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蛇王之死

  纳尼吉如同一条水蛇般盘旋扭动在一个施了魔法的、布满星星的球体里，不靠任何的漂浮在半空中。伏地魔坐在桌子旁，苍白细长的手指把玩着老魔杖，斯内普在不远处恭敬的站着。
  “我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
  “主人？”
  伏地魔站起来，举起长老魔杖，姿势优美准确的握着它，就像拿着一根指挥棒。
  “为什么它在我这儿就没作用呢，西弗勒斯？”
  “主、主人？”斯内普心中茫然，“我不明白，您……您已经用那根魔杖施展了非凡的魔法。”
  “不，我只施展了我平常的魔法。我是非凡的，但这根魔杖不是，它还没有显示出它那传说中的奇妙威力。我并不觉得这根魔杖和我以前从奥利凡德那儿拿到的有任何不同。”
  伏地魔语气平静，但他压抑着的愤怒在上升：“没有任何不同。”
  斯内普没有说话。
  “我辛苦的想了很久，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战斗中叫回来吗？”
  斯内普盯着半空中的纳吉尼：“不知道，主人，但我请求您让我回去，让我去找波特。”
  “你的话听上去像卢修斯，你们两个都不像我这样了解波特。他不需要去找，波特会到我这里来的，我清楚他的弱点。你看，他的一个重大缺陷：他不喜欢看着身边的人被打倒，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止。他会来的。”
  “但是主人，他可能被其他人误杀而不是您自己——”
  “我对食死徒的指示已经相当明确了：抓住波特。杀了他的同伴——越多越好——但是不要杀死他。”伏地魔冷冷道，“我想谈的是你，西弗勒斯，不是哈利·波特。你对我非常有价值，非常有价值。”
  “主人明白我是为了服侍主人，但……让我去找那男孩，主人，让我把波特带来给你。我知道我能——”
  “我告诉过你了，不行！”伏地魔有些不耐烦了，“我现在关心的是，西弗勒斯，我最后碰见那个男孩时会发生什么呢？”
  “主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确实——”
  “——但是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有一个。”
  伏地魔苍白的手指滑过那根长老魔杖，眼睛盯着斯内普，“为什么我用过的那两根魔杖在指着哈利·波特时都失效了呢？”
  “我——我无法回答，主人。”
  “你不能吗？”伏地魔冷冷道，“我的紫杉木魔杖在我的要求下可以做任何事，西弗勒斯，除了杀死哈利·波特，两次都失败了，奥利凡德在折磨下告诉我孪生杖心的事，并建议我去换一根魔杖。我这么做了，但是卢修斯的魔杖在碰到波特时也碎了。”
  “我——我不能解释，主人。”斯内普没有看伏地魔，他黑色的眼睛仍旧集中在上方那条在保护球体里旋转的蛇身上。
  “我找到了第三根魔杖，西弗勒斯，老魔杖，命运之杖、死神的手杖，我从它的前任主人那里拿来——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坟墓里拿来了。”
  这下斯内普看向伏地魔了，他的脸看上去像一张死人面具，白得像大理石，如此沉寂，以至于当他说话时会令人震惊的发现那双空洞的眼睛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活着的人。
  “主人——让我去找那个男孩——”
  “这一整个漫长的夜晚，当我在胜利的边缘时，我一直坐在这里。”伏地魔说，声音几乎不比耳语响多少，“疑惑着，疑惑着，为什么老魔杖拒绝显示它应该具备的威力，拒绝像传说中的那样为它真正的主人效力……然后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斯内普没有说话。
  “你也许已经明白了？毕竟，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你曾经是个忠实的好仆人，我为这必须发生的事感到惋惜。”
  “主人——”
  “老魔杖不能完全的为我服务，西弗勒斯，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老魔杖属于杀死它上一个主人的巫师。你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你还活着，老魔杖就无法真正为我所有。”
  “主人！”斯内普抗议着，举起了他的魔杖。
  “没有别的选择。”伏地魔说，“我必须掌控这根魔杖，西弗勒斯，掌控这根魔杖，那么最终我会掌控波特。”
  伏地魔用魔杖对着空气重击了一下。它对斯内普没有影响，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以为自己被饶恕了，然而伏地魔的用意马上就很清楚了。装着蛇的球体滚动着穿过空中，在斯内普除了喊叫外来不及做其他任何事之前，球体包住了他的头和肩膀。伏地魔用蛇佬腔说话了。
  “杀。”
  哈利等人不忍的别过了视线，卢修斯脸色苍白——他们毕竟是朋友。
  纳吉尼的毒牙穿透了斯内普的脖子，他徒劳的挣脱套着他的魔法球，膝盖一软，倒在了地板上。
  “我很遗憾。”伏地魔冷冷的说完，转过身去，没有一点悲伤和愧疚，有了一根现在完全服从于他的魔杖，是时候离开这个小房间去掌握全局了。
  他指了指那个布满星星的装蛇的魔法球，它漂浮起来，离开斯内普，追随着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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