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节
此前那一场风波，京里各家小姐的名声都受到了损害，但也让大家明白这可能还是一场闹剧，于是谁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指责。
张婉儿从那之后甚至连门都不出一步，眼看张婉儿就要满十七岁，莫狄还在战场上，张家人也着急了。
第849章 司家有女初长成
“婉儿，娘有话要和你说。”
张夫人走进女儿闺房，看到女儿正在练字，走到她身边轻轻说道。
“娘，你来了。”张婉儿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对自己母亲说道。
“婉儿，你过来。”张夫人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走到一旁坐下。
“婉儿，那莫狄少将军还在战场上，这一战也不知道要多少年的时间，你已经快十七了，再拖下去，万一……”后面的话，张夫人不太好说，战场九死一生，就算莫狄勇猛过人，他也只是血肉之躯，万一呢？
“没有万一，娘，我会等他回来。”
张婉儿这话说完，张夫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婉儿，别说两家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定亲，就算定了亲，你这样等着也是很吃亏的。”
她原本同意是因为还没打仗，加上女儿喜欢莫狄，莫狄年纪轻轻又是少将军还救过她们。
可是如今战事吃紧，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她感谢莫狄救过他们母女，可女儿是她心头肉，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赔了一生。
“娘，我不怕，我们两家已经说好了，突然变卦，人家会怎么想我们张家？”张婉儿坚决地说道。
张夫人伸手戳了戳女儿的额头，“什么想我们张家？还不是你这个丫头非要嫁莫狄？”
张婉儿脸色一红，“娘，我既然见过了莫狄少将军，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男儿能比过他？”
她的心里又怎么装得下其他人。
张夫人理解，莫狄少将军一表人才，京里根本找不到一个才貌能与之相匹敌的年轻后生。
“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婉儿，你要想好，过几日你姑母寿辰，好好打扮打扮，我们过去为她贺寿。”
既然直接说女儿不同意，她只能先把人带去。
张婉儿的姑母嫁的是一位二品大员，在京里也算是地位显赫。
到了这一天，京里各家的女眷都相携出门，前往宋家贺寿。
毕竟只是后宅女眷的寿辰，并未大操大办，更没有男子参加，都是各家的女眷。
顾晚柠也收到了请帖，以往，她是不太愿意参加这些活动的，她和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很多代沟，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但女儿如今大了，即便她觉得二十几岁都不算大，但这个时代的人不会这么想，她不能以自己的思想去决定女儿的一生，这个时候该出门还是得出门。
这算是女儿长大以来，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她特意去仙衣坊替女儿选了一身漂亮的衣裙。
鹅黄色的春衫穿在女儿的身上，让胭胭看起来水嫩得仿佛捏一下就会出水。
这是她的女儿啊，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这孩子真是吸收了她和擎苍的优点，越长大就越漂亮，将来还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小子。
亲自给她梳了发，插上了漂亮的朱钗，顾晚柠这才带着女儿出发。
“镇国将军夫人，小姐到。”
宋夫人和其他诸位夫人听到这声音都愣了一下，顾晚柠很少出现在他们的聚会里，没想到今日会来，宋夫人瞬间觉得自己脸上都是荣光，立马亲自迎了出来，同行的还有其他交好的夫人。
“将军夫人大驾光临，快请进请进。”
“哟，这是令千金？”
将军夫人顾晚柠的美貌本来就是京城圈子里的谈资，之前大家很多人都有些嫉妒她独占了将军的宠爱，想着过些年色衰爱驰之后，各家还能送些庶女过去笼络司擎苍，谁知道司将军这一宠就宠了十几年，将军夫人色未衰，将军的宠未绝。
所以京中各位夫人面上笑眯眯，多多少少对顾晚柠都是有些嫉妒的。
跟个没想到她那个很少露面的女儿竟然生得如今貌美，那皮肤白嫩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这一身好皮肤就先将大多数小姐们给比下去了，那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让人怜爱。
宋夫人也打量了一番胭胭，“啧啧……不愧是将军和夫人的掌上明珠，瞧瞧这张脸专挑着好的长，太美了，这下子京城可热闹了，各家的公子们怕都会栽在你女儿手里。”
顾晚柠笑了笑，半点也不谦虚，“这孩子大小就长得漂亮，所以我不敢轻易带她出门。”
“可不是，司小姐及笄了吗？”似乎没听说及笄……不过看着身量和身段，应该是及笄了。
“并未，还有几个月。”
“那也快了，你想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婆家？”
“和善一点，简单一点的，不过还是看胭胭喜欢谁，婚姻的事情，我不太管。”
“什么？婚姻大事你还不管？”
诸位夫人听了她的话，都忍不住转头看她，“那是孩子的一生，她喜欢谁选择谁，看她自己。”
胭胭被人这样谈论婚姻的事情，也没有太过脸红，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他夫人则是转了转眼珠，开始动起脑筋来。
谁都想和镇国将军府联姻，之前各家都想送庶女给司擎苍做妾，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司擎苍也未点头，这条路算是断了，不过司家还有两个孩子，将军夫人这意思似乎是不看门第。
本来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敢动这个心思，毕竟将军府儿女不多，只有一子一女，想必将来要结亲的家族也必然是十分耀目的，可现在将军夫人发了话，只要司小姐自己喜欢就好，那岂不是他们都有机会了？
顾晚柠自然将他们一个个的心思看在眼里，但她相信自己女儿不傻，不会喜欢那些别有用心的男子。
“芊芊，你带司小姐去花园里玩一会儿，你们几个小姐妹也好亲近亲近。”
夫人们有话要说，也给孩子们一些增进友谊的机会，都是将来的人脉。
“是，母亲。”
穿着红衣的宋小姐走了过来，眉眼看起来有些锐气，但并不迫人，她走到胭胭身边的时候笑道：“司小姐，我们出去吧。”
胭胭看了一眼自己母亲，顾晚柠笑着道：“去吧，和姐姐们去玩一会儿。”
胭胭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宋小姐出了门。
第850章 放肆
宋小姐带着胭胭往外走，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胭胭，之前倒是有听人说过司将军的女儿长得很漂亮，不过她没见过真人，听过就算了。
现在见到真人，她才知道根本没夸大，这种容貌放在整个京城贵族圈子里都是顶尖的。
“妹妹，以前怎么没见你出来玩？”
胭胭笑着回答，“我喜静，平日不爱出门。”
她在外面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很乖巧安静，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的。
宋小姐笑了笑，伸手将她的手抓起来，“以后我们可以尝尝来往，我可以带你认识很多京里的小姐妹。”
胭胭笑了笑，“好啊！”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丫鬟，她疾步走到了宋小姐面前，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宋小姐的脸色骤变，转头看向胭胭，“司小姐，我的丫鬟带你去前面逛逛，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情必须离开一下，待会儿我来找你。”
“好，宋小姐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宋小姐点点头，留下一个丫鬟带路，便带着刚刚那个丫鬟走了。
宋小姐身边的丫鬟问道：“司小姐，您想去后花园走走吗？”
“不用了，就随便走走吧。”
宋小姐身边的丫鬟便不再多言，跟着胭胭身后走着。
走了一会儿后，胭胭看到路边有一块石头，懒得再走，就干脆坐在那里歇气。
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在想难怪娘不喜欢出门应酬，这也太无趣了，还不如在家看看话本。
顾晚柠要是知道女儿这么想的，一定会反省一下自己，自己宅就算了，把女儿也带这么宅。
坐着坐着，她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我丫鬟不见了，一会儿拜托帮我找找。”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胭胭缓缓转头，将将看到一个背影，看那身形，好像是张婉儿。
“好的，奴婢一会儿就帮表小姐找。”丫鬟说完，就带着张婉儿去了。
胭胭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跟在张婉儿和那丫头的后面。
之所以跟着张婉儿，并不是因为她们算是有私交，实际上，胭胭并不那么想面对张婉儿。
这两年因为战事吃紧，莫狄舅舅也没有回来一趟，和张家这位小姐的婚约一直没有定下，但她知道两家人都是有意的。
她心里过不了那道坎，所以张婉儿即便再好，她也从没主动迈出那一步和她交朋友。
现在之所以跟上去，是因为听到了那句“我丫鬟不见了。”
之前母亲就嘱咐过她，不管在什么地方，特别是在被人家里的时候，一定要带着自己的丫鬟。
如果丫鬟莫名其妙不见了，就要警惕身边的事情。
这两年顾晚柠没什么事，亲自教导女儿一些知识和本事。
胭胭吃不得哭，到了现在也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能对付一两个毛贼，但遇到厉害的人就无法了。
顾晚柠担心她将来吃亏，所以这两年她将自己所会的东西都教给了女儿。甚至还当起了老师教了她一些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知识。
她上辈子是雇佣兵，要掌握的生存技能很多，当然她也没有将女儿当成雇佣兵去培养，所有东西都只是教给她一些皮毛，重要的东西会让她学精。
所以，胭胭如今虽然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但随便将她扔在什么地方，顾晚柠都没那么担心了。
因为她已经有了自保的本事。
与之相当的，还有她提升起来的敏锐感，只凭一句话，她就觉得有问题。
她没有让前面的张婉儿和丫鬟察觉到她。因为她只是猜测，未必是真的，加上她并不想和张婉儿走太近。
所以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宋小姐留下的丫鬟忍不住开口了，“司小姐认识我们表小姐吗？”
“表小姐？”胭胭想到刚刚那个丫头好像也是喊的表小姐，于是点了点头，“算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