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巫夜
果然，如同慕瑾所想的，脾气并不怎么好的澹台延泽一下子就冷眼看过去，把这些人都记在了眼中。
他是不是太嚣张了，以及太过去嚣张是不是死得快，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没实力的人，在有实力的人面前嚣张，是肯定会死得快的。
心里想着什么，嘴上就说着什么。
澹台延泽说完，就扬起了个很嚣张的笑意，挑衅着。
围观的修行者：“……”
讲道理，他说的并没有什么错，他们也确实就是单纯的看不惯这种人，凭什么他们那么努力的修炼，修为还是那样，这些个高门子弟，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大堆的灵植灵宝给他用，这种人，一点都体会不到他们的辛苦，实在是最讨厌了。
讨厌归讨厌，毕竟大家都是修行者，虽说乱杀人是犯法的，但，如果真的把一个高阶修行者惹怒了，人家跑外面伏击，最后自己死掉了，那也是有冤没地说的，死都死了，尸体都凉透了，谁理你，运气不好的，可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时，一些胆小怕事的家伙走了，挑衅完就跑，见好就收，大概是他们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吧，毕竟不会有人都是缺点。
虽说走了一部分，但毕竟不是都走了。
还有一大部分的人留了下来，或无视或挑衅或看热闹……澹台延泽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不走的人又不是他，不让人走的人也不是他，再说，最后挨揍的人更不是他了。
“真的不走吗？”澹台延泽最后问了一遍，其实以他的性格是没必要再问一遍的，不过，慕瑾的性格太正了，如果他无缘无故揍人的话，虽说她不会说他什么，但对他的感官肯定会差很多。
没有人回答。
澹台延泽无所谓的又等了几息，发现实在是没有人要走之后，冷笑一声，手诀一捏，武器就到了身前。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揍人了。
尤其是之前因为那种原因失忆了以后，他几乎就没有动过手，这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可是难以忍受的，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不是那种安静的类型。
没错，他早就想要动手活动活动一下了。
不管这些人走不走，他都会有理由动手的。
在武器到手的那一刻，澹台延泽动了，他没有用什么复杂华丽的招式慢慢来，而是一下子就用了最强的实力，最快的动作来解决这些人。
一剑下去，大地震动。
解决了不少的人。
澹台延泽微微一笑，他最喜欢这些不识抬举的人了，往往就是这些人，让他连借口都不用找，就能够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动手就动手！”
“该死的，老夫的铁律洛，就这么毁掉了！”
“啊啊啊，我的防御罩，居然没用！”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大家一起上啊，这种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对，没错，大家一起上啊！”
“上，上，上！解决掉他，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
……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不是澹台延泽的对手。
哦，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澹台延泽解决掉大部分人之后，觉得没意思，他的目光往另外一边的屋顶上一看。
那中阶修行者顿时就被灵压压得吐血，他捂着胸口快速撤退，不过……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高阶修行者就可以如此欺负人吗？
他眼中的冷光一闪。
树下，中阶修行者偷偷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很虚幻的灵晶。
“就是你了，给他来个教训！”他阴狠狠的说完，就念起了咒语。
其实，这个东西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因为修为低微的原因，他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掌控里面的器灵，别的不说，就是里面的器灵经常跑出去玩这一点，他都无可奈何，不过，还算好一点的就是，那家伙虽说爱玩了一点，每次玩完，还是会自己主动回来的。
在中阶修行者念完咒语之后，一道无形无色的灵光朝着澹台延泽快速飞去。
慕瑾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的，这个感觉，她熟悉啊。
于是，想都没有想，她就飞身上前，把澹台延泽拉开了……没想到的是，那道光居然还懂得拐弯，最后还打到了她的身上……
曰！
“唉，我没想把你怎么样的。”
“没想到你还是过来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这次开启，我也关不了了。”
“唉！”
慕瑾听着那声音说完，眼前模糊的一片开始变化了，与先前的悠闲感觉不一样，这次到的空间很压抑，仿佛只要她有一点没有做对，就会被抹杀。
简直是……
日了妖兽了！
心中这样想着，慕瑾还是认认真真的观察着画面，寻找着出去的道路。
廖艺靖好奇地问，“奇怪，羽毛这家伙今天做武练好认真。”
“我想通了，身体是我的，乐趣是别人的，我干嘛牺牲实力陪别人瞎闹啊。”闻人珍羽自豪地回答。
灵狐把写有任务的牌盖在桌上，廖艺靖率先抽走一个。
闻人珍羽看完内容面带黑线嘴角抽搐，脸部不自然地轻微扭曲。她偷瞄一眼其他人，深吸一口气，左手捧着脸，目光迷离地盯着手中的牌开始自言自语：“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性感的薄唇，如秋水般清冷的眼波，坚毅的下巴，还有浓黑的剑眉。”
廖艺靖冷哼，十分鄙视她。
“最最重要的是他身手了得，所向披靡……”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吗？”
“当然啦，啊——廖艺靖还给我！”
廖艺靖抢过闻人珍羽的牌把自己的丢给她，“这个我拿走了，下次请你吃饭。”说完健步如飞地冲出大门头也不回。
“唉，大概只有艺靖会认为，你那是兴奋过头的表情。”懒洋洋的美人说道。
闻人珍羽拿着牌贼笑，“其实我没见过他，只是稍微看了下牌上的简介，此人性格相当古怪，暴戾恣睢，冷酷嗜血，喜怒无常。打又打不过，碰上他人家不死得连渣都不剩就有古怪了。”
“呵呵。”凤菡菁看了自己的牌，“相比之下我的比较简单多了。”
海之深蓝，永不凝结的琥珀，在堕落之前，栽一朵无意花。
“哇，好有深意啊。”闻人珍羽斜眼瞄到牌上的文字，“我看看自己的。”
白板——
闻人珍羽不可置信地左翻翻又翻翻，“怎么会这样？”
“扑哧。”颜紫月笑了起来，“坏事做多了，报应来得真快。”
“哇啊啊啊——别啊，你不要不管我，不要走啊……”
凤菡菁继续往前走，她背对着闻人珍羽抬手挥挥，潇洒走人。
慕瑾冷眼看着。
看来，这回一过来，就对上了重点，这空间是真的对她不怀好意了，这种急迫感……
感情之前巫夜那家伙，真的是对她手下留情，逗着玩了。
……
一条黑影快速地穿梭在夜色中，她不着痕迹地从树后窜了过去，又咻地退了回来。
慕瑾淡定地站在原地，一池的碧水里微波荡漾，起伏不定，月光触及的部分变成无数闪烁的光点，少年坐在池边，短发飞扬，精致的五官模糊了性别，清澈的蓝眸中隐隐透着苍穹的味道。
那边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
她慢慢走过去，少年惊讶地抬头，“听着——你被绑了。”话音刚落，少年便倒了下去，清风把残余在空气中的迷药吹得一干二净。
屋内。
“是他？”暗盟的二把手，专长精算之术？
“恩。”
“我去守门。”凤菡菁拿走桌上的暗宫地图出去，地下室巨大的墙面上司空默的画像上已经用墨水打了个勾。
据说，暗宫里不仅风景如画，还住着六位美少年，因为守卫森严，只有少数人成功进入，但第二天皆出现在戒律堂接受教育。
实际上这六位出于某种政治原因不得不住在一起的美少年，各自为政互相制约。暗六角中就算排除已知的已经知道的人，也推算不出多少消息来。
打开牢门，她走了进去。
“是你？”少年张开美丽的眼，眼底没有丝毫的意外。
“不是。”
“哦。”司空默敛下眼，遮住思绪。那个人的目的不难猜，很多时候不需要极端，只要决策者在某一刻消失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想怎么样？”依旧淡淡的语气，让人觉得即使风云变色他也能淡然处之。
“那些人怕你挡了路，刚好我需要一个借口。”凤菡菁坐到他的对面，“反正暂时消失一下也难不倒你吧 。”
司空默随意翻开茶座上的资料，心中不由一愣。他的资料从明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号到暗地里的那些不能说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如此资料摆在他面前，难道？
“没错，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凤菡菁把资料往前推了推，“这是新条约，如果你没意见的话。”
司空默细细浏览，发现队伍里那群只知道利益偷奸耍滑的笨蛋也不完全一无是处，起码这件事做得不错。
“这条约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不过两天之内你不能离开。”凤菡菁见他直直地望着自己没有说话，对上次拒绝的事情补充道：“各取所需，况且我不喜欢把事情摊在别人眼皮底下。”
司空默耸耸肩膀，不否认上次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意图在混淆那群人的视线，至少让他们觉得两边都有意思，谁知道她那么干脆地拒绝了呢？
清晨，云朵悠闲地飘过。
“什么——？”南宫景倩“啪”地一声把资料摔到桌上，双手撑在桌上，气势逼人，方圆两米内没有生物敢靠近半步。
暗宫里的人上下一致祈祷司空默快点回来，老女人发飙了。
“谁能解释下？”美目流转，里面蕴涵着火样的热情，被看之人无不自觉后退一步，以免殃及池鱼。
“老子我回来拉——”烈炼打开大门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笑容僵在脸上，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后退一步想关上门，可惜，某人便不让他如意，阴恻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哟，炼回来了，不知道找到默了没？”
天知道她有多后悔让司空默处理抓住入侵暗宫惯犯的事，搞得现在成堆的事情没有人处理。南宫景倩双手环胸，很是优雅地盯着烈炼。
烈炼被看得头皮发麻，他的命怎么就这么殆啊？
突然，他左手握成拳，右手往上一拍，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我马上就去把他带回来。”说完，闪身溜了出去。
闻人珍羽沮丧地跑回来，神情哀怨，她的卡居然是未来。
哇呜，她不要啊！
慕瑾薄唇微勾，有意思。
……
这是月末的最后一节课，是自由选择的，每个学子都可以根据自身的喜好而去相应的房间学习。
厨艺课上，凤菡菁认真欣赏同窗们制作甜点，不时悠哉悠哉地闲逛。新来的丁夫子年轻气盛，看不过眼，当下很严厉地点名凤菡菁自己动手。
在夫子亲自监督下，凤菡菁把油酥面材料混合轻轻揉匀，主面团材料混合，揉至表面光滑，静止松弛等待，主面团捏成圆饼状，将油酥包裹住……小面团压扁，包入适量豆沙馅，包裹严实，滚圆轻压……不多时，桌上摆着个漂亮精致的佛手酥。
丁夫子拿起佛手酥尝了一口，几息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夫子，夫子——”
“快，快快叫大夫！”
……
整个私塾乱成一团，学子们七手八脚地把夫子抬了出去。林玉洁走过去拍了下凤菡菁，后者特别无辜。对于凤菡菁的食物，廖艺靖曾经作出过最恰当的评价：色香味俱全、内有剧毒。
提醒大家，三思后尝。
两人走后，一只金色灵蝶飞进私塾。
仔细一看，那灵蝶居然是长着翅膀的小人，她飞到私塾上空，看到特别精美的糕点，兴致勃勃地飞了过去 ，啊呜一口对着它咬了下去。然而，没过多久她脸色发青，奈何东西已经吞下，小女孩用手抠都抠不出来。
她煽动着翅膀，如负重超额的小蜜蜂忽高忽低地向窗外飞行。桌上缺了两个口的糕点，正是之前丁夫子品尝过的。
凤菡菁有预感地赶了回来，察看着空荡荡的私塾疑心自己太过敏感。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于是顺着感觉追了出去。
“打，打打打，上啊！”
“快，出拳，没错，就是这个时候，上，撂倒他！”
“哦，我看不下去了，太蠢了，你们那边的人怎么那么弱啊！”
“啊，快看，反击了，这招好啊，我要学学！”
廖艺靖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打翻了比自己等级高的武者，在学子们的欢呼中，结束了比赛。
她才下台，就有人过来了。
廖艺靖接过队友递来的茶水和汗巾，擦过脸后，突然看到一只金灵蝶朝着左边的一个方向飞去。想都没有想，她就追了过去。
恰在这个时候下学的钟声响起了。
走廊上，闻人珍羽和某学子争论着谁家的猫更聪明。她争得面红耳赤，突然一顿，气呼呼地打开背包，把里面的黑猫拎了出来，“它很厉害。”
黑猫骄傲地抬起头。
“哪里厉害了，有我家的厉害吗？我家的猫会抓蛇，好几次蛇快咬到我家人的时候都是它发现的，我家的是英雄猫。”
黑猫正等着闻人珍羽夸自己，它想她是会说自己大战妖犬的经历还是赶跑半夜来访的梁上君子，然而闻人珍羽语不惊人死不休。
“它会装死。”
某学子下巴掉地，黑猫喵喵叫地抗议。这也算？
咚，心脏重重地跳了下。闻人珍羽与黑猫快速对视一眼往前跑去，“我有急事，明天再说。”
花圃里，一只金灵蝶有气无力地趴在与它颜色相近的花上。凤菡菁、廖艺靖、闻人珍羽从三个方向赶来。
……
显然，得到消息的，不是只有那么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想要有所动作的，也显然不是那么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慕瑾看着，不说话，反正，她有头绪了，现在先笑笑。
微风拂过，树叶轻动。
谁……闻人珍羽猛地回过头，神情戒备。
视野里的一切正常，三三两两的学子边走路边交谈，午后的阳光安静地落在房屋上，枝间的鸟儿展翅飞向天空，白云浮动高塔耸立。
她又认真地寻了一遍，终于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闻人珍羽把手提的包裹抱到怀里，足尖轻点，便寻着这痕迹追了上去。
那气息离她忽远忽近，好似近在咫尺缠绕又好似远在天边的疏离。
暗处，一个修行者丝毫没有被人追踪的自觉，他跃在半空时转过身对着来人，然后在下落到另一个屋檐的瞬间朝追来的闻人珍羽发起了进攻。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哟，怎么忘了还有乱空领地的人。修行者扫过地下路过的人露出轻蔑一笑，转过身继续悠闲踱步离开。
来人接住满身是血突然下落的闻人珍羽朝四周探了探，最后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同伴离开。
一时间，暗探敌营的廖艺靖和在地下室密切关注敌人行踪的凤菡菁同时心神一震，衣服里一枚极小的玉牌染成了红色。
“哟，我说，你来干什么？”
先前的修行者目露不屑，张狂自大霸道地不可一世。对面清水一般的少年规矩地立在一旁，倒是老远响起了一个声音，“黑凰，不得无礼。”
下一瞬间，一位老者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师傅……”男子立时老实了。
“行了，先回去再说。”
三人消失的一瞬间，原地又来了一位少年武者。他一手随意的搭着腰间长剑，一手握着身后背的黑色包裹。
奇怪，这附近明明有和那东西相似的气息。
“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啊，一个两个的……我想，都已经知道了吧？”
“可不是，现在，就各凭本事了。”
“我觉得你，别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了，各凭本事？呵，你还不如直接就退出了的好，那样啊……不掉面子！”
“滚！别到时候，东西也不归你，还惹人笑话，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两人针锋相对，还未离去，三个带着鼠、猴、羊红线白底面具的人从各方赶来。后来的那个现在乐呵呵地挥着手招呼，“都来晚了， 这次参合进来的人倒是比以往有两下子。”
带着鼠面具的少年优雅地上前，另外两个少年分别向两侧移动，三人呈三角形把两人都包围在中间。只见他摇摇头道：“不，来得不晚，我们这边出动的人多。不过，人再多，也是有可能失败的不是，所以啊，为了保险起见，别人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毫无疑问的，这边打了起来，慕瑾没兴趣继续看了，她是跟着闻人珍羽来的，现在闻人珍羽要暗搓搓的走了，她自然是要跟上的，直觉告诉她，应该跟着这个家伙的。
……
“咦，这是什么？”闻人珍羽仔细一看，“哇哇哇，你好可爱啊。”
“珍羽，快拿下来给我看看。”黑猫跳上花圃。
“别……别……别晃……呃——”小灵蝶女孩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后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凤菡菁和廖艺靖同时跑过来，“珍羽。”
“我发现你把我当色男的潜力都挖掘出来了。”闻人珍羽笑嘻嘻地用食指侵犯灵蝶姑娘，“唔，谁叫我？ ”
“菡菁，艺靖，你们看，我捡到宝贝了。”闻人珍羽把手掌举起来，休息好的灵蝶姑娘趁机飞走了。
凤菡菁赶来时已经飞到捉不到的高度，闻人珍羽委屈地苦着张俏丽的小脸。
“真是白痴。”凤菡菁微蹙着柳眉。
廖艺靖虽对灵蝶飞走不悦，但因凤菡菁难得骂人，哈哈大笑起来，凤菡菁转身怒视，“别吵，你也是白痴里的一个。”
几人人朝着灵蝶飞走的方向跑去。
此时有修行者捧着幻欢花拦下凤菡菁。
“菡菁，我们先去了。”廖艺靖、闻人珍羽打了个招呼追去，虽然她们很想看，但小命要紧。凤菡菁点点头，而对修行者时微含怒气。
“菡菁，我注意你很久了。”
“谢谢，我很荣幸，再见。”作为学院的高手之一，他的能力与花名成正比，凤菡菁不想与他纠缠不清，省得落个成为下月学院八卦女主角的下场。
“不愧是菡菁，他可是欺骗了三十四位姑娘芳心后狠狠丢弃的冷血之人。”角落里走出的另外一个修行者状似亲昵地说着，阳光照在他优雅而修长的身上，耀眼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做我的妻子吧。”那位表白的修行者不甘心被抢走关注大声说道。
“打个比方，在你面前放一份被三十四人吃过的可口点心，你什么感觉？外表虽然诱人，却改变不了吃过的事实。我没理由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后来的那位修行者风度翩翩地幸灾乐祸。
“我家里有灵石，我……”
“抱歉，你妨碍到我了。”凤菡菁结束谈话潇洒离去。
飘飞的银杏叶在他眼中化为一抹金黄，飘落在平静的湖泊中，荡起圈圈涟漪。表白的修行者突然笑了，眼里有势在必得的光。她最后留下的话，很能触动人的心弦。
我，只忠于自己的感觉。
“我说过她很特别。”
“说什么呢，女人对我来说，一向如衣服。”两个骨子里同样骄傲的人以自己的方式较量。
后来的修行者略微挑衅地讥笑，“话是如此没错，但你能光着身子裸行吗？”
灵猫先一步困住灵蝶，一猫一蝶在角落里僵持不下。
“可爱的小灵蝶，你过来我给你买糖吃。”闻人珍羽老远喊道。
“你几岁了还吃糖。”灵蝶女孩气焰嚣张地回了句。
“哇啊啊啊，我被一只灵蝶欺负了，呜呜呜……”闻人珍羽一听，对着同伴哭诉道，只差在地打滚赖皮要人帮她讨回公道了。
当下，三人一猫把灵蝶姑娘围了起来。
几次三番下来，凤菡菁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本身蕴涵着巨大能量，即使大家全上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凤菡菁收起召唤来的灵剑，很无耻地使用疲劳战术。
慕瑾就这样坐在角落里，翘着二郎腿，很无耻的看戏……
……
“四个打一个真不好，打赢了叫以多欺少，打输了叫技不如人。不如我们一对一打场，你敢吗？”针对灵碟自傲的性格，凤菡菁特意用语言激怒她。
“我先来。”廖艺靖活动着手指，嘿嘿，这年头武力才是王道。凤菡菁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手下别留情。”
“知道了。”
“为什么不让让她，她多可爱啊。”闻人珍羽不解地问。
凤菡菁高深莫测地说：“让她就是亏待自己。”
她和闻人珍羽看着廖艺靖上场，黑猫警惕地退到一边以防突击状况。
“啊，混蛋，我帅气的脸啊——”廖艺靖扑了几次也没抓到反倒是被整得一身狼狈，连脸上也挂了彩，印了好几处淤青。
“太弱了，还是哪凉快哪呆去，别妨碍我。”灵蝶姑娘以手为扇，睥睨天下的口吻说道：“摆明了和妖龟老兄拜了把子好意思在这里打，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够丢脸的。手慢脚慢，软溜溜的打棉花。”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廖艺靖极力压制住怒火，把手指捏得呱呱想却浑然不知，“啊啊啊—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鉴于灵碟的身法云谲波诡 ，廖艺靖下手愈发地快、准、狠。
“没用没用，你打不到我，打不到我，噢哦，笨蛋！”灵蝶姑娘悠哉悠哉地飞来荡去，小嘴里不断吐出让人想把她就地正法的挑衅话语。
最后廖艺靖黑着脸下场，她身后除了活蹦乱跳的灵蝶姑娘外无一物是完整的，残花败柳，就是那个白墙上也坑坑洼洼的惨不忍睹。
“你最好不要掉到水井里，不然我一定往下扔石头。”廖艺靖狠狠道。
“来啊来啊，怕你有牙不成。”
闻人珍羽拉住凤菡菁，“我先去。”
“理由？”
她双手叉腰，无比自豪地说：“我是妹妹，妹妹是老大！”
闻人珍羽展开大规模的幻术，用来消耗她的精神力和体力，以便使用她引以为傲的眠术。经过闻人珍羽疲劳轰炸的洗礼后，灵蝶姑娘不见疲态反倒神采奕奕。
“怎么会这样？”闻人珍羽不可思议道，她再次展开幻术仍是相同的结果。
她右手窝成拳，小拇指稍稍突出勾着，手提起又放下，然后迅速往左拉，空气中莫明出现一道蓝光，闻人珍羽反握光刃配合着她的幻术展开更大规模的激战，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廖艺靖张大眼睛，嘴巴都忘记合上。
这……这小妞太强悍了……
凤菡菁的灵蝶在瞬间被灵蝶吸了个一干二净，她想，这个灵蝶姑娘莫非是越战越强型。这边车轮战术正式宣告失败，那边意外突起。
一样酷酷的表情，不一样的两种气质。
冥渊身体微斜，一只脚踩着飞剑，神情淡然。奇诺一身黑衣，周身环绕着阴沉冷冽的气息。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却给人一触即发的危险错觉。
“庄奴。”
“典尾。”
两名青年人各自从黑暗中出现，分别落在冥渊与奇诺的身后听凭吩咐。若是廖艺靖与闻人珍羽在场定会傻眼，她们切磋一下技能居然演变成他们两方的打斗。
而冥渊和奇诺动手的原因出奇地一致，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女人遭欺负了。
哎，两个背后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