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少年心思

  昨晚同住屋檐下的叁个人都早早地起来了。柯颜已经做好了早餐，每人一杯豆浆，一个煎蛋和两个肉包。
  李束嘴上叼着肉包，背起书包，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我走了”，然后挥了挥手就上学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柯颜和李明潜，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是沉默。沉默将他们两个划出了两个明显的区域，泾渭分明。她抬头仰望着他，他却不愿低下头来看她一眼。
  柯颜先站了起来，到衣帽间去挑选了一套衣服，然后提着衣服走到餐厅。
  “明潜，今天穿这套衣服好吗？”
  “嗯。”头都没有抬，随口应和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柯颜看他扣好了衬衫的扣子，她拿起领带打算为他系上。李明潜看了她一眼，停下动作。她踮起脚，将手环住他的脖子。只敢低着头，眼睛牢牢地盯着一处看，小心翼翼地呼着气。四周围绕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深沉而令人迷醉。李明潜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等她把领带系上。
  “我走了。”李明潜朝柯颜交待了一句，然后等了等又说，“我今晚不回来。”
  没等到柯颜回答，他就出了门。
  嗯。。。知道了。本来今天晚上还想做回锅肉的，算了，等下次他回来再说吧。
  中午，李束和他的几个兄弟围在一起吃饭，几个人热闹地聊着天。
  “束哥，你想好考哪个学校吗？”王鹏边挑着碗里的肉，边朝李束发问。
  李束愣了愣，沉默了一阵子，本来几人热闹的聊天声渐渐淡了下来。
  坐在王鹏旁边的张起用胳膊肘撞王鹏，还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兄弟，别乱问，束哥他家里。。。
  “由不得我选，我哥会帮我安排好的。”终于，李束幽幽地回了一句，放下筷子，双手抱胸，不再说话。
  “哎，哎，哎！我们别说这些了，你们知道昨天隔壁班那个校花又甩了一个男朋友吗？我看啊，这校花不愧是校花，贼牛逼。我要能当她男朋友，这做梦也得笑醒。”张起瞧着气氛不对，赶紧岔开了话题。
  “我说兄弟，你是在做什么白日梦。那校花心里头可只惦记着我们束哥，可是啊。。。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吴明赶紧接着张起的话茬聊了起来。
  一旁的王鹏也马上反应过来，一脸八卦地朝李束挤眉弄眼。“束哥，你有瞧的上的妹子不?”
  他心里浮现的是柯颜用讨好的表情望着李明潜的样子。“没有！这女人烦的很，只会死缠烂打的。”
  “哎，女人啊最烦了，都别来碍着老子！”李束过了一会儿又骂了一句。
  “那束哥，你看过那啥吗？你知道这女人身上有多。。。那啥？”王鹏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
  “什么那啥？你这一天天的心里想屁吃呢？”
  “不是吧！束哥！你堂堂一中的大校草，不会连女人都没抱过吧。”后来王鹏仔细想了想，也对，束哥和他们呆在一起的这几年身边好像真没见过女的，倒是一群花蝴蝶每天想方设法地勾他。
  “什么。。。没抱过。。不就是女人吗？我。。怎么可能。。。”没抱过。还挺香的，皮肤也很白。大脑里的记忆一下子浮现的是那天柯颜来学校接他，她靠近他时的样子。
  “好了，八卦毛线啊，一个个都滚吧。”李束赶紧搬起餐具，带着落荒而逃的意思跨步离开。
  “呦呦呦，我看呐，这束哥是少男怀春喽！”
  “我看也是，哈哈哈哈。”几人互相一对眼神，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