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真正到底有几分效果魏亭不知道,只知道这药在他师伯那里的确卖得不错。
金蝉花是种野生草药,据说山上容易长,正是春季长的好,这段时间收得就比较多。
这一大捆依旧换了十两银子出来。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正好阎三秋回来了,魏亭叫住人:“可有寻到我让你买的东西?”
阎三秋眼角弯弯,显得有些兴奋,“买到了!有一家羊厂的,每日都杀羊卖,羊肠不是个稀罕东西,家吃得起羊肉端不会去买它,一般都只能做贱,搭送给买肉的人做添头,用来灌肉做成腊肠子吃。我说要买店家高兴的很,价钱便宜,说以后要只管过来拿。”
“哦,真的?”
魏亭不妨阎三秋做事这般利索,前几日还见他跟在翠屏屁.股后面做事也不爱说话,真跟个小姑似的。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继而道:“这事做得不错,三秋,我再予你一件事情去办,你去外头帮我赁个院,不用多好,但一定要独门独院,院子要大,位置偏远一些无妨。”
“是三爷!我这就去!”阎三秋做事不问因由,只管去做。
魏亭觉得这孩子不错,可以带在身边教一教。
赁房子这事有专门的掮客,找了人家就会带你去看去挑选。
魏亭去看了后选了个合心意的,麻烦的是这种独门独院的房子不短租,三个月是最短租期,原本魏亭是准备先租一个月的,没办法,也只能硬头皮租了。
先前让阎三秋买的一批羊肠是二十条,打理干净已经晾上了,魏亭让他再去买一批。
要制安全套需要人手涉及到一个配方问题就需要保密。
买人这事有违人性,即使这事在大晋朝合法魏亭之前也很不愿意见,但他现在不得不买人手。
正好掮客在,一事不劳二主,魏亭说完买几个下人用,掮客就问他需要什么样的,是男是女,是小是壮,有没有什么要求,譬如会门手艺赶车护院又或灶下手艺好会伺候人之类的。
魏亭寻思着自己这活没太大要求,只道能吃苦耐劳,稳重心细就行。
他比较倾向女员工,毕竟要做的事是个相对来说细致的活儿。
于是略做沉吟后开口:“肯吃苦做事踏实的,年纪大致在二十至四十岁之间的女性,旁的没太多要求。”
掮客连声答应,第二日就往魏亭面前领了十多个人让他挑。
魏亭挑了五个,这一下就又花了五两银子,昨天的房租也是一笔,这两下子才得的十两银子又用完。
魏亭扶额,钱赚的快花得更快。
好在他买的人都是二十七八三十的女人,一不是壮年劳动力二不是鲜嫩小姑娘,价格还是合算的。
员工一到位,魏亭干脆把阎三秋从魏宅里掉出来,让他去新租的院子这边,以后专帮他管人做事。
阎三秋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嘴角都裂到了耳后根!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瞎扯,不考据宝宝们。感谢在2020-01-17 23:55:21~2020-01-19 02:3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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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22章
这几个女工大都是一副老实唯诺模样,魏亭无意于探寻别的身世,不是救赎不必过问,免得徒增烦恼。这年头被家人卖和自卖自身的都不少,女性更多,尤为可怜。
听口音能知道都是外地人,燕郊或者更远的地方,至少不是燕京城本地的。
阎三秋买了羊肠回来,女工不用多吩咐手里有活,一个一个开始处理,洗干净再放到院子里搭的竹竿上晾着。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魏亭没忘琼楼那边的事,看着时间,下午吃过饭出了一趟门。
这次魏亭才一出现在琼楼门口,那天那个姑娘一脸欢喜地迎了上来,捏着帕子眉飞色舞道:“公子终于过来了,老板在竹院等着您呢!”
姑娘这话才说完,她后头紧跟过来了一个身材瘦条婀娜的中年女人,脸上的妆容有些浓艳,打一过来目光就落在魏亭身上四处打量,人到了眼前已然是一张笑脸模样,道:“想必这就是我们芊芊口中的魏公子了?快请进,我们家主子早想一见。”
魏亭看了中年女人一眼。
那女人瞬间意会,自我介绍说:“我是这琼楼的老鸨,专门管这些姑娘的。”
魏亭略点头,示意,“烦劳您前边带路。”
此时一进去之间楼没宾客盈门,各处都是欢声笑语调-情一片,好不热闹。
老鸨挥着帕子领着魏亭往后走,入了后门,弯弯绕绕庭廊曲回,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精致小院,前头的欢闹之声渐渐从耳边隐去。
魏亭被下人引进去,抬眼所见院内景致极美,亭台楼阁,草木芳菲,不远处有一小八角亭,内置桌椅。
天还未见暗,院子内高处早挂满了灯笼,十分亮堂,亭子内坐着一位男子,素手执杯正饮着什么。
亭子下面不远处旁有乐队奏乐,有舞女跳舞。
魏亭一出现,那男人一挥手,丝竹之声旋即停下,跟着行礼渐次退下。
魏亭赏脸略作了一个合手之礼,道:“公子有礼,在下魏亭。”
那男人见到魏亭后,眼睛一亮,随回笑道:“魏公子有礼,在下谭文涛,乃这家琼楼的老板。魏公子日前来过留下的东西实在新奇不已,令某大感兴趣!”
魏亭温言得体:“今日来正是想同商议此事。”
谭文涛瞬间一摆手:“魏公子请上坐。”
魏亭:“谭公子请。”
二人前后落座。
魏亭是个目标明确说话做事都简明扼要的人,正好谭文涛行事也比较洒脱,二人算是相谈甚欢。
和聪明人谈生意甚是轻松,这是两个人心中不约而同产生的想法。
随着魏亭深入的介绍和点拨,安全套的用处用途以及这东西出产流通后给整个燕京带来的某些不可忽略的改变和影响随之被提出。
谭文涛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已经预见了后面的发展。
而从这件事中,魏亭这个人对谭文涛的吸引力已经超过了合作这件事本身,不知怎么的谭文涛莫名有一种直觉,觉得魏亭以后肯定会带来更大的惊喜。
有益处可发展的潜力股谭文涛又怎会放弃结交的机会,是以对魏亭的态度越发和善。
谭文涛迅速同魏亭下了第一批订单,五百只安全套,算批发价每只售卖五十文,魏亭心中默默换算了下,大概相当于十分之一只老母鸡的价格。妓-院自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项费用回头肯定要从客人身上赚回来。
两人足足商讨两个时辰才敲定好合作内的诸多事谊,眼见天色已晚,魏亭告辞离开。
到家时已是戌时,家留了门,翠屏一见人会赶忙醒了瞌睡,打水伺候主子洗漱。
魏亭看没让对方给他拧帕子伺候,出声道:“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他态度坚决,别看脾气好话却不说第二遍,翠屏在这屋子里伺候一点时间已经差不多摸透,只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魏亭两眼,最后还是出去了。
魏亭一早起床,洗漱后,吃了些面条出了门。
直接去了新租的别院。
阎三秋前两日就派过去,魏亭让他给五个工人讲讲规矩,也让人熟悉一下环境。
日后工人都是早住在那边的,魏亭让阎三秋去买日常用品,棉被盆桶以及一人两套衣服,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不少,魏亭干脆列了一张购物清单,又因为阎三秋不识字,魏亭只好把每样东西画成一个小图后面再记着数量。
这些又是一项开支,魏亭不禁感慨钱用得快,打个晃儿又没了。
前几日魏亭已经把安全套制作说明书仔细看了几遍,所有步骤和细节已经记下来。
女工都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头发都打理干干净净,不似来的那日脏得不成样子。
开始做事前魏亭训了一番话,立下规矩和规则,他虽然不是个恶人,但也觉得应该丑话说在前头,人心幽微人性复杂,经不起考验,必须用律法和规矩来规范束缚。
魏亭不慌不急,他说一步让别人跟着做一步,先是处理洗净晾干后的羊肠,他发话后女工立马手脚利索开始做起来,虽不知道主家让她们做的是什么东西,但只管听话就是,手里有活心里不慌,这里面好几个人都是被转卖过了好几次,吃过不知道多少苦楚,刚被魏亭买下亦是惶恐不安,后见主家花钱给她们买许多东西更是胆战不已,如今开始做事反而踏实下来。
……
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快,魏亭无知无觉也在这里待了一天,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给她们讲解,调试验整,饶是这样安全套还远远没能完工,只有明天接着再做。
第二天一晃也过去了。
直到第三天工作才算到了收尾阶段,此时,魏亭拿出从大药房免费送的一种叫“弹性药剂”的东西加入半成品里面,东西才终于要完成了。
是的,安全套制作材料唯独有一样弹性药剂是出自大药房,并且说明书里有重点提要过这东样东西不可或缺,少了它,最后出来的安全套就会是个垃圾次等货。
小小的一瓶,难得不要钱是赠送的,随着说明书一起送出来,不过用量有限,以后如果安全套渠道彻底打开,需要的量上去了,这点东西远远不够,还是要在大药房里购买。
魏亭把药剂添加进去,就只剩最后的分装成膜,后面等它自然晾干就大功告成。
完成后还有包装问题,魏亭目前没精力去再制作外包装,准备先弄好主要的再说,包装纸可以在大药房购买。
大药房还挺人性,虽然两个窗口的东西不能自主选择只能靠刷新,但买足量后你自己生产制作的话会提供出售配套东西,故而现在魏亭能够不考虑包装问题。
且药房内,除了和药品相关的东西其他东西售价并不贵。
等待安全套成型又是过了几天,彻底完好好魏亭让女工全部包装起来。
自己装了一百个出门,送去琼楼,给谭文涛让人分派给他楼里的姑娘,实验效果。
从忙这桩生意开始,前前后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魏亭忙得没歇息,亲自盯了一个完整的流程,第一批完成,第二批又从收材料开始,魏亭心想后面可能会需要增加人手,等这五个女工慢慢上手熟练起来,安全套那边反响效果好的话,就可以进第二批人了,到时候老人带新人,就不需要他时刻跟在一旁监督指导,管着公人的事暂时是交给阎三秋。
魏亭今日回去的早,下午晚饭未吃了点就回了家,他之前一连数日都是深夜方回,也确实让院里两个下人诧异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请安行礼。
魏亭今日多出走动出了一身细汗,便吩咐丫头去厨房烧些热水打来,准备沐浴。
热水上来后,在浴室洗了个痛快澡,洗澡的途中,魏亭发现药房窗口又刷新了,叮一下掉落两件东西,一看——
一:医药沐浴露。功效:极好地给身体除污去垢,能使身体保持淡而诱人的药香。
二:医药洗发液。功效:控油去屑止痒,生发亮发。
魏亭心说东西出现的时机未免太适宜,有时候他真怀疑这个大药房能识别情境来给东西,不然不会这么巧。
再看价格,依旧是沐浴露一两,洗发液一两,还可以选择不同的香味。
魏亭看了看放在架子上的皂角,十分心动地想把两样东西都拿下,再一摸兜,立刻熄火,没钱。
给谭文涛谈的第一次安全套生意还在试验阶段没有付款,他现在是个穷人。
魏亭心里无奈啧啧,擦身起来换上干净衣裳,一边往房里走去。
天渐渐黑下来,他自己点上了油灯,穿着松垮的外裳,坐在桌前晾头发,一边记笔记。
不一会儿,翠屏就端着晚饭过来了魏亭头也不抬地说道:“先放在一边。”
翠屏应是,将托盘放在另一边小几之上,见着魏亭似乎挺平静温和,翠屏鼓着胆子问了一句:“三爷,怎的这几日不见三秋丫头。”
魏亭手下不听,抬着腕子笔走龙蛇在纸上做记录,口中道:“我将他调出去做别的事去了,不必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