?”
这一番话可谓技巧之言,先是以其身份之事将之捧高,再以今日这一番失礼问责,倒也不失立场。
听到叶老管家的话,在场之人各种目光不由得在齐琳身上扫了一扫,却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齐小姐可知今日乃是家父入殓之日,逝者已矣,当着素衣净服以祭之。而齐小姐却一身华服,还大闹家父灵堂,小女孤陋寡闻,竟不知齐国公府是如此教育子孙后代的吗!”
叶梦琪壮似气愤地道。她和齐琳虽然是素有恩怨,但是没有想到齐琳竟然大胆到敢在这种场合搅局,难道就不怕流传出去影响齐国公府的名声么?
众人听闻叶梦琪这一番话,不由得纷纷点头,指着齐琳斥责道“没错,齐小姐身为齐国公府千金,怎可如此失礼?”
“对啊齐小姐,难不成真如叶小姐所说……你今日可是前来滋生事端?”
“齐小姐今日这事的确有失礼节……”
“没错!没想到齐国公府看似庄严有礼,教出的女儿确实如此模样,真是令人失望!”
齐琳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是一则她这次做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胡搅蛮缠,二来则是西楚的风气开放,民众也敢于站出来。
叶梦琪见状微微勾起嘴角,胆敢扰乱她父亲的丧礼,任是天王老子她都不会手软。齐琳自以为自己是贵族就可为所欲为?那么今天就尝尝民意所迫的滋味。
齐琳看着在场之人一脸气愤地指责自己,不由得有些怔了怔神,这……自己本想找叶梦琪的茬儿,可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一边倒地指责自己?
若是只有三两人,她还能凭借权势压下去。但是如今这一面倒的局势,让她想要动弹都动弹不得。这叶梦琪还真是个妖女,为何人人都向着她。如果没有她,顾鸿琛早就娶了自己,成就良缘,也不会导致自己现在变成这幅模样。
叶梦琪听着在场之人义愤填膺地斥责齐琳,以及齐琳此时难看的脸色,心中冷笑。
“既然齐小姐并非诚心前来为家父拜祭,那就请齐小姐即时离开此地吧。来人,送齐小姐出去!”
言罢,叶梦琪没有再看齐琳一眼,而是对其他前来拜祭叶父的人拱了拱手,歉意地道“多谢各位今日拨冗前来为家父吊唁,希望各位忘却方才的一些小意外与不愉快。”
“叶小姐客气了。”
“对啊,叶小姐此话见外了,今日之事并非叶小姐之过。”
“叶小姐真是胸襟广阔啊!”
叶梦琪站在堂前,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现场一片赞赏之声,而反观此时的齐琳,原本站在叶梦琪旁边的她此时被一拥而上的人群挤到了一旁。
齐琳脸色更是难看了,而此时,几名叶府家丁上前,将齐琳“请”出了叶府。齐琳虽然想要反抗,但是奈何受制于人。
看着叶府的府匾,齐琳恨恨地握紧了手,尖利的指甲刺进了手心,浸出血迹,而此时的齐琳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
“叶梦琪!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你!”
想起今日种种,齐琳觉得叶梦琪让自己颜面尽失,心中气愤难掩,对叶梦琪的恨意更是深了几分。
在叶府门前站了一会儿后,齐琳气愤地转身回府。却不知在她走后,一道黑色身影从她身后一闪而过……
顾王府。
身着一身月白锦服的轩辕凌斯优雅地坐在一旁,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的男子,挑了挑眉。
“看来,齐琳可是对你还不死心呢?”
顾鸿琛淡淡地递了一个眼神过去,随后却又收回眼神,喝了一口手中的香茗,没有言语。
轩辕凌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不改色一言不发的男子,自己是不是又被无视了……
他又不甘心的又继续道:“顾王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倒是颇得美人倾心啊?不过嘛……”
看着平日里优雅风流此时却如此不着调的轩辕凌斯,顾鸿琛终是放下了手中茶盏,看了他一眼,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无聊。”随后抬脚往门外而去。
轩辕凌斯闻言,猛地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顾鸿琛,竟没有了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的仪态万千,倒也更为真实可爱。面具带的多了,于有时候也该卸下来休息休息。
“可是看齐琳的样子,是不会对叶梦琪手软的,说不定接下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顾鸿琛闻言,原本往门外而去的脚步顿了顿,“那便是你该做的事了。”随后又脚步不停地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