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突如其来的晃动
“哗啦!”
从水面探出了一个脑袋来,湿乎乎的。
是老四!
“嗨!这下面还有好几副棺材呢,可不止刚刚浮在水面的那一副哈!要不怎么说老子就是有先见之明呢?知道下水里来看看,要不是我的话,到时候你们真的下来,万一遇上上点啥的,那客人就扯了!”
老四神气的说着,扬着头,一捏鼻子,又猛扎进了水里,正当我还纳闷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从水底“咕咚咕咚”的冒出了什么东西来,声音还挺大的。
我和十七还有阳六都猛地扭头,我的天那,老四那个王八蛋竟然用力的把一副棺材拖着硬是拽了上来,而且,可以看的出来,这棺材的两头在水下的时候,都是有固定着的东西。
一定是他破坏了固定之处,这副棺材才会从水底浮上来。
我急的直拍腿,厉声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谁让你动水下面的东西了!你是不是找死啊你!什么都不懂曲秃子怎么能把你派出来啊?你知道不知道那里面是柳树树干,下面的八副棺木就是为了防止阴气外出,现在你破坏了其中一副,刚刚那棺里的女人若是若是怨气聚集,幻化成厉鬼,你他妈去顶着啊!”
老头似乎也感受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只不过依旧没有吭声,只是踱步走到了前面来,往前探着身子看了看水中老四和浮起来的棺木。
“怎么会这样啊?那你为啥不早告诉我们?好啊!你是不是故意不说,让我下去,等我动了下面的东西,你们几个找机会逃跑?妈的,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邪!”等老子上岸,非得一枪崩了你!
手中的老四晃动着两只手,看他样子,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撕碎了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没在说话,因为觉得和这种人继续下去,简直浪费智商。
“行了,老四,听听老大怎么说吧!”那女人也一皱眉,摆摆手,示意水里的老四安静下来。
“呵,这样吧,我们不如先听这小伙子的话,毕竟老板交代过了,说这几个小子不是一般人。既然路不好走,不如咱们相互合作一下,也不用时刻提防着对方,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大家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老头说着,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并且把旱烟杆往石头上一磕,神秘莫测的到盯着我不放,那双阴沉的眼睛,似乎能把我看透一样。
其实我觉得他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只不过,他这个人,精通于算计,就算是真的合作,那也得留出几个心眼儿来才行!
我紧紧盯着他,轻描淡写道:“怎么个合作法?”
“这棺,不是还没破么?虽说老四把棺拉了出来,但是毕竟没破棺,所以这阴气汇聚的就慢,我们是有足够的时间离开的!”
老头话锋一转,指了指那女人,“老二,你之前从事了多年的测绘工作,应该经验也很丰富吧?你先下水去,看一下水中环境,能从水下进墓的话,岂不是更好!”
“是,老大!”
女人恭敬的点点头,把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二话没说就跳进了水中,看她的身手还有如此的熟悉水性,应该和这老头执行过很多次任务了吧。
“你还在下面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蠢货!”
听到他们老大的骂声,老四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垂头丧气的从水下爬上了岸边,自己捡了一堆枯树枝,又点起火来,浑身哆嗦着烤起了火来。
我们就安静的坐在地上等着那那人的消息。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听到了水中的响动,其实我还挺担心她的,一个女人,能在水下,憋二十分钟,已经很厉害了。
本来一直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现在想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阳六也听到了响动赶紧跳了起来,欣喜若狂的笑着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打趣着他:“哎?六儿,我怎么看你这么开心呢?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边儿待着去!”
阳六身上还没完全干掉,不停哆嗦着,本来苍白的脸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有些通红。
我好笑着,这小子,也有了心事了。
当我往水中望去的时候,那女人像条美人鱼一样,就在水面,身段优美极了。
“怎么样......”
“老大......下面有......”女人话还没说完,忽的一阵天摇地动,我们几分瞬间就站不稳了,那大坑中的水也忽然暴涨起来。
空气中充斥着硫磺味儿和尸臭味儿,一股股热浪也从大坑中水里面涌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阳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仿佛就在一瞬间,整个山里全部开始摇晃起来,我们几个人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摇晃,没几下,就全部跌倒了水里,一些重要的工具就全部落在了岸上去了。
进了水里,还没来得及往上扑腾几下子呢,几大口水就猛地往我鼻子和眼睛里面灌进来,那个把我呛的啊。
一时之间便没有了知觉。
梦里全是鱼玄机的影子,她一身洁白的道袍,就站在山脚下等我,抱着几块儿松香软糯的桂花糕,因为害怕凉掉的缘故,还往自己胸口贴了贴。
我为她在山下买来了好看的胭脂,她是那么的清新脱俗......
可是,再见她时,她却已经没有了眼睛,双目只留下了两个漆黑的空洞,满脸的血。
我惊呼,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她的名字,身体猛地一抽!坐了起来。
“安生,你醒了!”
我睁眼,发现,我手中紧紧握着的,是十七的手,而他们几人也都浑身湿漉漉的就在一旁看着我。
“我......我这是怎么了?”摸了摸脑袋,生疼,放下手一看,竟然是斑斑血迹。
那女人见了,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了纱布和药就给我抹了涂上了,我连谢谢还没来及说,她便一声不吭的转身坐到了一旁去了。
“小伙子!你这铜钱,哪儿来的?”老头惊讶的眼神望着我,手不由得捧起了我胸前的铜钱细细观察起来。
“哦,捡的!”
“捡的?不可能吧!”
老头的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