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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和哥哥在一起。”辛桐酝酿了好几日,才鼓起勇气对他说这话。
  按理说大家都成年人,前任、现任不必多问。可有b时空的先例在前警示,辛桐总提心吊胆,傅云洲偏对季文然有恩情,因而这话儿由她来说,总比被傅云洲突然挑破来得好。
  季文然漠然了一会儿,轻声说:“你不必告诉我。”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在乎他,但在乎你。”辛桐解释,“我不想某一天你突然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是想亲口告诉你。”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熄了声响。
  她仰面看着季文然的眼眸,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问:“介意吗?”
  季文然抿起嘴。“一点点。”他说着,伸长胳膊将她抱住,小孩儿环着昂贵瓷器似的,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对不起。”辛桐小声说。
  “是我要说对不起。”季文然道。“我脾气不好,总是骂人,对你也很凶,不会赚钱,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开心……之前我一直把你的前任想成丑八怪,这样我会好受点,但现在你跟我说是老傅……说实话,我介意。”
  辛桐被他傻乎乎的话逗笑了,她踮起脚去吻他,唇齿间有着香甜的奶味儿,是他方才喝的甜牛奶。
  她开始怀着动人的温柔,牢牢望着他的脸,可当他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时,又忍不住合拢双眸,悄无声息地感受他给予的安稳的吻。季文然仿佛一只穿过密林的独角兽,来到溪边,俯身饮水,或如吸走露珠的蜂鸟的轻盈甘美。
  呼吸逐渐加重,唇瓣被吸吮出玫瑰红。
  她感觉到灰紫色的绸裙从身上坠落,却不令人惶恐,他的指尖拂过后颈,轻轻揉捏起胸前的乳肉,连同呼吸都有一种干净的温柔。
  指甲刮过乳尖,让辛桐忍不住攀着他的肩,绷紧双腿。
  “文然……”她含糊地叫了一声。
  季文然侧过脸,吻着她的面颊,轻声应着:“嗯,我在。”
  这种时候不是让你回答“我在”的,辛桐无声抱怨。她抬起手,一粒一粒拧开他的外套纽扣,嘴唇挨了过去。
  辛桐从没告诉男人——她也有自己的喜好。凸起的喉结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是共通审美,而单说文然,消瘦的身躯,线条清晰的锁骨和脖颈,以及薄红的唇,都非常、非常性感。好像在说“快来蹂躏我”一样。
  她埋在男人的颈窝,舌尖划过他的锁骨,舔舐着肩胛的凹陷。
  是被发情激素感染了吗?突然湿了。
  春风忽得一下吹过似的,季文然将她摁倒在地。
  辛桐赤裸的后背勉强倚靠在楼梯扶手的木栏杆,双腿朝他微微张开,露出条纹底裤,两只手撑在地面,娇乳随呼吸起伏。
  “可以吗?”季文然试探地问。
  他跪着,两只手撑在地面,一点点地凑近,身上浓郁的木香徐徐传来。
  季文然的问题总是这么多。
  辛桐捂住晕红的脸,小声应了一下“嗯”。
  季文然得到首肯,右手拨开内裤,两指在湿湿黏黏的小穴摸索,夹住滑腻的花蒂。在与它嬉戏一般,毫无节奏地逗弄着小豆,两片被分开的阴唇含住他的手指,仿佛陷入糜烂的泥沼。
  辛桐曲起腿。“文然……”
  “好湿了。”他感叹,手指突然加速,指尖勾着敏感的阴蒂,曲起的骨节压过尿道口。
  辛桐呜咽一声,毫无预料地颤抖起来。她的手掌遮住半张脸,眼眸耷拉着,可能已经舒服到张开嘴、露出舌尖了。
  “文然……别。”她呜咽着合拢腿,低低地叫出声,脚趾在一瞬间蜷起,让渗出的汁液沾湿他的手。
  季文然探过来,拨开她遮面的手,吻住她。舌头缠上来,成了依靠树干生长的藤蔓,痴缠地搅紧,把自己的气味涂在口腔,一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松开。躁动的情欲让男人的眼角微红,被谁欺负了似的。
  在短暂的阴蒂高潮后,能被细致地亲吻,简直过于幸福。
  辛桐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反过来抱住他,手指探到鼓囊的下身。透明的粘液已经从龟头满溢出来了。她的掌心贴住柱身上下抚摸,掌心稍微蹭过敏感的沟壑就能感觉到他的腰在颤抖,过分消瘦纤细的身躯颤动起来,让辛桐觉得自己在吹一株毛茸茸的蒲公英。
  一到这种时候,辛桐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譬如现在,她就克制不住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把文然喂胖些。
  “不管多少次,都好奇怪。”季文然玩着她毛茸茸的发,声音又乖又沙哑。
  “那我要警告你,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辛桐说着,趴在他股间,舌尖舔过里侧的浅沟。
  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季文然的呻吟。
  鼻腔被糜烂的气味塞满,让她别扭地微微眯眼。柔软的嘴唇含住顶端,舌尖抵在龟头一圈圈舔弄,左手撩起垂落的长发。继而如临大敌般小心推进,温柔地包裹住性器,无法吞咽的唾液随之落下。
  她双唇微缩,将整根肉棒吸吮住,慢慢地上下移动。
  第一次做这种事,辛桐不敢太放肆,像害怕自己的鼻息会吹散蒲公英的孩童那般胆怯。
  季文然一下没忍住,摁住她的后脑将肉棒顶到咽喉,龟头被紧实的甬道紧紧夹住,仿佛被两层小口同时含着。
  辛桐握住肉棒套弄,手指一用力,让他摁住她的后脑来回十余次,射了出来。精液黏在喉咙,都要被堵住了。
  味道很轻。
  白浊沾在嘴唇,让辛桐一时间不知道是擦掉还是任由它留着。她低头把嘴里的精液吐到手心,细眉微蹙,小心翼翼地说:“不可以把地板弄脏,对吧。”
  季文然拽过她的腿,骂了声:“去他妈的。”随后把辛桐背过来,肩膀摁在地板,硬硬的肉棒在股间摩擦几回后,插进湿润的阴道。
  “小桐,”他唤了声,嘴唇擦过耳垂。
  下身被嫩肉包紧的快感让他说话都带了丝迷离,他喘息着去吻她的脖颈和肩头,偶尔冒出几个仿若靠在裤脚撒娇似的字句。
  “你快点……”辛桐撑着地。
  季文然挨着她的头,轻轻问:“快点什么?”
  “季文然!”她拔高声调,紧跟着就被顶到敏感点的龟头肏得惊叫。
  他满意地笑了。
  汹涌的快感猛然涌来,那样深得缠绵让辛桐险些跪不住,酥麻的感觉在脑海起伏,让她蹭着地板,抬起臀部去迎合。她走在一条绷紧的细线,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便在细线上摇晃,直至突然到达临界点,她被男人咬着脖子推入深渊。
  辛桐婴儿似的缩起,轻喘着感受高潮。
  季文然亲了下她湿漉漉的眼睛,上楼拿来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抱上楼。他走得不快,可他怀里的辛桐明明白白地能感觉到被射满的小穴在往外漏精液,更不要说手上还黏糊糊的……
  她只是想让文然开心些。
  结果搞得自己卷着被子自闭十来分钟才缓过来。
  “要喝蜂蜜水吗?”季文然坐到床畔,他眼角有未散去的红痕,仿若没擦干净的胭脂渍。
  辛桐探出脑袋,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
  “饿了。”她嘀咕一句,趴到他膝头,手指揪着他睡衣上软乎乎的毛。
  “那我去做饭?”季文然问。
  辛桐瞥他一眼,吐槽道:“不想吃你的一锅乱炖。”
  季文然的厨艺仅限于不把自己饿死的阶段,称得上是菜的玩意儿只有各类蔬菜炒鸡蛋——也难怪他这么瘦。
  “那点外卖喽。”季文然说。
  辛桐挪到床的另一侧,给季文然腾出位子,让他坐上来一起选外卖。
  最开始的辛桐绝对想不到,天天在办公室骂人的上司会跟她睡一张床,也不会猜到他是个热爱迪士尼和甜食的小可爱。
  “文然,你为什么喜欢迪士尼?”辛桐问。
  “我的保姆喜欢。”他说。“小时候她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结果我走丢了,是米奇发现了我。”
  “真好。”辛桐感叹。
  她回忆起林昭昭先前同她闲聊时提到的有关季文然被虐待的事,便又问:“感觉保姆人不错。”
  “小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熊也是她送我的。”季文然说,“我爸妈很忙。”——忙着开派对,忙着社交活动。
  听起来两人关系不错,辛桐想。
  “可惜后来她自杀了,在我家,因为这件事我还被带去看医生。”季文然补充,“她有抑郁症,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顶……虽然实际也差不太多。”
  “听起来有点可怕。”
  “没什么可怕的,”季文然颇为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害怕,我相信能量守恒。”
  宇宙中的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被毁灭,这意味我们会在死后,被分解、重组,最终成为其他事物的一部分。
  诞生,死亡,分解,重组,赋予别的事物以生命——这就是轮回。
  辛桐顿了顿,笑道:“我懂,等到哪一天你活够了,就约个人一起死。”老早之前他说过的话,辛桐还记得。
  季文然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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