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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一心向善[QIAN]_168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刘涟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石壁,眼珠一错都不能错。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那‘东西’吸住了,想不再看它,但却根本做不到转移哪怕一点注意力。她坐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能看着那东西,感受着它带给自己的深切痛楚和折磨,根本难以自救。
  这玩意儿简直比上个世界的招魂幡还要人命。那是一种跨越等级的庞大力量威压,而非单纯的危险威胁,所以更加令人难以抵挡。
  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同样是正面见到那‘东西’,关蜀勋只是被吓得有些失常而邱燕宜就直接死得那么透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但是这‘东西’的厉害之处刘涟是必须承认的。
  该怎么形容这‘东西’呢?实际上应该只是石壁上的一幅壁画而已。除却庞大的负面力量,其画面之丑陋与怪诞也是令人咋舌的。
  见过《忍者神龟》里的大反派‘朗格’(百度前请深呼吸)吗?就好像是那玩意儿至少乘以十作为基底,上面还长着至少六七个同样的凸出来的‘朗格’脸,而且还都没有原版萌,全都是面目极其狰狞可怖,看着就像是要从画中挣脱出来咬死谁似的凶狠。
  虽然这只是一幅画,但那凶恶简直要透纸而出一般直刺人眼。就算不把那威压计算在内,光是看这画面就够让人害怕难受的了。
  这是什么东西?既然画在这里,还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势必很重要。是某种图腾还是说这就是‘寒蜩道’崇拜着的那个邪神的画像?!后者确实非常有可能,因为邪神之所以被成为邪神,也是因为它们自身实力的强大。其真名或是其真身的画像,也都是带有一定奇特力量的……
  刘涟不由想起了邱燕屏跟她说的那些话,并且据此有了一些猜测。
  如果邱燕屏并没有骗她呢?也就是说这里确实是邪*教举办活祭的所在地的话,那么邱燕宜之前在这里迷失,也正应和了邱燕屏所说的‘当仪式开启时山洞就会无限向另一个世界延伸’的话。
  而如果邱燕屏真没骗她,那么她的失踪必定也与这山洞有关,因为邱燕宜死的时候灵魂就不见了。
  这里的活祭只是血祭吗?刘涟自身就是一个待宰的祭品,当然清楚那些人究竟想从她们身上得到些什么。灵魂,人的灵魂,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对于某些存在来说是很好的‘补品’。
  它们在人活着的时候支撑人类的精神力支配肢体行动,而肉*体则是灵魂的保护层。但人死后,魂魄流离失所,同时也失去了最后的保护,更容易被掠夺走‘吃掉’。
  照这样看,现在的状况就像是‘仪式’开启了的样子。那些邪*教里的人最终也能走出去,但在这期间究竟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她根本不清楚!甚至连仪式为什么开启她也不明白。也许这样她到死也出不去了!到时候灵魂没有被洞神收走,被这蜩神收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涟想到这里,心底升起一股勇气来,支撑她颤巍巍地拿着手电筒站起来。要抵御壁画的威压实在太困难了,她尝试关掉了手电,但视线仍然不可抑制地往那边看。她的灵魂已经被那东西牢牢地吸住了,连接着视线带着眼球,全都黏在了那上面。
  她索性狠狠心,咬咬牙。反正都是死,早死玩死都得死,不如爽快一点。遂重新打开手电,照着往前走,走到近前后伸出手去试着摸那壁画。
  说实话,她有想过摸上去就直接被强大的法力击倒甚至像邱燕屏一样死得不能再死了,也想过摸上去那只是普通的壁画一点别的作用也没有他们仍然要困死在这儿。但她真的想不到,这壁画摸上去……
  摸上去是软的!
  软的,凉的,被摸到了好像还动了!omg!是活的!就好像摸到了冷血动物的内脏一样!
  刘涟仿佛被电到了一样立刻缩回了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真想带着关蜀勋立刻离开这间洞穴,至少不要离这东西这么近了。但是她仍然整个人黏在原地动不了,说句不好听的,也许一会儿那东西具现化了从墙上下来要吃她,她都动不了。
  但就在此时,洞穴里突然凭空刮起一阵巨大的旋风,灌透整个洞穴,吹得石粉四溅,人站都站不住。被风沙糊了嘴迷了眼的感觉并不好,但这却将刘涟从只能冲着那画站着的劣势中解救出来,那就是好极了的。
  她就像一个卡在画面里动不了的游戏小人,被那怪风‘刷新’了之后居然恢复了自由!她试探着转过身去,真的不再像之前那样好似灵魂被拉扯一样的难受了。
  “我们赶紧走!”刘涟立刻跑回关蜀勋身边,生拉硬拽,将他带出了现在的这间洞穴。
  然而问题并不会因为他们逃离了壁画的桎梏就能解决的,他们和之前的邱燕宜一样,遭遇了找不到出口的问题。
  关蜀勋是个凡人,而刘涟虽然是修行者,但到底还是个肉做的大活人。在这洞中是没吃又没喝的,他们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虽然这情况已经比之前那随时都有可能被未知危险吞噬时好多了,但他们还是需要尽早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过现在危险仍在静止中,刘涟不断地给自己心里建设,至少现在邱燕宜已经死了,他们也不用怕有什么别的生命威胁,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能让他们踏下心来仔细寻找。
  然而一天过去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洞是进了不少,甚至其中忘了是三次还是四次还回到过之前那间有壁画的洞穴里,但就是找不到出口。
  刘涟每一次重新路过那间洞穴时都会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对那壁画动手。但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吧?再次回到这间洞穴里。
  其实进入这个洞穴的几率也不是很高,也需要几乎全转遍了好几次才可能进来一趟。而且几率并不是固定的,有时候很快能重新回来一次,有时候过了很久都不能再回来。
  也许错过这次的机会,就没有下次了……
  刘涟拖着关蜀勋站在这熟悉的洞口处,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试试另一边。
  这么久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出口、没有阵法、没有任何线索,甚至没有希望。
  “阿勋,你振作点。”刘涟下定了决心,让关蜀勋靠在洞口中央的位置上,这样如果里面有危险,百分之七十的几率他不会有事。而如果她因此打开了出去的路,那么无论什么情况下这个距离也应该够她拉他出去了。“我马上回来!”
  她再次站在了壁画前,手中握着的是救了她数次的老朋友黑伞。狠了狠心,她将黑伞的尖头冲外,用尽全力照着那软肉一般的壁画扎了下去。
  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汁水喷涌,黑伞扎入壁画就好像是用叉子扎进了果冻一样容易。因为预估错误用力过大,黑伞甚至整个插*了进去,只留了个伞柄在外面。
  黑伞是刘涟的伙伴,她当然不能将它留在这种恶心的东西上面,于是她便又用力往外拔。
  这下可热闹了。刚刚扎进去时没有任何动静,现在往外一拔,那创口处立刻喷出了大量冰冷的液体。洞里很黑,刘涟看不清那是什么,但那味道臭里带着血腥味儿,好像壁画喷血了一样!
  那液体喷得到处都是,刘涟站在那里,正喷了她个兜头盖脸。那是一种刺骨的森森凉意,沾到皮肤之后立刻将她冻得够呛,就好像被液态氮喷到了一样,皮肤好像都被冻伤了,心脏也有点麻痹似地痛。
  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迫得她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好不容易拽出来的黑伞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刘涟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用它的里衬擦拭自身。这液体如此诡异,她生怕它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还算幸运,除了刻骨难忍的寒冷之外这东西暂时还没带来别的问题。
  而就在她颤抖着手不断地擦来擦去时,洞中居然亮堂起来了!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关蜀勋发出了一声惊叫,跑到刘涟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搂住她,呈保护状。但刘涟却很清楚,这光亮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因为那是从出口照过来的。
  “没事,没事了。我们好像能出去了……”刘涟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看向那亮光处,轻轻拍拍关蜀勋的肩膀。
  她说着,下意识地又去看对面的壁画。但令人惊奇的是,对面原本应该是壁画的地方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那古怪的画,也没有刘涟刚才扎出的那个洞,紧紧是光洁一片的石头墙!
  画呢?!
  刘涟吃惊地站起身,轻轻推推禁扒在她身上的关蜀勋,走过去轻触那墙壁——完全硬邦邦,这是真的石壁!
  刚才的一切,是他们的幻觉还是说他们又穿越转换了位置?
  “别这样,你看,那东西已经没有了。”不过现在倒是一个让癫狂的伙伴安定下来的好时机,她温声开始哄关蜀勋,连哄带骗地让他看向石壁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关蜀勋紧张的情绪也因此放松了下来,至少紧勒着她的手渐渐松开了。但是他却并未因此而变得正常起来,刘涟因此十分苦恼,但怎么让她的搭档兼好友恢复正常她是真没别的办法了。
  为什么她会对那些负面影响完全免疫呢?这放在战斗中是好事,但现在,她根本不能理解阿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那很可能是非常可怕非常糟糕的事情。它也许给阿勋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而她对此却无能为力。
  刘涟捡起自己的东西该放空间放空间该背身上背身上,然后一手拉住关蜀勋,带着他朝他们来的方向先探去。但这边的洞口仍然是漆黑一片,消失的出口并没有再出现的意思,他们只好折返。
  看着光亮一片的新出口,刘涟知道他们别无选择。深吸一口气,她紧紧拽着关蜀勋一起走进了那片耀眼的光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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