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不是你的附庸
付梓阑心里的问题没有人给他答案,或者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只是当事人还不愿意相信,还在自欺欺人罢了。
季晓柔听到他这番霸道的话,好像她理所当然要为他服务,无论如何事情都要对他顺从一般。
这直接让她的怒火又更加深了一个等级,却不像之前的那么怒气冲天,反而是整个人都安静了下去,一字一句地对他进行了反击。
“付梓阑,我是你的下属,但却不是你的附庸。我有我的自由,我可以有我自己选择的权利。就算是老板,也不能强迫员工做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
季晓柔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那种疏离的感觉像是真的在和一个只和自己有利益关系的上司的争辩,而非是有感情牵扯的人。而这种语气,也恰恰是让付梓阑最为厌恶的。
明明两个人已经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居然还可以用这样淡漠的语气来对他说话。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这话他现在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要是可以的话,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将她狠狠地丢到床上去,好好地教训她一番,然后让她无条件地对自己妥协。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因为季晓柔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样强硬的手段只会让她更加讨厌,到时候做出更加激烈的举动。毕竟,之前他也已经领教过了。他知道对待她,应该张弛有度,没有绝对的命令,却也不能够绝对的纵容。
在季晓柔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带着她去当女伴参加酒会,无疑就是宣告天下自己和他有关系。
到时候,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整个商界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这种画面,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季晓柔,我还是你的恩人,这你大概没有忘记吧?那么,你不要把我当作上司,当作你的恩人的一个要求。”
此时,付梓阑的语气比之前轻柔了许多,似乎是软化了下去,然而却没有改变他的决定,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想,这样或许她更能够接受一些。对于这个女人,他实在是花了太多的心思和技巧,这是过去他对待女人绝对没有过的。因为别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说些什么,动一动手指就会主动送上门来,什么都愿意给他。
只有她季晓柔,是这么的与众不同,让他这样的着迷。或许,命中克星就是这样吗?
付梓阑不知道,也不愿意让自己沉溺在感情的思虑当中,这实在不适合他,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
或者,他这样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也是错的。因为他有可能根本给不了她幸福,那么倒不如让她远离自己,也可以远离很多的伤害。
但是,他却又不甘心将她拱手让给别人。他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被钱子江或者别的什么男人紧抱着,甚至像他一样在床上翻云覆雨,他就受不了,简直想杀人。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还希望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只能是他付梓阑的人。至少,现在是这样。
如果有一天,到了那个他不得不对她放手的时候,希望他也真的可以洒脱地放开她,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现在,他还是想要自私一些。
他生平除了为家族报仇之外,没有过什么想要的东西,更没有对什么有过特别迫切的渴望。连那些普通人做梦都想要的巨额财富,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些数字而已。
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孩,成了他心底最为深沉的渴望,成了他最想要守护的东西。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能够表达而已。
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甚至都有些病态。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被强迫,却还是要这样去做。
就算她会因此而讨厌他,甚至是恨他,他都顾不上。
听到他这一次的回话,让季晓柔彻底愣住,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了旁边盥洗台的边缘处,怎么都没有想到付梓阑竟然会说出这番论调,拿自己是恩人来要求她。
然而,她一时间却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反击,因为他说的很对。他是自己的恩人,这一点都没有错。
而如果是自己的恩人提了一个只是要求她陪伴参加酒会的要求,似乎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欣然答应。
可是,为什么非得是她呢?他付梓阑这样的男人,随便挥挥手就可以有一大堆的女人愿意排着队当他的女伴。只要他想,恐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不同的女伴都完全可以,干嘛偏偏要盯着她季晓柔呢?
对于他的感情,她根本就不敢去奢望。就算他真的对自己很好,但她却也不敢去轻易相信。
这个男人是天之骄子,他高高在上,又那么睥睨一切,而她太过渺小,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能。这一点,她其实早就应该看清了。
就算她曾经是季家的小姐,但是现在季家早就败落,她也什么都不是,又怎么可能配得上付梓阑这样的男人呢?只怕是跟在他后面想要倒贴求娶的名门千金都可以从z城的南边一直排到北边了,怎么会轮得到她呢?
而且,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是不是只是想玩过之后再丢弃呢?之前已经伤过一次,她不想要再一次了。
唐池旭给她的伤害也依然犹在,对于男人,她始终带着戒备。倘若不是那一次的酒后乱性,她也不可能和付梓阑之间发生关系。
“你换一个别的要求好吗?我真的不想去。”她也放缓了语气,近乎是在哀求。她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这样他们两个也都会好受一些,不会像现在一样彼此纠缠彼此折磨,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啊。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种语气,让付梓阑被激怒了。
“季晓柔,你就那么不想和我走在一起,那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吗?”他的嗓音沉冷了下去,如同零下几十度的南极冰川。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孩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违抗他,一次又一次地和他对着干,而且还是那么的干脆利落,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难道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