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恰恰契合
“曾经有人想着调查我，我配上蚕豆，喝着红酒，将他的肝脏一点点咀嚼的干净！”程风饰演的汉尼拔如是说到，瞳孔泛着妖异的腥红，嘴角噙着优雅的笑容，只是此时的他看上去，让人胆颤。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程风和詹妮弗短短几分钟的对手戏，就将一个洞察秋毫，知道人心，玩弄他人的高智商罪犯演绎的淋漓尽致。
极度冷静的自我克制，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彬彬有礼，可就像是程风此刻的演绎，汉尼拔虽然有着让人敬佩的学识，聪慧的大脑，可他就像是外表艳丽、光亮的花斑蛇，在其美丽的外形下，潜藏着致人死地的毒牙。
看似美丽温柔，却在你不经意间，迅猛出击，以最小的代价，给人带来最为致命的伤害。
说完这段台词，程风冷冷的看着詹妮弗饰演的克拉丽斯，用自己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嘴唇，缓缓退到牢房内部，转身负手，不再看向詹妮弗，用平静的语调命令到：“克拉丽斯，飞回去吧，飞回学校吧。”
詹妮弗，缓缓从牢房的座椅上起身，眼中都是呆愣，既惊讶又平静，亦或是平静的畏惧，此刻詹妮弗已经无法在她的心里评价刚刚和程风几分钟的对手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亲眼欣赏了一段伟大的表演。
自从十九岁获得奥斯卡奖的詹妮弗，一直以来都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当家花旦，她从十九岁拿下奥斯卡最佳女主后，就一直片约不断。
这些年来，她合作过很多好莱坞大牌明星，这些人都是世界著名影星，论表演功底，表演才华，都是世界顶尖的一波。
能和这么多顶级的大牌合作，而且演戏的时候，有来有往，不落下风，这一直以来使她感觉自己与生俱来的表演才华，的确如他人所说出众。
可是就在程风饰演的汉尼拔，转身不再看她一眼，下达逐客令的那一刻。
不知为何她的心理上是失落的。
“詹妮弗……”一旁在摄像机后面观察着画面的乔纳森，喃喃低语。
拍了几十年戏，指导了很多优秀作品的他，如何看不出来詹妮弗此刻的表演状态。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对手戏，程风饰演的汉尼拔第一次出现在剧组成员的眼前，何止是詹妮弗变得安静落寞。
就连片场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噤若寒蝉，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刚才程风那如同邪神降临的气场，震撼了所有人。
那怕摄像机后面，有些工作人员平常时不时的挠头摩挲手指等等一系列的小动作，都在不经意间消失了，他们各司其职，不敢有一丝的逾越，没有事情的都是紧闭嘴唇一动不动的看着程风此刻的背影。
就像是一众凡人对一尊邪神的敬畏一样，生怕自己成为汉尼拔这尊恶神下一个祭祀的羔羊。
乔纳森无奈的摇了摇头，詹妮弗此时的落寞，或许在有些人的眼中表演的恰如其分，可乔纳森指导了一生的电影，怎么可能看不出詹妮弗从一开始见到程风，从头到尾摄服于程风的汉尼拔那绝无仅有的森森寒意。
她的窘迫、忌惮、小心、拘束乃至敬畏，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她下意识真实的反应。
詹妮弗落寞的拿起身旁的手提包，默不作声的缓缓从座椅上站立起来，用小心的眼光再一次偷偷打量了牢房中的那个背影。
“他就是程风吗？”詹妮弗心底问着自己。
“fk！我刚才是怎么把这段戏表演完的？！
上帝啊！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演完了，跟做梦一样！”
詹妮弗脑中此刻都是空白，她都不敢肯定，刚刚自己是如何表演的，自己事先精心设计的动作、表情、语气都没有用出来，就这么强撑着精神把台词说完了，刚刚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聆听者、观众。
从一开始，见到程风的那一刻，从头到尾，她一直在程风汉尼拔的节奏中，被动的演完了这场戏。
啪！
湿润的感觉沾到了她的脸上，詹妮弗愣愣的用手触摸自己的脸庞，入手是用淀粉做的浆糊。
嗡！
詹妮弗大脑嗡嗡作响，这才反应过来，这场戏还没有结束，按照剧本，此时的她出演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受到了汉尼拔隔壁牢房人渣的亵渎和污辱。
詹妮弗大惊失色，有点不知所措，可就在此时，程风的牢房内传出一声大喊。
“克拉丽斯！回来！”
只见程风此时的瞳孔，虽然整个人都看上去极为平静，可那双漆黑的瞳孔，那眸子中择人而噬的猩红，就像是邪神的愤怒，即将降下他的天罚。
詹妮弗手忙脚乱的来到程风牢房旁，隔着玻璃愣愣的看着程风饰演的汉尼拔。
程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保证到：“我保证，亵渎你的这只动物，他会受到我汉尼拔给予的惩罚。
你和其他动物不同，你是一个有礼的人，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那请你帮我做完这次测验吧！”
“不！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就当是你刚刚受到屈辱的补偿。”
“什么？”
“让你成为真正的探员，听好了，克拉丽斯.史达琳要学会自我反省。
给你一条信息，去找我以前的病人，莫非小姐！走！现在就走！”
詹妮弗愣愣的倒退几步，这才缓缓朝出口处懵懵懂懂的离开。
而另一边所有的摄像工作人员跟随着詹妮弗一同离开了这间布置成监狱的片场。
等到詹妮弗走出监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像是如获新生。
“call！”
乔纳森一声令下，剧中女主和汉尼拔的第一次见面，这场戏拉下帷幕。
“呼！”
詹妮弗长出一口气，这场戏她拍的十分压抑，乔纳森走到她的身旁，拍了拍詹妮弗的肩膀鼓励到：“孩子，你演的十分出色，今天就到这里吧。”
詹妮弗却摇了摇头接着说到：“导演，我觉得我演的很混乱，并没有达到我脑中的预想。”
“不，你的状态正是我所需要的，而且十分契合剧情，你的表现刚刚好。”
“导演，刚才的表现，我觉得我很混乱，尤其是最后一刻，我都差点忘了剧情，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