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型比惨现场

  “喂！大姐！我说你可太能逛了吧！老子不伺候了。”李束忍无可忍，大声朝着柯颜吼道。
  柯颜假装没有听到，认认真真地点菜。
  “喂！~~”
  “好了，好了，我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消消气啊~乖~”李束又想到昨天晚上柯颜喝醉的样子，忍不住脸庞泛起了红色，尴尬地挠挠头，“行吧，就一次，就这一次。”
  在冬天吃火锅，总能给人带来些暖意。
  两个人相对坐着，等着上菜。“那个。。。你今天早上哭什么？”李束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问道。
  柯颜微微抬起了头，“没什么。”其实李束猜到了，肯定是和他哥有关。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心情不好？”
  柯颜愣了愣，微微一笑，“小屁孩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心情不好？”
  “老子。。。才不是小屁孩！。。。你从来没在我面前喝过酒。。。而且还喝得那么醉。”
  过了好一会儿，菜都上来了，李束以为柯颜不会回答的。但后来她轻声地回了一句，“想我姐了。”
  李束知道柯家有两个女儿，是一对双胞胎，不过后来老大在国外出车祸死掉了，留下了老二，也就是柯颜。老大从小就聪明，被他们这个圈子称为“天才”，本来要是联姻的话，也应该是她的。
  哪知道阴差阳错，最后是柯颜嫁了过来。
  “你姐姐。。。”
  “她很优秀，从小我爸妈就更喜欢她。不管是成绩，还是作为千金小姐，她都比我做的好。就连我最喜欢的钢琴也只是她偶尔的兴趣，她随便一学就能比我谈的好。。。刚开始我不甘心，后来好像就慢慢地接受了。她很乖，很听话，像是一个完美的傀儡娃娃，永远活在橱窗里，被别人称赞。只有唯一的一次，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柯颜喝了一口饮料，接着说：“那个男人家里穷，我爸妈根本不会同意我姐和他在一起的。那次。。。我姐和那个男人私奔，她叫着我帮她打掩护。但。。。没想到。。。现在，柯家就只剩我了，靠我撑着柯家的未来，逼着我变优秀。但是我毕竟不是我姐。。。后来爸妈也开始怨恨我，本来我想着告诉他们真相的，但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说着说着，眼泪劈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压抑的太久了，这段往事早就被埋藏在过去，她在父母恶毒的谩骂中假装不在意。把自己一点一点地裹起来，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所以今天才会惹不住在一个孩子面前哭诉起来。
  李束忍不住地心疼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看着她哭红了眼，不知所措起来，只会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她擦脸。
  柯颜还在不停地哭着，李束也开始哭丧着脸，烦恼该怎么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也想我妈了。”
  “我都快忘记我妈长什么样了，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走了，生病走的。。。我爸他只想着工作，为了李家这个门面，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我这么多年想去见我妈，又不敢去，去了以后回来，心里又空落落的。为了她，我想学医，不想再让自己这么无能为力下去了。可是我爸一直想让我学金融，我哥他。。。一直把我爸的话奉为圣旨。我爸走了也快一年多了，我哥他还是为了我爸活着。我知道他也不快乐，他就死扛着。。。”李束微皱着眉，似乎一点都不想回忆起这段往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柯颜也止住了哭泣，静静地听着他讲话。
  后来两个人都没再讲话，这一次氛围莫名和谐起来。
  从火锅店出来，上了车，和来时一样并排而坐。
  沉默了一会儿，柯颜转过头朝李束劝道：“阿束，你才十八岁，你有更美好的未来，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为别人活着。”
  “那你呢？柯颜，你现在是为你自己活着吗？”
  不是的。。。他们两个都不是为自己活着。背负着压抑而沉痛的过去，所以至今都走不出来。
  “那。。从明天开始我们重新来过，怎么样？”柯颜转头，朝着李束扬起了一个微笑。
  他犹豫着伸出了手指，“那我们拉钩。”
  “嗯！”相视一笑。
  看着男孩温柔的笑容，柯颜藏在心里很角落的伤口好像也开始慢慢愈合起来。
  PS.
  柯颜：我好惨啊！
  李束：我也好惨啊！
  巴掌：码字的我更惨啊！如果能写到把你俩搞在一起谈恋爱，我值了！一口老血祭奠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