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恋爱物语7
一顿火锅吃下来，肖战吃的一本满足。
四人都喝了酒，就直接留在了小院。陈辰和乔绾的房间在西边，乔薇在东边主卧的隔壁收拾了一间屋子给肖战。
陈辰一早就回了房，肖战在客厅里逗某只被遗忘的名叫“咖啡”的猫，乔绾想了想去了东边的卧室。
乔薇收拾完后发现乔绾在她房里，也没说什么，从柜子里拿了瓶87年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乔绾：“姐，你要么？”
乔绾皱了皱眉：“你真的接手了组织？你忘了爸妈怎么交代的？”
乔薇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仰头半杯下了肚：“姐，事情的真相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没忘爸妈怎么交代的，也没忘爸妈是怎么死的。不知道这一切的时候还好，我可以为了给他们报仇学会杀人，但是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姐，说实话，就算现在爸妈没死，我也不会和他们再见面。”
乔绾不明所以：“为什么？你就这么信组织的话？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爸妈也是为了我们能自由！薇薇，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乔薇笑的有些冷：“姐，我今天就该成年了。姐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多大么？”
乔绾皱了眉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乔薇也没指望她回答，自言自语道：“是十四岁。他们诈死的时候，我才十二岁，那时候我跳级才上到初三。你们只知道我很坚强，坚强到一个人出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然后没日没夜的学习、练功。
我为了能有一个明面上名正言顺的身份，断断续续自学跳了六七级修了一个计算机博士；为了能帮到你，我攻略生物领域，整夜和病毒打交道；为了查出真凶给爸妈报仇，我去做了杀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乔薇冷笑一声：“呵，可后来我才知道，当年车里的炸弹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一场让他们脱离组织视线甚至让我们仇恨组织的一场戏！”
“从来没有人想过，我如果接受不了该怎么办？！从来没有……”
乔薇自斟自酌地喝着酒，语气里尽是伤感。
乔绾被堵的说不出话，手搭在乔薇的肩上：“可是，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只要你不同意，组织把你绑去也没用，好不容易离开，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回去？”
“姐，你不懂。我现在谁也不信了，无论是爸妈还是组织。有时候我觉得一切就像一场梦，却又那么真实，尤其是当有人死在我面前而我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姐，如果因为爸妈做的事，我和陈辰哥都死了，你会原谅他们吗？”
乔绾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妹妹，总觉得她的身上有太多令人压抑的事情。
“姐，你回去吧。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是接受组织，还是进入娱乐圈，无论后果是什么，我都承担得起。”
乔绾拍了拍她的背，轻轻说了一句：“如果真是那样，我不知道。”
乔绾去了一趟客厅，“肖战，要是方便，你去陪一下薇薇吧，或许现在，你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肖战有些莫名，但还是将怀中的猫放下，去了一趟卧室。
“来了。”乔薇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轻声开口。
房间里没有开灯，肖战只看得到一个人影坐在那里自斟自酌，但那名为忧伤的情感，却在房间里蔓延。
肖战没开灯，他觉得此时将黑夜和怀抱留给乔薇才是对她最大的慰藉。
“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地。”肖战将乔薇揽到怀里，离得近了才能在暗沉的天色里看到女孩眼角的那抹红色。
“肖战。”乔薇的声音依旧那么清甜软糯，此时更泛起浓重的酒意。“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
肖战眨眨眼：“问你什么？”
“问我这一年里去了哪，做了什么；问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问我父母是怎么死的；问我当初为什么找上你。”林林总总加起来乔薇已经喝了将近两瓶红酒，有些醉了。
肖战宠溺的说：“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
“可是，你有权利知道我的一切，然后再决定是否离开。”
“肖战。”
“嗯，我在。”
“我杀过人。很多人。”
“……嗯。”
“我没醉，也没说胡话。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死。”
“嗯。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也会经历不同的人生。
“肖战，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你一定要听完，听完后，你想去哪，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
“好。”
“……我死过一次……从学校的天台，到死胡同，从校园欺凌被扒光，到小巷子里被凌/辱。上辈子的我，就是那么不堪，那么肮脏……我甚至害死了陈辰哥……他就在我眼前，在我被强/奸的时候，活生生的被打死……”乔薇有些受不了，声音都在哽咽。
“我受不了，从酒店里跑出来，然后再路口，遇到了你……后来我出了车祸重生到了十二岁的时候。”稳了稳情绪，乔薇才继续道。
“…………为了报仇，我杀了很多人，有来杀我的，有向我寻仇的，有我接的任务，应该也有无辜的人…………找上你，最开始只是为了报恩，但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乔薇说了很多，依偎在肖战怀里，将一切都说与他听。重生后的事情，被乔薇说的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她不愿干涉肖战的想法，无论他听后还远不愿意见到她，她都没有任何怨悔。
久久无言。
乔薇的心逐渐沉入谷底：“你若是不愿见我，觉得我冷酷残忍，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回去吧。”
肖战将乔薇手中的酒杯拿掉：“想什么呢？有一句话，七夕的时候就想和你说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是我爱的样子。”
“或许在别人眼里，你的手里沾满血腥，你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最让我心疼的那个。艺霏当初问我，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不是不爱，只是觉得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值得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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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