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两难的境地
杨叶看了看手机,恨得差点跺脚,她这也是在威胁自己?
还派人监视了?
收了手机,杨叶嘟着粉唇,心里有些气呼呼的,随便她怎样,我想怎么跟秦正煌相处是自己的事情,我行我素,她爱监视就监视吧。
脑袋里虽这样想,但杨叶觉得自己的 一颗心却像是在油锅里炸,急躁躁的,很煎熬。
杨叶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觉得所有的人都值得怀疑,不觉敛了敛眸子,心里嘟囔一句,娇美的菱唇却止不住勾起一抹嘲讽。
“教授,有什么事吗?”秦正煌见她看了短信后神色不对,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能让杨叶变颜变色的事情不多,秦正煌担心她遇到什么难事,就现在两个人的状况,就怕她不告诉自己。
“没事,垃圾短信。”杨叶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本来“大义凛然”的杨叶,在收到华妙洁的短信后,顿时陷入迟疑,不得不考虑她信中的话。
她垂头略加思索,再抬头时,一双美丽的翦水秋瞳荡漾着星星点点的波光,十分璀璨,勾起唇瓣,甜柔地笑道,“你刚才说的聚会,几点?”
秦正煌有点儿不适应她的千变万化,面色突然变得严肃,微蹙着清墨的眉,雕凿般的俊脸沉浸在一片冷毅里。
沉吟片刻,才缓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可以吗?”男人在反问,压低的淳厚声音里带着几分呢喃和宠溺。
杨叶还以为他们都已经订好了,现在见他征询自己的意见,心不在焉地弯唇一笑,“当然可以。”
她现在还不能彻底断掉与秦正煌的联系,华妙洁肯定会时常打探自己的消息,既然说了,就她的狠辣劲儿,很难想象会做出什么。
“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你需要准备什么吗?”这下秦正煌得意了,褪去了刚才的严肃,他挑着剑眉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杨叶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错综复杂的心绪,随即点点头,“不用。”
恢复冷然的神色。
刚从讲台上下来,自己一身浅色的合体小洋装,低调奢华,颜色和款式都很衬托自己,余文皙他们都是老朋友,也不用刻意地打扮。
最主要的,是自己压根就没有要打扮的心情。
秦正煌想了想余文皙定的会所的距离,估算着时间,大概差不多能到的时候,才起身,带着杨叶出去。
坐上秦正煌的车子,杨叶还有点懵,这一切好像与自己的预期有点儿背道而驰。
这样想着,神情不免有些恹恹地。
一路上,秦正煌不时转头看她,见她略显疲累的样子,打开cd,挑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放给她听。
杨叶微微阖上眼眸,面上一副陶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却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一般。
华妙洁步步紧逼,秦正煌薄情寡义……这一切都让自己陷入矛盾之中,难道,还要继续之前的伪装,过两面人的日子?
杨叶嘴角漾起一抹苦笑,以前的日子是回不去了,那时自己的心境跟现在截然不同。
今非昔比,自己要怎样面对现在的一切。
杨叶将脸伏在椅背上,胸口一阵阵的疼,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任由这种感觉在心中蔓延。
这时候,一首忧伤的音乐响起,在车子里慢慢流淌的小提琴协奏曲,就如杨叶现在的心情,感伤、忧郁。
“杨叶醒醒,到了。”秦正煌以为她真的睡着了,停下车子,伸手拍打着她的肩膀。
杨叶睁开眼睛,对视上他温和的眸光,她扯了扯唇,意味不明。
秦正煌跳下车,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帮她解开安全带,抱着她下车。
“我自己走。”杨叶对他的殷勤有些不适应,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
他半眯着一双桃花眸,暗藏着几分挑衅地看了看她,重新扯过她的手,牵在手里,强迫她与自己并肩走进去。
“他们来了!”
“正煌……”
余文皙他们已经到了,有在外面等着的几个人看到他们,上前笑着打招呼。
秦正煌牵着她往里走,杨叶一路走着,巧笑嫣然地跟那几个人寒暄客套,一点儿也看不出有心事的样子。
“秦哥哥……”随着一声娇俏的叫声,何曼从包间里跑出来,一身粉色的衣裙青春靓丽,少女般纯洁无暇。
白莲花!
杨叶嘴角勾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心里发出一声轻嗤,转脸看了看秦正煌,有些想要看好戏的感觉。
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都是何曼一手造成的,如今这朵盛世白莲还在这里装腔作势,真令人作呕。
杨叶伸手挽住秦正煌的胳膊,仰脸,生动的眸子看向他。
秦正煌深邃的眸底涌出厉光,不动声色地瞧了那边一眼,然后,眸光温柔地与杨叶对视,俨然一副恩爱情侣的表情。
何曼看到杨叶,心中一怔,再看二人和谐亲热的一幕,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动作。
她一直听说两个人在闹别扭,都要分手的节奏了,今天亲眼所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脸上不由地显出一抹悲戚。
秦正煌薄唇轻动,想开口,但这时杨叶拽拽他的胳膊,眸光温柔里带着心疼,“还是先进去喝口水,这一天时间也够累了。”
秦正煌眸光一暗,沉默了三秒,原本想要说的话此刻一句都不想说了,迈腿继续往里走。
完全忽视了何曼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站在那里,“正煌你们到了?”余文皙从里面出来,朗声笑道,打破了此刻尴尬的局面。
“是不是我们最晚?”秦正煌拉着杨叶坐在一起,打着哈哈,半勾起嘴角,笑容里带出一抹邪肆,“一会儿我认罚。”
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让在场的人深感诧异,沉默片刻,瞬间明白秦正煌今天情绪不错,个个的都嚣张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何曼被晾在一旁,无措地站在那里,脸色越来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