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血统纯化

  五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巫师们眼看着记忆里的汤姆·里德尔带着纳吉尼辗转于世界各地，探秘着各个遗迹，原本瘦弱纤细的少年逐渐褪去了稚嫩与青涩，英俊的脸庞也渐渐增添了阅尽千帆的睿智与成熟，乌黑微卷的头发长及腰际，整个人恍若多年醇酒般惹人迷醉。
  看着那张脸，卢修斯不由自主的有些失神。
  ——那是存在于他内心深处的温暖。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深处仔细的画好了魔法阵，汤姆将冠冕及装了灵魂的特殊水晶瓶留在身边，其他东西则被他藏在了靠近洞口的地方。
  “【纳吉尼，守好洞口，别让任何活物打扰我。】”汤姆嘶嘶道，“【记住，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你都绝对不可以靠近，明白吗？】”
  一旦他将冠冕成功制成了魂器，他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纯血了，这是最重要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汤姆不想让纳吉尼遭遇危险。
  纳吉尼吐了吐信子，认真回答：“【知道了，维迪，你放心吧，纳纳会听话的。】”
  “【拜托了，纳纳。】”
  汤姆摸了摸银白色的蛇姑娘，又从魔法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食物，保证纳吉尼不会挨饿，随后在洞口布下了隐蔽性的魔咒。
  “【我进去了。】”
  “【加油，维迪会成功的。】”纳吉尼对此深信不疑。
  汤姆笑了笑，又摸了摸大蛇，这才一步步走向了洞穴深处。
  ………………
  “唔……”
  汤姆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没想到这次会这么痛，痛得恨不能立刻死掉。
  “呃啊……”
  瞳孔涣散，眼珠忽黑忽红的来回交错，大片大片的鲜血自皮肤渗出，很快便染红了整个魔法阵。
  汤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简直艰难到了极点。
  厉火自血液中涌出，在洞穴内疯狂肆.虐着，虽然因为魔法阵的隔绝而没有向外面扩散，但仅仅是洞穴深处的这一片便足够厉火猖獗。
  汤姆紧紧的抱着自己，被火焰灼烧着，痛苦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难道这就是成为纯血的代价吗？’
  昏昏沉沉间，汤姆恍惚着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突然，就在这一片火海之中，明亮的银光乍然出现，光芒散去后，银白色的精灵凭空出现在了此地。
  长及小腿的银发微微飘散，雪白羽翼在身后张开着固定身形，银白色的双瞳内掩去了一切情绪，唯有眼中若有若无的银光昭示着本人的心绪不静。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众巫师忍不住失声惊呼，俱是惊讶不已。
  厉火似乎“认”出了熟人，但这次它没有退避，反而直接呼啸而去，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
  阿布拉克萨斯冷着脸，抬手，手上带着银光的重重一划，厉火顿时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分割了一般，直接空出了一条大口子。
  阿布拉克萨斯瞬间转移到了汤姆身边，半跪下身子。
  “维迪，五年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对方英俊的侧脸，带着无尽温柔，突然，阿布拉克萨斯微微扬起了眉，语带惊异的自语：“纯血？”
  不会错的，是纯血，他没感觉错！
  这是维迪想出来的办法吗？
  阿布拉克萨斯半抱起对方，让汤姆靠着他的肩膀，周围的厉火被阿布拉克萨斯阻挡于两人五步远的地方，只能不甘的盘旋，翻涌，咆哮。
  汤姆神志不清，口中痛苦的低声呻.吟着，本能的抬手抱紧了身边的人。
  “疼……好疼……纳纳……阿布拉……”
  带着哭腔的呜咽低吟，阿布拉克萨斯抱着他的动作顿时一紧，心都被揪疼了。
  他忍不住喃喃：“维迪……”
  阿布拉克萨斯紧了紧怀抱，下定了某个决心。
  “我说过的吧，当我们需要继承人的时候，我会生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与我预想的不太一样，但是……”
  带着汤姆缓缓倒在地上，阿布拉克萨斯轻轻呢喃着：“没办法呢……维迪……”
  “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所以……”
  “就当是……你的一场梦吧……”
  灵巧的除去了两人的衣物，光.裸的肌肤相贴，阿布拉克萨斯咬破了自己食指，用血液分别在两人的小.腹处画上了一个精致复杂的魔法阵。
  “唔嗯……”
  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汤姆的眼睛半睁半闭着，头脑昏昏沉沉，完全分不清今夕何夕。
  “呃……唔嗯……啊……”
  泪水自眼角不断滑落，无力的随着对方的动作而扭动呻.吟，血色逐渐覆盖了纯黑。
  “唔啊……啊……”
  身体仿佛成了一根绷紧的弦，紧紧的锁着未知的对方，汤姆张开嘴无声的喘.息着，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无力的闭上了那双失神的血红色眼睛。
  阿布拉克萨斯半抬起身，离开了已经昏过去的青年，银白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情。
  伸手抚摸着对方侧脸，良久，阿布拉克萨斯轻轻叹了口气。
  “我该庆幸我觉醒了精灵血统，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瞒着你生下我们的继承人——为了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又叹了口气，下一秒却带着微笑俯身吻了吻汤姆的额头：“做个好梦吧，我的主人，我静候着你王者归来。”
  阿布拉克萨斯为两人穿好了衣服，仔细的清理了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起身，明亮的银光大放，光芒所过之处，厉火嘶嚎着消失在了原地。
  勾着唇角，阿布拉克萨斯带着柔和的微笑，消失在了空旷的洞穴之中。
  洞穴内，昏迷的汤姆蜷起了身子，口中溢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轻喃。
  ………………
  “阿布拉克萨斯，你去哪里了？”
  马尔福庄园客厅内，爱丽西丝强撑着笑脸，勉力温柔。
  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恢复了金发蓝眼的模样，一边走向楼梯一边声音淡淡的回道：“没去哪里，私事。”
  “什么私事能让你失礼的直接离开我们参加的那场下午茶会？”爱丽西丝咬着嘴唇，“你明知道这会让我失去多大的尊严。”
  “我道歉，后天回请一次吧。”阿布拉克萨斯停下脚步，这次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了。
  只是事关维迪，他又怎么可能忍耐？
  “阿布拉克萨斯。”爱丽西丝闭了闭眼睛，语气勉力平静，“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向沙发。
  “谈什么？”
  爱丽西丝坐在阿布拉克萨斯对面，强撑着自己的骄傲：“这些年来，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毫不犹豫：“你是我的马尔福夫人。”
  “只是‘马尔福夫人’？”爱丽西丝想冷笑，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你何曾把我当成过马尔福夫人。”
  阿布拉克萨斯皱眉，似乎打算反驳。
  “马尔福夫人，你若真把我当成马尔福夫人，对我来说倒还是件好事呢。”爱丽西丝冷笑，“对于贵族的婚姻模式，我也是清楚的。若是从来不曾心存期待，从来不曾拥有，如今我也不会如此冰冷绝望。”
  阿布拉克萨斯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了。
  “阿布拉克萨斯。”爱丽西丝深吸了一口气，“马尔福家一脉单传，你有想过继承人的问题吗？”
  “你没有。”
  “如果你想过，你不会五年来从不碰我，我们结婚五年了，你甚至连个吻都不愿给我！”
  “我甚至以为订婚时的那一段时间是一场梦，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有偶尔的甜蜜之夜。”
  “你是打算带个私生子回来吗？阿布拉克萨斯！你想让我给你白养孩子吗？告诉你，不可能！我爱丽西丝·海因西里有自己的骄傲！”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那个当初那个男孩的替代品，还是给他当的靶子？！”
  爱丽西丝神情激烈，语气尖锐，她真的受不了了。
  五年了，都已经五年了啊！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着，没回话。
  良久，他突然开口：“五年前，雇凶杀人的主使者，是你吧。”
  爱丽西丝怔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阵悲凉：“原来……原来你真是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倔强：“是我做的，那是我第一次做那种事，因为我有种直觉，他活着会夺走我很重要的东西。”
  “现在看来，倒是一点不假。”爱丽西丝有些自嘲，她真心爱恋的丈夫居然真为了那个人而舍弃了她。
  “他已经死了。”过去的汤姆·里德尔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伏地魔。
  爱丽西丝冷翘起唇：“所以，这五年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阿布拉克萨斯没回话，只是平静说道：“如果你想离开，我会放你自由的。”
  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阿布拉克萨斯直接起身离开。
  “你休想摆脱我！”
  身后，爱丽西丝温柔的面孔已经近乎狰狞：“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听着，你的马尔福夫人只能是我，我不会放你自由的！你也别想着抱私生子进门，大不了……你我玉石俱焚！”
  阿布拉克萨斯对身后的言语毫无反应，面无表情的上了楼。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阿布拉克萨斯抚摸着小腹处光洁的皮肤，那里曾经有过一个特殊的魔法阵。
  阿布拉克萨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真是的，哪怕你成了纯血，我也不会让你生啊。”
  “我是个精灵，我可以用精灵的方式诞下子嗣，不让你知道。”
  “谁让我除了是阿布拉克萨斯，还是个马尔福呢？”
  一时又想起爱丽西丝，阿布拉克萨斯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不是我不碰你，而且我碰不了啊。”
  “精灵是忠贞的种族，除了命定的伴侣之外，我根本就……碰不了别人啊……”
  记忆外，卢修斯猛的睁大了眼睛，眼中渐渐露出了强烈的难以置信。
  ——难道说……他竟然是……
  其他巫师们也都看向了卢修斯，眼神，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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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是很神奇的，所以……[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