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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糖_7

  是啊,他是尖子兵,他不仅能照顾叶朝,还能为叶朝冲锋陷阵!
  心思活络起来,眼角晕上兴奋的浅红。
  荀亦歌趁热打铁,“我们要去偷袭敌军的供水车,三辆军卡!如果成功了,咱们未来一周都不用为水发愁,大伙儿还能洗个澡。操,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臭过。”
  一听有水,凌宴当即一拳砸在荀亦歌肩头,“行,我跟你们一起行动。”
  出发之前,他没有告诉叶朝。一来叶朝没精力管他,二来他存了一点想想就兴奋的小心思——想在偷袭成功之后,第一个从供水车里跳出来,冲向叶朝,大喊“首长,我给您抢水回来了”。
  叶朝一定会对他笑,三分惊喜七分欣慰。
  他要做个对叶朝有用的兵!
  至于偷袭失败的后果,他倒是懒得想了。
  行动相当惨烈,一连一排的排长“阵亡”,7名战士退出战斗,一枚空包弹从荀亦歌头盔边擦过,若再近一分,他也将被列入“阵亡”名单。
  凌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受系统训练了,但身手仍旧敏捷,多年前在特种部队的经历像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战斗持续了一刻钟,他坐在第一辆供水军卡的驾驶座里,冲后方的荀亦歌竖起拇指。
  偷袭地点离侦察营的驻扎地有100多公里,回程的路上,凌宴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见到叶朝。
  此次行动由叶朝安排,但他没有想到,老是黏着自己的通讯员竟然第一个从军卡里跑出来。
  凌宴带着一身夜风向他跑来,那讨要表扬的神情像极了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驻扎地一片欢腾,战士们相互帮助着冲凉。凌宴提着两大桶水挪到叶朝的帐篷后,喜滋滋地喊:“首长,我帮您洗头。”
  叶朝已经脱掉上衣,下半身穿着迷彩裤与黑色军靴,肌肉在暗淡的灯光中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对于凌宴来讲,这具身体有如春药。
  他懊恼又无措地发现,自己只瞥了一眼,下面就又热又胀。
  叶朝并未注意到他的窘迫,蹲下`身子时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凌宴一勺一勺往叶朝头上浇着水,恨不得亲自为叶朝洗。
  目光灼灼,眼底竟然有了泪。
  特种部队的集训极其艰苦,他身体底子差,累得无法动弹,连眼睛都睁不开,是叶朝给他洗头,为他擦掉浑身的汗与泥,怕他受冻,甚至将他发红的双脚放进怀里。
  而他现在只能看着叶朝,除了舀水,其他什么也不敢做。
  叶朝很快洗完头,擦拭身体前客气地让他离开。他抿着唇,忍着噗通作响的心跳说:“首长,您把裤子脱了吧,我拿去洗。”
  叶朝愣了一下,温柔地笑,“不用。”
  “我不看您。”他急了,“我给您拿干净衣服来,您脱了就放在帐篷边,我背对您,看不到的,什么也看不到。”
  叶朝有些错愕,看他一脸焦急,总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就会哭出来。
  20岁的孩子,天真得叫人心疼。
  叶朝叹了口气,背对着他脱下迷彩裤、军靴、袜子,但最后那层布料终是没有褪下。
  身后传来细小的水声,凌宴红着脸抱走叶朝的衣物,认真地洗干净,把军靴也擦得亮亮的。
  晾好衣服,他呼出一口气,搓了搓脸,回到帐篷时给了叶朝一个大大的笑,“首长,我给您按摩!”
  这是军演开始后最安静的夜晚,主力攻坚部队开始进攻,侦察营得到短暂而宝贵的休整。
  帐篷里鼾声四起,凌宴却完全没有困意。
  被撩起的欲`望时显时退,忍至半夜,他实在受不了了。
  叶朝自己洗了内裤,戈壁滩干燥,几小时之后已经被风吹干。
  凌宴偷偷摘下那条内裤,躲进黑暗中,焦躁又满足地抚慰自己。
  好想叶朝,就算能够整天待在叶朝身边,也止不住那种令人发疯的念想。
  ——像要叶朝,想再被这个男人温柔而强悍地贯穿。
  第06章
  偷袭供水军卡之后,凌宴不再时时守在叶朝身边,而是暂时回到一连,和荀亦歌一起执行敌后侦查任务。
  两人配合默契,冒着“阵亡”的危险摸清了好几处敌军隐藏点和军火库,每次带着情报归来,都疲惫得近乎脱力。
  荀亦歌是北方来的少爷兵,家世显赫,放着舒适生活不过,偏要来野战部队吃苦,还成天念叨着西部战区神秘的猎鹰特种大队,一副不去猎鹰誓不归家的姿态。平时训练非常刻苦,丝毫没有少爷的金贵与娇气,加之确实有天赋,身体素质也很好,一到侦察营就成了备受瞩目的尖子兵。
  但军演与日常训练完全不同,半个月下来,神经几乎没有放松的时候,突袭任务一波接着一波,就算被换下来休息,也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荀亦歌再厉害也只是个列兵,还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列兵,执行任务时拼命强撑着,一回来就倒地不起,有时连饭都吃不下。
  凌宴情况不比他好,但是休息的时间比他还少。往往只躺一会儿,灌几口水,逼着自己吃完单兵口粮,然后强打精神站起来,歪歪扭扭往指挥部走。
  荀亦歌哑着声音喊:“凌小宴,你干嘛呢?咱都两天没合眼了,你往哪儿跑?”
  凌宴半侧过身,有气无力地说:“营长肯定也没睡觉,我去给他烧点热水。”
  “我靠,你都站不稳了,烧什么热水!”
  “你管我!”
  “哎不是!”荀亦歌艰难地撑起身子,“我怕你待会儿提着热水走到半路就摔跤。凌小宴,你怎么回事啊,咋对咱营长这么上心呢?别人说你巴结讨好他,巴结讨好哪里做得到你这地步?我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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