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大师兄的心魔
“怎么样,小旺?”曾琪讲完,扭头看着小旺。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更难的,我相信你一定做不到。”小旺嘴角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我看了赵钦一眼,打断他们的交谈:“好了,快点吃,吃完了回去我还有事。”
谁知曾琪却不知死活,不理我,反而问一句:“更难的事,那是什么?”
小旺的目光,彼有意味儿地转向了厨房方向:“除非你走过去,把手放进他们炸鸡翅的油锅里。”
这一次,曾琪愣住了。
我说:“够了,闹够了吗?”
小旺这才呵呵一笑,继续低头吃自己手里的汉堡,一切,看似又恢复了平静,可我身边的曾琪却在这时候蓦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盯着肯德基厨房的方向。
“曾琪,你这是要干嘛?”我诧异的看着她,疯了,这样的事情也能当真吗?
“既然我和小旺是一样的人,我想我能做到。”曾琪咬了咬嘴唇。
“你疯了,小旺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我一将她拉坐下:“而且你和小旺不是一样的人,小旺还是孩子,你是个成年人了,不带这样玩的,好吗?”
曾琪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小旺,交汇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之间才懂得的眼神。
之后的吃东西过程中,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大师兄早就对小旺心有芥蒂,此时又当面听到他小小年纪竟然心肠狠毒,自然是更懒得开口说话了。
从肯德基出来,我拉着曾琪走到一边:“怎么回事,看出什么来没有?”
曾琪:“这孩子是有些偏激,但我觉得他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错愕的看着她,还还叫没有什么大问题,那要怎么才算,闹出人命?不过我没说出口,心想她是心理医生,自然有她的一套。
“那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去其他地方,还是我送他回家?”我问
“去我工作室,就说去帮我办件事情,我要给他做催眠。”曾琪说。
我不安的看了眼站在那边玩电话的小旺一样,催眠真的把握吗?
“相信我,好吗?”曾琪搂着我的肩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她转身去地下车库里取车,不一会儿就上来了,我们一起上了她的车后,小旺甚至都没问去哪里,他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子外面的街景,好像很久没有出过门似的。
曾琪的工作室就设在陆予聪让我们开工作室的那个黄金楼盘里面,心理医生症所工作室能开到这里来,想必名声不低,而且也一定是有两把刷子。
“这是哪里?”下车的时候,小旺终于开口。
“曾琪姐姐工作的地方,我来她这里办点事,走吧,你们一起陪我上去,去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档写字楼。”我故意说得有些玩笑的意思在里面。
小旺什么也没说,算是答应了。
我们一行人坐着电梯直接到了十八楼,曾琪的办公室,其实也只是十八楼里其中的一小间,门上有个挂牌子的痕迹,大概上面写着心理咨询的字样怕小旺看到,所以在她出去之前,就把牌子给取了下来。
工作室内部到是很整洁,虽然不大,但是一应俱全,还分隔成两部份,外面一间大概是会客区,有办公桌,还有沙发茶桌,里面一间用玻璃隔起来,只见里面有懒人沙发,环境部置得很轻松,有种家的温馨感觉。
“你们随意坐,我去倒茶。”进去后,曾琪忙着去倒茶。
我说我帮你吧,上前去帮她的忙,其实是想找点机会跟她说话:“要怎么说服小旺去做摧眠呢,我想他会很抵触。”
曾琪笑笑:“你放心,我们把催眠当成一个游戏,他自然就没有那么警惕了。”
我不明白她说这话什么意思,但事到如今,只能一切静观其变。
各自面前都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后,曾琪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们聊了起来。
大师兄闲得无聊,就拿出他的笔记本在那里整理。
正在聊化妆品的曾琪突然说了一句:“大师兄,你想不想玩游戏?”
“玩游戏,玩什么?”大师兄一脸被骗还不知道的表情。
“看到没有。”曾琪不知从哪里拿来一颗银色的珠子,那珠子上有很小的一点红色,珠子是用一根黑线栓着的,此时,只见她提着黑线,晃动着着银色的珠子说:“大师兄,你盯着珠子上的红点看,注意力聚中,你将会看到,这点红色越来越大,大到可以撑暴这间屋子,甚至,比地球还大。”
“哦?”大师兄迷糊的应了一声,其实在曾琪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盯着银珠子看了,此时,更是看得很认真,只不过不到五秒钟,他就两眼一闭,头垂了下去。
我诧异的看着曾琪,果然有一手哈,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就把大师兄给催眠了。
“好,大师兄,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曾琪把那颗珠子收了起来捏在掌手里。
“我看到树,好多。”大师兄呆滞的声音。
“那可真美,再看看自己,现在,你几岁了?”
“我,我不知道,我站在树林里,这些树又高又大,四周没有一个人,我害怕,谁来救救我。”大师兄蓦地抬起手来,无助地在空中挥舞着。
曾琪:“不要害怕,也不要抗拒,你的生命里会有一个叫清虚道长的,亲如父亲的人出现,他会来救你的,现在,在等待他的时间里,我们好好欣赏风景,好吗?”
“好。”大师兄的眉头舒展开来。
“很好,告诉我,你看到什么树,你有闻到这些树的气息吗?”
“有,它们好香,淡淡的清香,有松树,栗子树,啊,还有一只小松鼠。”
“那可真好,大师兄,回头看,他来了,老道长来了。”
“是吗?”大师兄问,过一会儿,脸上绽开幸福的笑意:“他真的来了,他来救我了。”
“很好,一定要记住这种幸福的感觉,好吗?”曾琪打了个响指:“醒来。”
闭眼垂着头的大师兄蓦地一下子,像打了个冷战似的清醒过来了,困惑的看着我们:“刚刚怎么了?”
我说:“没事,你打了个盹而已。”
心里有些心疼大师兄,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原来大师兄他一直都记得自己小时候被人丢弃在树林里时的那种恐惧感觉,我记得老道长曾经说过,当时捡到他的时候,他才三岁,想想一个三岁的孩子要独自面对大森林的强大,的确是件很骇人的事情。
此时大师兄揉了揉头发,尴尬的笑:“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