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番外64 风暴
演员,就是什么都能演的,她可不希望以后跳个舞还用替身。
“她刚才是在帮你解围吧?”池芳一边吃着菜,一边用眼风扫了一眼林可可。
杨宁看着碗里的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没有坏心,我不爱揣测一个对我没敌意的人。”
毕竟,林可可在剧组也是她难得还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听见杨宁这样说,池芳点了点头,随性地靠在椅子上,神情一直不咸不淡地夹着菜:“那倒是,说起来,天华那几个老板面子还挺大,到了现在都没有要来的意思。”
经过池芳一提醒,她才恍然发觉,那边几个空位置一直没有人坐下。
杨宁环视了一圈周围,猛然感觉这里有些熟悉,她皱起眉思索了一番,这才发现这里是富安娜酒店。
富安娜酒店吗……
杨宁心中一紧,来时她是直接被安天翔送来的,下车后她一直心慌不已,根本没有去注意自己到了哪里,进了酒店门就直接找服务生,把自己带到了候导所在的包厢门口。
等到此刻彻底的冷静下来,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到达了上一世改变她人生的地方……
杨宁闭上眼睛,全身发凉,她指尖轻抖着,回想起那日那时的事情,仍然忍不住惊惧。
就是在这个酒店里,她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
明明重生以后,她已经尽量避免了来到这里,然而这一次她忙碌中的疏忽,让她再次被命运的绳子所牵引。
唯一让她稍有些庆幸的,便是日子不对,今日不是失身的那日,也许今天上帝的手会漏抓了她,放过她一马。
“怎么了,杨宁?”池芳就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紧张的情绪看在眼里。
她把手贴上她的肩膀,却惊讶地发现她的皮肤冷的发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宁扶着额头,摆了摆手,刚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啊,王总,你来了啊!”
候导和一些眼尖的演员们,看见来人立马站起来迎接,杨宁闻声向那边看了一眼,肥头大耳的王总带着两个年轻貌美的秘书正踏步而来。
“瞧他得瑟的,不过是天华的一个小股东罢了。”
池芳满不在乎地看了几眼王总,目露讥讽,
见状,杨宁讶异的扬了扬眉,心中对池芳的真实身份愈发好奇了起来,看来她真正的背景硬的可怕。
“各位都到齐了啊。”金总刚一进门,色迷迷的眼睛就在各色的女明星身上晃了个遍,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那种得意的姿态,就像在逛他的后宫一样。
“大家都在恭迎王总的驾到呢。”
今天分外安静的陈梅梅,此刻终于跳出来说话了,听她一开嗓,杨宁就忍不住皱眉,她扫了两眼衣着暴露的陈梅梅,心中愈发瞧不起她来。
看见一个油腻的老总就要网上凑,她的习性还真是现实。
不过,陈梅梅的话王总却格外的受用,他堆着满脸的肥肉看了好几眼陈梅梅几乎快跳出来的大胸,色迷迷的眼睛十分明显。
“哎,别这样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啊,《风华绝代》的大火,少不了各位的努力,更重要的是,杨宁这一次彻底红了,是不是?”
王总的话说了一圈,最后又绕回了杨宁的身上。
杨宁抬头瞧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假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
如此敷衍和冷淡的态度,明显让王总不满了起来,他皱起了眉,神色紧了紧,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表情,此刻格外的冷漠。
“王总,怎么就不开心啦,我陪你喝酒啊。”一向最会看人脸色的陈梅梅现在像是突然脑子短路了一样,瞧不见王总僵硬的神色,端着一杯酒就迎了上去。
看来,王总的钱多到足够让她不惜一切代价高攀了。
“给杨宁递过去。”王总没有接陈梅梅端过来的酒,他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杨宁的方向,明显是想整一整她。
对此,杨宁也并不怂,上一辈子喝了不少酒,早已是身经百战,只不过现在可能耐酒性一般,有些撑不住。
“王总,杨宁还小,我们这高度白酒还是别给她喝了吧,换果汁好点。”候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出于对可造之材的爱惜,他还是开口劝了两句。
然而,王总决心已定,哪里肯再退让。他毫不犹豫地摆摆手,眼里的暗涌昭示着风暴的前夕。
“靠我的剧红了,喝一杯我的酒都不行了?还没有哪个戏子敢这么不给我面子。”
话落,在场的所有演员脸色都一白,王总这句话无疑是侮辱了整个演艺圈,她们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杨宁,却发现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为什么一点也不介意?
杨清风向杨宁投去目光,明明在遭受着质疑和打量,她还是淡然冷静地坐在那里。
就像她面对自己一样,不显山不露水,不肯向他透露一点点的别的情感,冷静淡漠的像个菩萨。
如果真的能控制自己的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去注意她。
“如果王总执意,那就我来替她喝吧。”
杨清风收回思绪,扣好了西装扣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灯光落在他干净而俊逸的脸上,挺拔健美的身材格外的惹人瞩目,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纷纷向他汇聚。
杨宁也不由得望向了他,心中除了讶异,更有一丝难解的复杂。
明明她已经竭力地让两人保持距离,只想做娱乐圈之外的朋友,可杨清风总是什么也不顾忌的护着她。
这让杨宁感觉,也许眼前的人对她并不是想做朋友而已。
“不必了,我自己来。”
在上一世,杨宁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那些老男人总是企图灌醉她,多摸她两下。
如今,场面重现,她心中厌恶迭起,更不想承杨清风的情。
“好,爽快,杨宁,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
王总眼底暗涌如云,他莫名地笑了笑,神情中却不含半分的笑意。
在场的人都清楚王总究竟是怎样的想法,然而连候导都无法劝阻他,别的人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