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水烟
“先吃饭吧，吃完饭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聊呢，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南婉将最后一个菜盘子放在了桌子上，笑着招呼林凡和小怡两人上桌。
“吃饭，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儿。”林凡拍拍自己的肚皮，往那桌子上一坐。笑着看着周围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在餐厅待了那么长时间，这做菜的厨艺也是日益见长，不管是味道和是卖相都这么好。”
“这个是我做的，这个是你来之前小怡做的。找了我和小怡真的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南婉用眼睛满是温柔的挖了一眼林凡，这会儿两个人就开始往林凡的小碗里夹菜。没一会儿的功夫，林凡那小碗就被堆成一个小山一样，一时半会儿林凡都不知道怎么下嘴了。
“别光顾着我啊，你们也吃啊。”林凡挥起筷子招呼了一声两个美女，这时他那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林凡放下筷子，掏出手机一看是莫笑打过来的。
他赶紧站起来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喂？莫笑？”现在林凡的计划中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东方就在莫笑这边。
“凡哥？我已经和我舅舅说好了。他已经联合了几十艘做正经生意货船的船主，大家都表示愿意跟着凡哥干，毕竟原先政策虽然好，但是到处都是黑帮毒瘤而且经常有抢劫的事情发生。如果能够借这个计划，让航道恢复正常那可是好事情。”莫笑说道。
“好。”林凡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谈谈具体的细节。”
“就今天下午吧，凡哥你说在哪里我带他们去找你。”莫笑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行，你们人太多了。这么多人一起来找我太过于招摇，到时候李长风和周升两人肯定要去查你们的底细的。还是我去找你们吧，今天下午两点，你们约个地方。”林凡轻声说道。
“还是凡哥想的周到，那就离着紫荆山码头五海里处的浅滩上，到时候我让人开个小船去接您。咱们在海江深处碰面，那周升和李长风除非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不然一定得不到消息。”
“好。”林凡应了一声，再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电话一挂，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差不多到点了。路上留给他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小时不到，看到这，林凡赶紧坐上餐桌快速的吃了起来。
“你看你，吃慢点！有什么事情真有必要这么急么，吃快了对胃不好的。”南婉看着林凡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心疼。
“这不是急事儿，是大事儿。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那么南湘能给咱们的空间那叫一个大！”林凡嘴角一挑，笑着猛扒了几口饭，愣是几大口就把一碗饭给解决掉了。
他啪的一声把碗筷朝着桌子上一放，就往外面走了出去：“晚上在回来吃！”
“诶，你好歹再吃一碗啊！吃饱了没有啊！”南婉转头看着林凡出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可这个时候林凡已经推开门跑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叫声。无奈的南婉只有轻声叹一口气。
“林凡哥哥可真够累的。”小怡在一旁那脸上也是写满了愁容，她嘟嘟小嘴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如果我要是很厉害很厉害就好了，那就能帮着林凡哥哥分担很多事情，至少让他有个吃饭的时间。”
“诶，你之前跟我说林凡答应过你们班上的同学。考试成绩合格的话，要带你们去山上摘杨梅？”南婉忽然问道。
宋怡闻言微微一愣，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南婉会提及这件事情。她点点头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成绩应该这两天就会出来了。现在同学们还在群里热情的讨论着呢，南婉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林凡哥哥太忙了，应该取消这次活动，让他好好休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去跟同学们好好说一说。同学们一定能理解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婉连忙摇头，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去，你们就算不去，林凡也会自己给自己找很多事情忙起来的。你们如果去的话，反而可以让他安安心心的往上两天。到时候如果林凡耍赖的话，你可得跟我说一声。”
“嘻嘻，我知道了。林凡哥哥在怎么耍赖，也不敢在南婉姐姐这里耍赖。他最害怕南婉姐姐了。”小怡清脆的笑声像那门上挂着的风铃一样的好听。
“你错了，你林凡哥哥不是怕我，是怕我生气。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我跟他这么久，还真没见他怕过谁。”南婉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这一瞬间南婉内心的感受或许是现在的小怡所不能理解的；但终究一天，小怡也会理解南婉现在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林凡谁都没有通知，自己一个人打了个车就往目的地赶去了。站在那岸边果然见着有一艘小船在等他，渡他去海江的正中央。这地方远离码头又远离岸边，茫茫无边的江水上就看见十几艘大小不一的运输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停靠在江水中心。
林凡一上船，那莫笑就笑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莫笑虽然还跟以往一样瘦弱的像个竹竿，但这才几天功夫那皮肤已经晒得有些黝黑，带这个草帽穿着个裤衩，一点都没有林凡在办公室里见着的那个“文弱书生”的影子。
“你这样子打扮，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没有认出来。”林凡笑着说道。
莫笑憨厚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黑了。凡哥，我舅舅他们好早就在这等您了。就在船舱里。”
“快带我过去”
“好。”
林凡走进船舱的瞬间，那船舱里等着的十几个运输船的船主纷纷站了起来。这船里面光线不好，大家皮肤都偏黑。林凡这刚刚进来一时间还没适应光线，就看见十几双瞪大的眼睛盯着他。差点没有把林凡给吓一跳。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好像是来这里搞地下工作的特务一样。我只是来跟大家讨论咱们南湘水运未来发展的。大家坐下来说。”林凡笑着打趣了一句，莫笑连忙从一旁搬了一张小凳子。林凡就这么拿个小板凳坐在他们几个身旁，一点也没有老总的架子。
这会儿那原本还有些拘谨和担心的渔夫们一个一个都松了口气，跟着林凡的屁股一起坐了下来。要知道他们这些跑船的最怕谁？首当其冲的就是码头的负责人，这历来都是这样。毕竟码头掌握了他们跑船的起点和终点。他们原本以为林凡来的时候，会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没有想到林凡是这么平易近人的一个人。
“我都说了，我们凡哥和其他什么董事长啊总经理啊不一样。凡哥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以后只要凡哥管着咱们南湘的码头，哥几个以后都放心吧。”莫笑在一旁笑着帮林凡说了几句中听的好话；真别说，莫笑现在说话还真比以前更多了一些力气和味道。
“林董，我是莫笑的舅舅。兄弟们抬举我，也是咱们南湘水上运输协会的会长，我叫莫海。”刚刚坐下，一个中年男人就笑着走了过来。那男人虎背熊腰的，特别是一双手看上去孔武有力；那满脸络腮胡子的胡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凶猛，这要是蓄起胡须来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张飞，这人一看就是跑水路的汉子。
“坐下来说。”林凡笑着招呼了一声，莫海点点头在林凡身旁坐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了林凡：“凡哥，抽烟。”
莫海这包烟一掏出来，大家都微微愣了一下。就连莫笑那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因为这莫笑掏出来的烟竟然就是跑船汉子自己喜欢抽的水卷烟，从价格上来说还不如两块钱一包的大前门呢，但这些烟丝都是自己做的，够劲儿。
可招待林凡这样级别的人，怎么也得去买包中华啊。怎么能让别人抽土烟呢？莫笑也不知道自己舅舅是大大咧咧没注意这些，还是原本就故意的。
这会儿整个船上的水上汉子那眼睛可都盯着林凡和莫海这边呢。
“水烟？”林凡笑着轻声说了一句，从一包香烟里抽出一根那莫海顺势掏出打火机给林凡点上。
林凡抽了一口，那一股子墙壁的烟丝香味瞬间冲了进来，那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鼻腔和口腔里点了一把火一样。哪怕是林凡都要眯着眼睛酝酿好一会儿，这才把这股子劲儿给压下去。顿了两三秒，林凡才开口说话：
“妈的，这水烟真呛。不过这抽一口，感觉自己身子里的湿气全都没了。”
“林董经常抽水烟？怎么会知道我们水烟的？”莫海对林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他原本以为林凡这种人会直接鄙夷他们的水烟，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林凡不仅没有鄙夷，竟还出口夸赞。
“抽过一阵子，我在南湘呆了五年。三年前的时候救过一个渔民，那时候他知道我抽烟就送了我一包水烟的烟草，所以啊我不但会抽这个烟而且还会自己卷烟呢。”林凡笑着说道：“不过他那个烟，还没有你们这个烈。”
“那是当然，我们常年在海上和江山跑，抽的烟要是不够烈，基本上被湿气一浸就没有味道。”莫海笑着跟林凡就这个烟聊开了话题，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林董，我这人就是个跑船的没什么文化，说话比较直你也别介意。我莫笑侄子跟我说你要见我们的时候，其实我们心里都忐忑，毕竟我们跟你不是一路人。”
“我在电视上看过林董，电视上怎么说的大企业家、还是大学教授。”有人在船舱里插了一句话说道。