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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前清黄皮子,我也有今天!

  “这是毒,”黄九如立刻抓紧时机说道:“你解不了的,只有找到这个妖物才能解!”
  我挥手让大江出去,然后对着黄九如说道:“你最好别骗我!”
  我刚刚让大江进来,就是看看这个黄九如说的是不是真话。以防这只黄皮子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为了活命,胡乱编造瞎话来骗我。
  现在我看到了大江脸上确实有异常的情况,也就信了几分黄皮子精黄九如的话。
  想到这里,我一甩手,就把这个黄九如扔在了地上。
  没办法,这个黄九如已经被我的三根手指吸得的衰弱不堪。我要是再捏一会儿,她恐怕就要死了!
  “多谢上仙饶命!”黄九如在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乌溜溜的小眼珠看着我,可怜巴巴的说道。
  刚刚黄九如的身上,已经有一部分东西被我吸进了噬魂血眼里面。现在我这只右眼的疼痛,已经稍稍得到了缓解,不再像刚刚那样疼得钻心,让我连站都站不稳了。
  想必这个黄九如,她身上修炼的法力什么的,也损失了不少。
  “那个妖物的位置,就在村子西南,最靠外面的那个没人的院子里面。”黄九如可能是怕我生气,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那个妖物的位置给说了出来。
  “奴家黄九如,生于光绪四年,是戊寅年、丁巳月、乙庚日、丁丑时生的。”黄九如惊魂未定的说道。
  咦?这个黄皮子精,突然把生辰八字告诉我干什么?我的心里面,顿时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件事,也难怪我犯寻思。
  要说这生辰八字,现代人的一辈子里面,也许只能用上一次。就是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合八字”用的。这种合八字的事儿,老瞎子倒是干的多了,所以这套业务我也很熟悉。
  黄九如看我没弄明白,连忙说道:“仙长把我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写在黄裱纸上,以后但凡有用到奴家的地方,只需要焚化那张纸,我马上就到!
  “这附近的情况,我都熟悉!仙长但有驱策,九如一定从命!”
  这黄皮子精是光绪年的人物,说出话来文绉绉的,好歹我还能糊弄着听得懂。
  我虽然年轻,但是跟着我的瞎姥爷混了十多年的江湖,这黄九如的用意,我一猜就能知道个大概。
  首先,这家伙是怕我不放她走。用这个方法让我信任她,她希望我觉得:一个招之即来,随时听命于我的妖精,怎么也算是有点用,吃了就可惜了。
  再一条,就是她看见我的血眼,知道以后在这附近的妖精,在我手上遭殃的怕是少不了。说不定她在这附近,也有个三亲六故什么的。要是她能跟我联系上,在我的面前能说得上话,也省得自己的亲戚朋友们遭殃。
  黄九如说了这番话,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道:“仙长要是没什么事吩咐,奴家先…告退?”
  “你去吧!”我心一软,对着黄九如说道:“再干坏事,别怪我不客气!”
  黄九如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跑!
  “哎呀!头疼!”我放跑了黄九如,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右半边脑袋,还是隐隐作痛!
  她这一走,我立刻收回了噬魂血眼。这东西现在消耗的,可是我自己的性命啊!
  “没事了!大家进来吧!”我对着屋子外面喊道!
  等到大家都一个个的进屋来,我明显的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大江不算,其他的人,看我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尊敬,还有…畏惧!
  人生十六年,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等到大家一进屋,大江就惊喜的拉着我说道:“我爸身体全好了!就是这半天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身体看着也有点弱,我让他睡觉去了!”
  “咱爸应该是没事了…”我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大江的妹妹一眼。这要是在往常,我要是敢当着她的面说“咱爸”这俩字儿,一定会招来她的一顿痛骂,说我臭不要脸什么的。
  但是现在,大江妹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连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
  “叶子,你眼睛还红的厉害,你没事吧?”到底还是大江哥,生怕我有什么不对劲儿,上来就问我眼睛的事。
  “我没事,”我对着大江说道:“倒是你,你身上中了毒,眼睛一会儿可能会看不见,不过别怕,我有办法。”
  “什么?”我这句话一出,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叫了起来!
  我转过身来对着大江的妈说道:“阿姨,让大江躺在炕上,别乱动,眼睛看不见了也别害怕,我给他找药去。”
  大江妈亲眼看见了我的本事,刚才我还把迷了他丈夫的黄皮子,捏得嗷嗷直叫。她哪里还敢怀疑我说的话?连忙扶着大江躺下。
  然后,我又对大江的妹妹说道:“妹子你要是方便,就帮把我姥爷送回家去。我现在抽不开身。”
  大江的妹妹,一个劲的点头,但还是没敢说话。
  我一低头,就看见她换了一条新裤子,不是刚才身上穿的那条,不由得心中暗笑:
  “吓死你个小娘们!叫你平时骂我!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在一边,老瞎子脸上的表情挺奇怪,他似乎不太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劲的拿手指掐着自己的大腿。
  “大江哥,我这就去了,你放心啊!”我在出门之前,对着大江说道。
  “我还有啥不放心的!”大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见你收拾那个黄皮子精来的!兄弟!那真叫一个威风啊!”
  “咱哥俩更威风的日子,还在后边呢!”我笑着回了大江一句,转身出了门。
  等我出了门,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真他娘的爽!
  眼睛也真疼!我才高兴了没几秒,就被残酷的现实,又给打了回去!
  得赶紧找到这条妖物,救大江哥,外带着救自己,这两件事,全都刻不容缓!
  从大江家的后院出去,躲过了那帮看热闹的闲杂人等,我快步向着黄九如刚刚指示的那个方向,我们石门村,最西南方的那个院子走去。
  石门村才多大,没多久,我就到了这个院子的旁边。
  这个院子很久没人居住,里面的房子都塌了半边,院墙也是破败不堪。等我到了这附近,前后左右看看没人。于是我一抬腿,就从院墙坍塌的地方迈了进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只有西南角上,放着几个养蜂的蜂箱,还有一个“苞米楼子”。
  这“苞米楼子”,是割下来的玉米秸秆堆成的。
  我们东北人,习惯把收割下来的玉米秸秆,捆成一捆一捆的,然后立着搭在一起,形成一个圆锥的帐篷一样的形状,这就是东北大地上常见的“苞米楼子”。
  这种放置方法,不会让秸秆被风吹得乱飞,又可以使雨水只能浇到外面一层。这样我们需要烧柴的时候,就随时都能过来,取到干燥的秸秆。
  这苞米楼子的里面是空的,又避风又安静,还有柔软的秸秆可供坐卧,是东北常见的情人幽会地点。
  就像是汽车后座对美国的年青人一样,这“苞米楼子”也是无数东北农村青年男女,第一次失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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