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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娱]糟糕,我的脑洞好大!_34

  尊敬的夫人:
  请允许我送上最深挚的哀悼,并请原谅我的爽约未至。我的儿子菲尔已经告知我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并没有应邀登门拜访,深怕有所打搅。查普林先生生前是个慷慨而善良的好人,他美好的品德以及才华都是那么令人动容,他总是给人们带来许多微笑和感动,而他也一定不愿意在天堂看见您沉湎于悲伤之中。
  入冬的时候,内子伊莎贝拉将会返回伦敦,她迫切地希望能再见到您美丽的笑颜。
  如果您愿意,我们会在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日去您的府邸叨扰。
  尊敬的夫人,敬请接受我们全家最诚挚的情意。
  富兰克林·高德曼
  另一封则是一份措辞简单了许多的邀请函,信封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mrs.chaplin。
  亲爱的夫人:
  非常荣幸地邀请您参加本周四在s□□oy举办的下午茶沙龙,届时我们将展示mimi公司本季新品,由乔·布鲁姆菲尔德设计,以及其它当季新品。
  衷心盼望您的到来。
  伊迪萨·迪巴里
  通过这两封信,我得出了三个结论:一,我是个年纪轻轻却已经丧偶的有钱寡妇。二,我是个走在潮流尖端的时尚人士。三,我所处的很可能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
  梳妆台上包装复古种类贫乏的化妆品更是证明了最后这一点。
  我拿起化妆刷,一边轻柔地往两颊扫着腮红一边在脑海之中过滤着男神演过的片子。
  《林肯》、《伯爵夫人》、《明星助理》……
  等等,《明星助理》里面女主角德莉希亚·拉弗斯其中一个男朋友,好像就是叫菲尔·高德曼?
  我又拿出了第一封信仔细看了看,基本可以肯定这封信是那位虽然是剧院经理却看起来更像个公子哥的男配,那电影之中只是提及却没有出现过的父亲寄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特别有印象,大概是因为这部电影里居然有两个角色都跟男神的其他角色撞了名,我还开了个脑洞如果《大丹麦狗马马杜》的菲尔和《奔腾年代》的乔总一起穿越到他们身上会怎么样呢……咳咳,这个脑洞也是炸了。
  上了腮红,又仔细地在睫毛根部晕染了咖啡色的眼线,这才感觉镜子里的人儿不再显得那么郁郁寡欢,而是有了一些鲜活的神采和这个二十出头的年纪该有的生气。
  我翻了翻日历,今天刚好是周三,那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剧情应该还没开始了,这么说可怜的乱码君估计这个时候还一个人凄凄惨惨地蹲在监狱里等着今天刑满释放,好像是因为原主——那个迷恋着女主角黛西利亚的钢琴家男朋友迈克尔,为了向心中的女神求婚于是抢劫了一间珠宝店?
  这种剧情真想让我举起心中的火把烧它个潇潇洒洒。
  正当我认真思考着要不要跟女主角德莉希亚那个目前还在脚踩三只船的小婊砸撕逼的时候,卧室门外传来轻缓而又规律的三下敲门声,一个平稳的中年女声说道:“夫人,上次在您的珠宝店被抓的窃贼将在一个小时之后刑满释放,克莱尔先生打电话询问是否需要再给他一点终身难忘的教训。”
  wtf?难道这就是刚刚念叨着男神抢劫珠宝店只为红颜一笑却把自己折腾进监狱的苦逼行径,一转头就发现自己不仅不是被求婚的女主角而且还是被抢劫的沦为背景板的珠宝店主人?
  这信息量好大,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大概是我许久没有出声,门外的人又问:“夫人?”
  我连忙清了清嗓子,学着瑟大王的语气淡淡说道:“帮我备车,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个胆敢觊觎那些珠宝的狂徒。”
  门外传来波澜不惊的回答:“好的,我尊敬的夫人。”
  没有被问为什么,想也知道外面的那人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女管家什么的。
  听着外面传来有人离去并且特意放轻的规律脚步声,我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如果等一会儿还要跟外面那个疑似管家的人相处,我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会不会穿帮啊?
  果然还是应该找个机会麻溜地甩了尾巴接了男神就私奔,咳咳,是单独相处。
  我从衣帽间里选了一件还算简洁的水貂外套,再戴上一顶缀着几片半透黑纱的毛毡小礼帽,又上了一抹红得魅惑的口红,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禁欲俏寡妇的意思。
  今天也要为自己无与伦比的美貌点赞!
  我勾唇一笑,对大大穿衣镜中的自己送上了一个飞吻,拿起一个小手包出发。
  当我从盘旋的楼梯之上走下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管家,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严肃刻板,但背脊挺得笔直,站立的姿势比我曾经见过的某个礼仪老师还要端庄。
  淡定,要淡定。
  这一刻你不是塞西莉亚,你是贵族气派十足高傲而又优雅至极的瑟兰迪尔陛下。
  我学着记忆之中瑟大王的样子,淡淡地对她点了点头。
  她看我的眼神里并没有出现怀疑,而是不知为何露出了些微欣慰的神色。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但没有出声询问。多问多措,这次我终于能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噢不,是美/少/妇了。
  她似乎是尽量放柔了声音,一边在引领我出门一边说道:“您能重展笑颜,比任何事都更能告慰先生还有老爷的在天之灵。”
  说着便贴心地为我关上车门,还微笑地对我挥了挥手。
  我从汽车的后视镜看到她依旧站在那里的身影,无辜地摸了摸挺翘的鼻子。
  大概是我口红颜色挑的太艳了,让她误以为我春心萌动了吧。
  不过又有先生又有老爷的,到底哪个才是“我”那位翘了辫子的丈夫呢。
  我默默地腹诽道,却在下一瞬间接收到这具身体纷沓而至的零散记忆画面:
  小的时候被父亲保护得极好的无忧无虑、少女时期热烈地爱上一个落魄却才华横溢的画家的义无反顾、发现全靠自己资助的画家丈夫却跟不入流的小女星搞在一起的绝望以及屈辱,还有最浓墨重彩的,属于父亲的记忆——那个她以为永远会为自己挡风遮雨屹立不倒的山一般高大的身影,却在她执意嫁个心上人之后猝不及防地倒下,然后很快病逝。
  至死,没有再见女儿一面。
  只是留下了足够多的财产,以及一个精明的律师以及忠心的管家打理这一切。
  从这些画面之中回过神来的我,不免有一些感同身受,毕竟虽然是极短暂的琐碎片段,却每次都真实得仿佛发生在我的眼前。
  她其实是后悔的,可是能接受她的悔意的那个人,早已不在。
  我抿了抿唇,想要扯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却发现胸口充斥的酸涩之意让我完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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