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之吻
汤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将装着魅娃的礼物盒子扔到墙角，顺便扔了个忽略咒，汤姆决定好好理一下自己和阿布拉克萨斯之间的关系。
首先，他们是朋友，互相交付了彼此的友谊，这点毋庸置疑。
那么，除了这个呢？
回忆着与阿布拉克萨斯相处的点点滴滴，汤姆忍不住按了按胸口。
——很奇怪的感觉。
汤姆不明白。
他决定顺其自然。
………………
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再没提起过万圣节礼物的事，只是在接下来的相处时多了些暧昧。
“这些是什么？”
圣诞节回校后，汤姆在阿布拉克萨斯的房间书桌上看到了一些照片，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美人。
“父亲为我准备的未婚妻人选。”阿布拉克萨斯声音淡淡。
“唔，这样啊……”汤姆一张张翻看着，“这些可都是大美人，阿布拉克萨斯，她们的背景应该也是不错的吧？”
“的确不错。”阿布拉克萨斯勾唇冷笑，“差了也不可能被我父亲看在眼里。”
“但我以为贵族的婚姻模式你是知道的？”汤姆丢下照片，转过身看他，“关于婚姻，我们不一定会因为爱情而结婚，但一定会因为利益而结婚。”
“我知道。”
“那你在生什么气？”汤姆偏头，疑惑不解。
阿布拉克萨斯没说话。
——生什么气？他也想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啊……
“你没有看中的吗？”汤姆问。
阿布拉克萨斯反问道：“你希望我有看中的吗？”
汤姆怔了一下，喃喃回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阿布拉克萨斯微微一笑，“至少在我毕业之前，我该是可以放松的。”
“……你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汤姆？”阿布拉克萨斯凝视着他，“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汤姆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乱与窒息。
他们互相对视着，一丝暧昧在周围浮现。
鬼使神差的，汤姆上前几步，踮起脚尖，颤抖着将冰凉的唇瓣轻轻贴在了对方相同的位置上。
柔软，湿润，还有一丝丝玫瑰花香。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沉醉与迷乱，下一秒，汤姆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跳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直接落荒而逃。
一片寂静中，阿布拉克萨斯缓缓抚上了嘴唇，眼神晦涩难明。
良久。
“马尔福总能得到他想要的。”阿布拉克萨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你逃不掉了，汤姆。”
……
另一边，汤姆正在寝室里焦躁的来回转圈，脚步快速，都快把纳吉尼看晕了。
“【汤姆，你怎么了？】”
“纳纳，我，我……”汤姆脑子乱糟糟的，语无伦次，“该死！……我竟然，竟然……梅林啊……我怎么会……该死！……”
纳吉尼追问：“【到底怎么了？】”
“我亲了他！”汤姆猛的站住，眼神慌乱，“我竟然亲了他！在他那堆未婚妻候选人的照片之前！……该死的！我怎么就……哦真该死！……”
“【你亲了谁？】”纳吉尼来了精神，想了想，试探的问，“【是阿布吗？】”
“别跟我提他！至少现在别提。”汤姆忍不住□□，捂着脑袋坐在了床上。
“【为什么？汤姆，你们又不是第一次亲了。】”纳吉尼爬到了汤姆身边，安慰般的舔了舔对方的手。
回想起一年级末的那个热吻，汤姆忍不住脸红：“这次不一样！”
那次是为了带他出来，是情势所逼，这次……
汤姆脸更红了。
“【哪里不一样？】”纳吉尼的思想天马行空，很快就“明白”了一切，“【难道他亲了以后却不想负责？可恶，那个渣男！纳纳要去为汤姆教训他！】”
“纳纳。”
汤姆哭笑不得的抓住了义愤填膺准备立刻出发教训人的小蛇：“他，阿布拉克萨斯没对我怎么样。”
“【难道不是他亲了你却不想负责吗？】”
“第一，亲吻是不需要负责的；第二……”汤姆的脸红了红，“是我亲的他。”
“【那他应该感激涕零的接受，被汤姆亲是他的荣幸！】”纳吉尼毫不怀疑自家主人是最好的。
“纳纳。”汤姆眼神柔和了，“这是意外。”
“【意外？】”纳吉尼不解，“【汤姆难道不想亲他吗？】”
“唔……我不知道。”汤姆抚摸着小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但我，我应该不讨厌。”
“【汤姆喜欢阿布？】”
——喜欢？
“什么是喜欢？”汤姆不明白，喜欢？好陌生的词……
这个问题，纳吉尼也不确定：“【唔，应该是类似于……纳纳喜欢吃小羊羔……这样的吧。】”
“这样吗？”汤姆歪头想了想，做出结论，“那我应该是喜欢阿布拉克萨斯的。”
——喜欢……
汤姆脸又红了。
“我们是朋友，斯莱特林的友谊理智而忠诚，一旦付出，绝无更改。”汤姆抚摸着纳吉尼，“我想我能处理好。”
纳吉尼应和：“【汤姆总会做到的。】”
汤姆忍不住笑了。
………………
可惜汤姆所说的“能处理好”终究只是句空话。
面对阿布拉克萨斯比以往更加体贴更加细致的种种行为，汤姆虽然很想冷静，但却总免不了心跳加速。
尤其是在阿布拉克萨斯每次都状若无意的撩拨自己之后。
汤姆很想质问，可惜对方的表情太过无辜，他……他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
——他也不敢多想，对方那儿还有一堆未婚妻候选人照片呢。
看着年轻的黑魔王每每被未来的马尔福家主撩拨得面红耳赤羞愤交加，旁观记忆的巫师们都有些心情复杂。
“我隐约记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后来跟一个女人结婚了。”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难道这才是黑魔王后来性情大变的真相？”
卢修斯脸一僵，德拉科快速回了一句：“难道不是邓布利多的问题吗？那些个戒备，怀疑……之类的。”
把邓布利多当成神一样尊敬崇拜的哈利等人尴尬了。
“事实上……”卢修斯突然慢吞吞开口，“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甚至马尔福家谱上也没有她的名字。”
亚瑟愕然：“所以这才是没人提起马尔福夫人的真正原因吗？他们早就离婚了？我们当初一直以为马尔福夫人早就病逝了。”所以都不曾在马尔福面前提起他母亲。
“不知道，父亲没有提起过她。”卢修斯皱起了眉，“我只知道她有着一头乌黑顺滑的微卷头发。”这还是从先祖画像们的闲聊中推断出来的。
众人尽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