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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他和她,竟然有这样的“缘分”?

  纪流云看了周慕岩一眼,他知道因为苏苏,慕岩跟善之之间一直有些隔阂,如果苏苏真的是找善之帮忙离家出走的,慕岩肯定一时间无法接受。
  “本来我是有这个怀疑的……”纪流云接着把自己跟温善之谈话的内容说了一遍。
  见周慕岩没有说话,洛缓缓便开口问道:“那你认为温善之有这个嫌疑吗?”
  “目前看,是没有破绽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纪流云实话实说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洛缓缓当然也清楚温善之对苏苏有其他的想法,她不由得看了看周慕岩,迟疑地问了句:“苏苏,她真的会找温善之帮忙……”
  她话音未落,周慕岩就有些烦躁地沉声打断,“她不会!”
  洛缓缓和纪流云都被吓了一跳,周慕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们正全心全意地帮自己找鱼儿,他怎么能迁怒于他们呢?
  “对不起,我……”
  他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纪流云制止了,他们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
  “算了,先不说这个。慕岩,你呢,关于唐念悠,查到什么了吗?”
  周慕岩一手握拳放在嘴边,有些失望地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头绪,松山路一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算还有原来的老居民住在那里,可是已经过去了十八年,查起来很困难。不然,也不会之前我派人去找了那么久也没能有一点头绪。”
  “这事也急不得,再慢慢查吧。”纪流云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这边也抓紧一些,咱们还是分头行动,你放心,总会找到的。”
  周慕岩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幸亏能有流云和缓缓,不然时间一长,他真的会压抑到崩溃的!
  ……
  万秀山别墅,
  这两天都在下雨,苏知愉在房里藏了两天,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今天终于忍不住,不顾钟嫂的反对,她穿得厚厚的,走出了客厅,到外面走廊上坐了。
  虽说下了雨,天气更加有些凉,但她穿得比较厚实,就算是偶尔有阵风吹在身上,也并不觉得有多冷。
  这山上的空气本来就比较清新,再加上下了雨,空气更为新鲜。直让她觉得呼吸到了这么新鲜的空气,浑身都神清气爽起来。
  望着外面细细的雨帘,苏知愉又发起呆来,距上次打电话给周慕岩,已经过去两三天了,但每每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她就会忍不住难受。
  也许,慕岩他就等着跟她正式离婚的那一天了吧?因为那样,他才能给他心爱的女人名分。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他也等不了多久了,再过三四个月,等她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就会回去跟他办离婚的。
  正想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有双穿着高端定制黑皮鞋的脚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
  苏知愉顺着脚一路往上,最后,温善之那张永远都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善之哥?”她一愣,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每次过来,在门口都要鸣笛让钟大哥他们开门的,今天她怎么都没听到声音?
  “在想什么呢?那么认真,不仅连车的鸣笛声没有听见,就连我走到你身边你都没有发现。”温善之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哦,没什么,可能,跟肚子里的宝宝聊天太投入了。”苏知愉也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温善之明白她并没有说实话,但他也并未多说,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脸上保持着有风度的微笑。
  “对了,善之哥,这下着雨,你怎么也过来了?”苏知愉抬起头,转移了话题。
  温善之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地望进去,像是要沉溺在她的眼神里,轻轻却很认真地开口,“因为想你和宝宝了,所以,就算下着雨,我也忍不住要过来一趟看看你们。”
  见他突然如此严肃地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来,苏知愉内心有些慌乱,她眼神微微闪烁,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没有想到,自己原本觉得刚才的话有些尴尬,才转移了话题,可是,她转移的话题似乎更加尴尬!
  片刻,她故作镇定地轻笑一声,“下了雨,山上路话,你开车会有些不安全。你要是想宝宝了,可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我宝宝们的情况就行了……”
  “你是在担心我吗?”温善之却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情,“如果是,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在乎的人终于会为我担心了。”
  苏知愉这下真的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善之哥,你,你今天怎么了?你是喝酒了吗?怎么突然说胡话……”
  “我没有喝酒,也没有说胡话,我只是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许久以来压在我心底的真心话!”温善之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板正她的身体,迫使她看着自己,“知愉,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你,比慕岩喜欢你的时间还要更久远。”
  其实,温善之也没有打算急于把自己对她的感情说出来的,他也想着,先是跟她患难与共,接着日久生情的。他希望在知愉完全接受他的情况下,再告白的。
  可是,时间不允许了。那天纪流云去找他,他就知道流云怀疑了他,怀疑是他把知愉藏起来了。
  他也知道,纪流云怀疑了,那就等于周慕岩也怀疑了,如果他们顺着这个一直查下去,相信总有一天会查到这里来的。
  他怕,等周慕岩找到知愉的时候,她还没有对自己产生足够的感情,这样,他这么久的等待就又会化成乌有。
  他怕,他还没来得及表白,知愉就又会跟着周慕岩走了。毕竟,他知道,在她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甚至更加思念着周慕岩。
  他不敢赌,所以,他只能尽快向她表白,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说不定,这样就会更快地让她接受自己。
  虽然他不知道周慕岩一直在寻找知愉,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单纯为了她这个人,他也顾不上管这些。
  他只知道一定要让知愉了解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的心思!
  而苏知愉却是彻底懵住了,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如缓缓所说,很久之前他就认识她,而她却不认识他?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哪里有机会让他认识?
  “善,善之哥……”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知愉,你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今天把话说到了这里,那我们就索性都说开吧。”说着,温善之放开了她,转过身,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她。
  苏知愉有些疑惑地接过去,看了他一眼,打开。当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的时候,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相当惊讶地看向温善之,“这,这,你怎么会有这个?”
  文件夹里夹着的那张画像,分明就是她的。但那是很久之前,林写意学姐让她帮着当模特画的画像,温善之怎么会有这个?
  而且,看这画像,是打印出来的,并不是手绘的原稿。而且,画像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诚意绘画学习班,后面还有两个电话号码,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张宣传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温善之解释了她心里的疑惑。
  “我记得在绘画板碰到的那次,我跟你说过,我对画画产生兴趣,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画像,被里面的女孩儿所吸引,才想到要学画画的。我说的那张画像,就是这张。那还是四年前,我当时……遇到了一些事情,是关于……”
  说到这里,温善之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说了下去,“……我前妻的。”
  听到这里,苏知愉更加震惊,她根本就不了解温善之,更别提知道他竟然结过婚了。
  “六年前,我和我前妻相识,然后相爱。因为她不是豪门千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们的相爱自然遭到了我父母的强烈反对。可是,当时我真的很爱她,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就算是要跟纪家脱离关系也要娶她为妻。后来,我父母终于还是妥协了,我们结婚了。
  婚后两年,我自认自己对她很好,也自以为我们是很幸福的。可是,就在我认为自己身在天堂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瞬间跌入了地狱。我前妻……跟别的男人偷情,被我当场抓到。而她,在跟别的男人忘情的时候,竟然……竟然把刚怀上没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孩子,给弄掉了。
  当时我很痛苦,痛不欲生,我没想到,自己宁可跟父母断绝关系也要娶回来的妻子,竟然这样对我!我宁可跟纪家决裂也要换来的婚姻,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婚,自然是离了。可是,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就是无尽的黑暗。我每天如同行尸走肉,醉生梦死。
  直到有一天,我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走着的时候,有人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我以为是一张普通的宣传单,刚想随手扔掉,可是无意地一瞥间,我看到这虽然也是一张宣传单,但上面的画像却让我收回了手。
  画像上是一个女孩子,眼睛明亮清澈,淡淡的笑容阳光明媚又清新淡雅,看着她,我只觉得心里的阴暗都被驱散了不少。只是一眼,我就没再舍得把它扔掉了。”
  说着,温善之转头看了一眼苏知愉,接着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学习画画并不是对绘画多感兴趣,而只是单纯地想要把自己心目中的女孩儿传神地画下来。那个女孩儿,就是画像中的女孩儿。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虚幻的画像中的女孩儿的感情很单纯,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笑容清澈明媚,似乎能透过这张纸传给我力量。可是,我每天都会盯着画像看很多遍,久而久之,我竟然深深地喜欢上了她。但是,我也并没有动过想要去寻找她的念头。”
  温善之的眼睛更深地凝视着她,“直到,我们在西餐厅的第一次见面,我见到了你,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画像中的那个女孩儿。可惜的是,那时候,你已经成了慕岩的未婚妻!其实,我也想过放弃你,在你身后默默地祝福你。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每见你多一次,我的心就更加深地沦陷几分。
  我曾经以为我今生都没有机会向你说出我的感情,我真的没想到,画像中那个我曾经当成照亮我内心的那一缕阳光,让我重新找回自我,重新振作起来的女孩儿,此刻能坐在我的面前,听我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知愉,如果慕岩懂得珍惜你,能让你一辈子幸福,或许我不会也没有机会把跟你说这些,我会永远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可是,现在是慕岩辜负了你。既然他不能给你幸福,那么守护你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做。”
  说着,温善之伸手想牵住她的,却被苏知愉仓促间躲开了。
  温善之说得这些话让她震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可是,他的这些话,更让她不知所措。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她终究成不了他故事里的女主角了,因为,她的心,早已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动了动唇,说道:“善之哥,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也很高兴自己曾经帮你走出阴影,可是,可是我……”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温善之急急地打断了她,“你是介意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吗?就算我有过一段婚姻,以后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这四年里,我从来没有跟人再提起过这段婚姻,就连跟我的家人也一次都没提起过。我今天之所以坦坦白白地告诉你,就是因为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纯粹,我不希望对你有任何的隐瞒。这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很真诚。”
  “善之哥,不是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又有什么资格介意你呢?我不同样也有过一段婚姻?所以,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装了别人,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完全把他忘记,所以,很抱歉,善之哥,我不能……”
  “知愉!”苏知愉没能把话说完,又被温善之及时打断,“你不用这么快答复我,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突然。我给你时间让你考虑,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善之哥,我……”其实苏知愉是不想拖下去的,这样只会让他抱有希望,最后还是会伤害到他!她不想这样!
  可是,温善之却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又快速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想着这么快就向你表白的,可是……慕岩的做法太让我失望,我才一时控制不住,想把我多年来对你的感情说了出来,既然他那么不尊重你,我还顾忌他做什么?”
  “……他,怎么了?”苏知愉本不想问的,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不知道,你这才离开多久,他就公然带着唐念悠出席各种场合,公开跟别人介绍唐念悠是周太太,要知道,你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你还在辛辛苦苦地怀着他的孩子,他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心里……”
  说到这里似乎才猛然发觉他不该说这些,连忙又道歉,“知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难过的。”
  苏知愉却是轻笑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心痛不已,垂头轻轻说道:“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呢?我们迟早是要离婚的,唐念悠也是迟早要成为周太太的,只不过提前公布了而已。”
  说完,她站起身,看着他,“善之哥,我坐得太久,有些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温善之跟着站起来,“我扶你上楼。”
  上了楼,进了房间,苏知愉站在门里面,对着门外面的他只说了一句,“谢谢”,便关上了门。
  然后,缓缓走到床边,无力地坐了下来,用手捂着嘴巴,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不是说离开了他无所谓吗?不是早就跟自己说要忘了他吗?为什么听到那些还会这么心痛!
  苏知愉,别哭,他既然已经忘记了你,你还哭什么!还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可是,越告诉自己别哭,不能哭,眼泪却越流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凶。甚至,忍不住哽咽出声。
  门外,温善之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里默默地道:对不起,知愉,为了能让你彻底忘了他,我只能让你对他彻底失望,彻底死心!这样,我才有可能有机会得到你!
  你放心,只要你的心给了我,我就不会再让它痛,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点伤害。我会拿我一辈子的爱补偿你!
  ………………………………
  这几天,周慕岩除了去松山路继续调查唐念悠,还派人打听到了张伯张妈租住的地方,然后抽空过去了一趟。
  既然知道了他们被赶出去的事情,他就不容许尽心尽力照顾过自己的两个老人流落在外,他自然是要把他们接回去的。
  可是,当他赶到那个出租屋的时候,却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他们已经搬走了?”周慕岩看着房东,皱眉问道。
  “是啊,先生,他们是今天一早离开的。”那房东见他气度不凡,衣着华贵,自知不是等闲之人,便对他恭恭敬敬,有问必答。
  周慕岩环视了一周那间狭小的房间,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简陋,这哪里能住人?张伯张妈虽说是他家的佣人,可也从来没住过这么破烂的房子。
  他们搬走了也好,只是,重要的是他们去了哪里?
  “那你知道他们具体搬去了哪里吗?”他的视线转回到房东身上,问道。
  “这个,我只知道他们应该是搬去了城西。”
  没有问到有用的,周慕岩失望却无奈地说了声,“谢谢”,就想离开。
  “先生……”他刚转身,身后的房东却又叫住了他,“有个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帮得到你。”
  “你说。”
  “在他们搬走的前两天,曾经有个男人来找过我,莫名其妙地让我给涨房租,如果那两个老人出不起房租,就让我把他们赶出去。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他……”他没好意思说出来,那男人给了他一大笔钱,他便答应了。
  周慕岩也自然能想到这些,但他不明白的是,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非……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个男人也是跟您一样,一看就是不凡之人,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很温和,应该怎么形容呢?……谦谦君子。”房东想了片刻,才找到一个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又觉得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白白净净,笑容温和,谦谦君子?
  周慕岩又忽然想起前两天流云曾经去找过温善之的事情,莫非,那男人真的是温善之?
  “谢谢啊。”周慕岩神色一凛,匆匆道了声谢,就快步走出去了。
  上了车刚发动车子,电话响了起来,他按了一下耳机,接听,“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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